赢候府之大,占地三十畝,那大門都有四人之高,門上方挂着偌大一個牌匾,用鎏金的墨寫下“赢候府”這幾個字,這塊牌匾散發着靈光和陣陣威能,是一件靈寶。
太特麼奢侈了!
魚無邪舔了舔嘴唇,覺得口幹舌燥,暗道:“這赢候府的祖輩開國功臣,再加上這麼多年的積累,赢候府恐怕是财大氣粗,這牌匾煉成靈寶也沒什麼稀奇的,怕就怕他家的狗都成精了。
”
他最後一句話是在諷刺赢候府富得流油,狗都可以吃到靈丹妙藥,修煉成精。
這就好像熊霸一樣,凡胎肉體,最後吃多了朱果就開化了靈智,魚無邪教他修煉,到了蘊靈境就成精了。
“魚兄,我們進去吧!
”
薛廷風伸手作一個請,他現在對魚無邪算是服服帖帖的,在街上交手之後,他知道自己和魚無邪的差距,覺得這個雲羅宗的外門弟子強的離譜,竟然逼得他用一次性靈寶去抵擋一劍,而能逼他到這種地步的,整個雲霄城不出三個,雲紫秀是一個,秦家的老大是一個,還有一個拜入無極宗的寒門弟子,除了這三個人,隻有魚無邪能讓他如此服服帖帖。
魚無邪看他一眼,走向宅院裡,不忘問一句:“對了,薛兄你的靈胎是什麼,可否讓我看一眼!
?
若是薛兄還有魂魄的見解,大可一并傳給我,我也好印證一下自己的見解。
”
他又想問靈,以此來推演自己的道路,增加自己的見識,想要從見識這方面下手來彌補自己的短處。
見識也是本事,所謂一劍破萬法,那就是見識達到一種境界之後,一劍出去便可以揭露萬種神通的破綻,隻需要一招就可以擊敗對手,這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所以魚無邪想要提升自己的見識,也算是讓自己變強的一種方法。
“自然可以。
”
薛廷風攤開手掌,靈力彙聚成一尊石頭山神,他笑道:“我曾經看過山神像,覺得這山神威武,攻守兼備,于是一時沖動就蘊了山神之靈,如今想來真是後悔。
這山神之靈太過笨重,不夠靈活,用起來還有些吃力,讓我不爽。
”
他手掌中的那隻山神搖頭晃腦,好像一個石頭拼起來的小人,它蹦蹦跳跳的在薛廷風掌心走來走去,身上冒出的符文每隔一會兒就要亮一下。
山神之靈…
魚無邪搖頭道:“山神之靈可以控制力場,讓敵人好像背負千山,難以行動自己的肉身。
再加上山神之靈攻守兼備,非常适合戰鬥,所以你的戰力很不錯,可來雲羅宗成為内門了。
”
他并不是覺得山神之靈好,所以又解釋道:“你的靈有些弊端,這個弊端會讓你日後吃大虧,所以你得努力改變這個弊端。
你需要不停的鍛煉自己的速度,時常冥想修行,将靈魄的速度也煉到極快,将來你靈魄和肉身合一才不會顯得笨重。
”
薛廷風受教,随後伸出手指在魚無邪眉心一點,将自己對魂魄的感悟傳給魚無邪,他對魂魄的見解不多,不過也有一些感悟,可以幫助魚無邪見解魂魄的妙用。
幾人走在宅院裡,這最外面的庭院大的不像話,裡面有各種景觀草木,還有四棵鎮壓氣運的紫竹坐落在庭院的四角,庭院的最左角有石桌石凳,上面擺放整齊的茶具,供閑人飲茶所用。
院子的右邊有一條長長的走廊,通往中堂和中院,中堂兩邊附有廂房和書房,十幾間屋子連成一排。
走到中院,這裡有是三個院門,一個通往西院,一個同樣東院,還有一個是後院的,中院的廂房和房屋也很多,這裡住下的人就是薛廷風和他三哥,而東院則是女眷住的地方,西院是小厮住的,後院則是老人家所住。
魚無邪慢悠悠的走,走了一刻鐘才到了中院,極為費時。
“薛兄,你們家都是用腳力的?
如此行走也太費時了,需要一刻鐘才能走遍整個宅院啊!
”
這個宅院實在太大,這樣慢悠悠的走,得一刻鐘才能走遍,如若家裡的人都這樣慢悠悠的走,可想而知辦事的效率是有多低。
“自然不是。
”
薛廷風帶着魚無邪等人挑選廂房,解釋道:“家中的仆人絕大部分都是修士,我們也是修士,一般有專門傳音的靈寶,不是修士的仆人一般不用特地的向我們這些主人傳話,而是通過傳音靈寶告知,若是他們要出去逛逛集市,那也沒什麼,慢慢走出去就行了,這雲霄城雖然大,但生活在這裡也容易。
集市到處都是,這座城裡仿佛有幾十個集市,生活也不麻煩。
”
這裡的人已經習慣了這種一座城裡不識東南西北的生活,他們隻會在固定的那一塊地方過活,日用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滿足,除非有事要做,不然他們幾乎不會走遍整個雲霄城,除了修士。
城裡的修士是允許飛行的,這麼大的城,說來也是無奈,因為當初雲霄帝國就是靠着這一城而滅掉其他小國,成為大國的,當時這座城建造得很大,将當時所有的雲霄國百姓都裝在城裡,以免被其他國屠殺。
而後來也沒有改建,于是多出一條修士可以在城裡飛行的規矩,還多了不少免費的傳送陣,整個城池變得和宗門一樣,解決了城池太大而腳力太慢的問題。
“是嗎?
”
魚無邪覺得不可思議,整個雲霄城竟然都設有傳送陣,這可就厲害了,若是有人把這些傳送陣結合起來,這座雲霄城都能傳送走,想去哪兒就可以去哪兒,隻有在另外一方設下陣法,就可以挪城。
他走進一間廂房,看見裡面的布置,也是奢華無比。
床榻上的東西都是绫羅綢緞,那枕頭都是棉花枕頭,而非木枕,這睡起來要舒服多了,但也很貴重,一般人家裡都耗費不起。
而房間裡還有其他東西,比如珍貴的古董花瓶、紅木的桌椅、絕妙的字畫之類的,一間房都夠兩三個人住下了。
“薛兄,三間客房即可,我和玉兒住這間。
”
魚無邪一笑,覺得這話有些不妥,解釋道:“玉兒她認生,跟着我就好,薛兄不要會錯意,我和她清清白白,無關風月。
”
嫦玉沒有說話,她直接走進屋内,躺倒在床榻上,低聲說道:“我睡床上,你睡桌子。
”
聽到這話,薛廷風笑出聲,打趣道:“魚兄,桌子太硬,不好睡,你要不要再換一間?
”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旁的陶芮和碧藍笙也笑了笑,隻有熊霸不知道這些人為何而笑。
“無礙。
”
魚無邪擺擺手,說道:“這一間即可,狗貨和那條魚一間,陶芮師姐一間,三間即可。
”
那條魚!
?
薛廷風失聲,看着碧藍笙,笑道:“魚兄說話真是好玩,好,那陶芮姑娘和狗貨就住你旁邊。
”
“俺不叫狗貨,俺叫熊霸!
”
熊霸不可以了,他盯着薛廷風,怒道:“你再胡說,别怪俺不客氣。
”
他對薛廷風還有敵意,還記懷着碧藍笙的事情,所以他說話的語氣也要重一些,眼裡翻騰着怒意。
薛廷風見狀,也沒有生氣,見禮道:“是我的錯,熊兄弟不要生氣,我已經放了這鲛人,熊兄弟也不要再記恨我了。
”
熊霸不搭理,扭過頭去,卻被魚無邪揍了一拳。
“狗貨,我是怎麼教你的?
”
魚無邪趕緊向薛廷風賠笑道:“薛兄不必在意,狗貨他涉世未深,不動規矩,你不比和他計較。
”
薛廷風一笑而過,沒有在意,他自然不會和一頭熊計較,除非他腦袋不好使,他看着魚無邪,笑道:“魚兄,随我去用飯,待會兒我帶你去喝花酒,好好玩玩。
”
魚無邪一笑:“好說好說,我也想去看看這裡的姑娘如何。
”
他們收拾一陣,随後魚無邪和陶芮跟着薛廷風去了中堂,而嫦玉等人就沒有過去,他們是妖,不好去飯桌,還不如等人送飯來,也是自在。
中堂是接待客人的地方,魚無邪他們需要在那裡用飯,順便見一見這赢候府的主人。
等他們到了中堂,發現裡面已經坐上了四個人,赢候夫婦,還有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
薛廷風趕緊介紹:“我父親,我父親,我三哥薛驚仙,我五妹薛詩雨。
”
“見過伯父伯母,三公子五小姐。
”
魚無邪拱手見禮,他身後的陶芮等人也同樣拱手施禮,對着赢候夫婦一笑。
赢候走來,他面容清秀,看上去有些羸弱,不過行走之間卻孔武有力,而且手臂上的肌肉盤虬,看上去肉身不弱。
“不歡給我說過了,賢侄來自雲羅宗,和璋兒是同一個宗門,我也就不謙虛,稱你一聲賢侄了。
”
他爽朗一笑,悠然道:“家中好久沒來客人了,聽不歡說賢侄的修為紮實,不知可否讓我見識見識!
?
”
赢候叫做薛瞿,因為很不待見現在的皇族,和皇族的來往也就生疏,其餘的人不想得罪皇族,少有人來他家裡拜訪,所以他才如此高興魚無邪幾人的到來。
“自然可以。
”
魚無邪身上靈力翻騰,龍氣擴散全身,他的動靜之間震動身外三寸的龍氣,那是常人都可以感受到的肉身力量。
薛瞿一驚,笑道:“好厲害的肉身,這恐怕是煉體境最完美的肉身吧?
賢侄是吃了靈丹妙藥,還是浸淫了很久?
”
他贊歎着魚無邪的肉身,重重的拍了拍魚無邪的肩膀,覺得眼前的小夥子不錯。
一旁的薛夫人也是神色動容,笑道:“你可别把這侄兒拍壞了,不歡聯絡過璋兒,說了一些侄兒的事,可把奴家樂壞了。
”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旁的少女和少年都來了興緻。
魚無邪卻有些不好意思,失聲道:“都是他們瞎嚷嚷的,沒什麼可樂的。
”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和少年身上,暗道:“薛瞿隻有薛夫人一個夫人,五個兒女,大兒子薛戍是谷山城的城主;二兒子在雲羅宗,實力不弱;而這個三少爺實力很弱,不過五小姐實力卻不錯,比薛廷風強多了。
”
而在他思索的時候,薛夫人則是在跟大家分享魚無邪在雲羅宗的趣事,一群人笑開了花,唯獨那個三少爺沒有笑。
他回頭看着魚無邪,恰巧魚無邪也看着他,兩人對視一眼,點頭見禮,卻沒有多說一句。
這個三少爺有毒!
魚無邪已經明白為何這個三少爺不說話了,他心裡一震,暗道:“我被這個家夥盯着,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家夥雖然實力很弱,可是卻讓我毛骨悚然,他一定有過人之處,待會兒好好問問薛廷風。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