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青阙樓已經熱鬧起來,裡面的客人已經開始驕奢淫逸的夜生活。
這還隻是申時而已,若是到了晚上,這青阙樓裡面的聲音那可真是聽不得,聽了讓人面紅耳赤,眉心焦躁不安。
“好一處窯子!
青樓真是好東西,怪不得曹總管那個老插杆對這種地方流連忘返。
不過這地方的姑娘隻可把玩,不可動真格的,一旦染上花柳什麼的,那可就不好了。
”
魚無邪站在青阙樓大門前,他的目光閃爍,看着那裡面一個個勾人心火的姑娘,忽然一笑,悠然道:“摸一摸不會得花柳,我過一把手瘾也算是高尚之舉,不和這些插杆一樣!
”
他堅定自己的内心正直的想法,邁步走進青阙樓,一進去,他就看見那個徐娘半老的鸨母被别人摟着,他定眼一看,發現那個男子不過是一個毫無修為的胖子,不由氣憤,直接走了過去,準備搶人卻聽見這樣的對話。
“大爺,您這肚子可真是圓滾滾的,這裝的都是銀子吧?
腰纏萬貫說的就是您啊!
”
鸨母坐在那臃腫男子身上扭着屁股,雙手搭在他的的肩上,抱着他的的脖子,臉上卻是笑容,嘴裡還說道:“大爺,我們上樓去吧,待會兒讓奴家好好伺候你。
”
那肥胖男子點頭一笑,直接摟着鸨母就上了樓去,一臉的猥瑣表情,看着很像一頭肥豬。
呵!
魚無邪看到這些,聽到這些,不禁搖搖頭,失聲笑道:“果然是薄情寡義的地方,有銀子就是老爺,那種貨色也能接受,這鸨母太過風騷,不适合我。
”
他也上了樓,輕輕的走到秦玉蓉的房間,一下就推開房門,入眼的景色讓他目瞪口呆。
秦玉蓉衣衫不整,白嫩的皮膚都露在外面,身上還有紅彤彤的一塊塊雲斑,她見到魚無邪進來,也沒有立馬穿上衣裳,光着身子站起身來,先捋一捋自己淩亂的頭發,随後才披上一件衣裳。
魚無邪看着她這個模樣,不由失笑道:“沒想到師姐這麼可憐,竟然要接客賺些銀子糊口,你早說嘛,我可以包養你。
”
他走到秦玉蓉面前,一把将她身上的衣裳拉扯下來,看着她身上的紅色雲斑,他面色平靜,打趣道:“還真是激烈,師姐昨晚接的客人還挺會玩的,這些地方他都要咬一口,有趣有趣!
”
秦玉蓉冷冷的看他一眼,也沒有阻攔,任由他看自己的身子,隻是她嘴上不服氣,道:“呵,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你别得意,等這個世界将你逼迫到走投無路的地步時,你未必比我更好。
”
她目光閃爍,眼神裡多少有些不甘和痛苦,不過這些情緒一閃而逝,看不着任何漣漪。
魚無邪低下頭一笑,眼睛轉了轉,再次擡頭的時候,他把衣裳給秦玉蓉穿上,笑道:“走吧,穿好衣裳之後我們就去找那一處秘藏,還有二十二日那秘藏就要開啟了,我們先去五嶽山準備一番,以免被人搶占先機。
”
五嶽山離這裡太遠,若是他們不坐雲舟,僅憑借自己的飛行法門趕路,那恐怕也需要十幾日,等到了五嶽山,準備一番之後剛好是秘藏開啟的日子,這才不會耽擱。
“也好,現在出發也好,以免路上生出事端。
”
秦玉蓉原本打算等一日再走的,她擔心魚無邪懷疑她,所以并不着急去五嶽山的秘藏。
現在魚無邪這麼焦急,她也沒得說,直接點頭答應,起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魚無邪看着窗外快要出現的明月,失聲道:“我來這雲霄國好像沒有看到過沒有明月的夜晚,還真是奇特,這雲霄國夜裡都沒有雲團遮蔽月亮的麼?
”
“呵,天象不過受修士操縱,這雲霄皇有一個月靈體的女兒,他想讓雲霄國每夜都有月亮,方便他女兒修行。
然後他就專門設立一個天象局,專司打散雲霄國上方的雲層,就連下雨也隻允許在白天。
”
秦玉蓉搖頭苦笑,顯得有些凄涼,她說道:“這堇安公主得寵,不知道其他人的悲苦,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夜裡的月亮的。
”
魚無邪很是贊同這後面一句話,他笑了笑說道:“我也這樣認為,夜黑風高才好殺人,這雲霄城太明亮了,不好下手。
”
說完,他一拳轟向天空,龍氣飛出化作金蛟,他直接跳到蛟龍之上,看着下面的秦玉蓉,讓她上來。
秦玉蓉也不含糊,直接跳到蛟龍之上,看着這無鱗、無骨、無筋、無皿、無肉的空殼蛟龍,震驚了她一臉,簡直不敢相信這蛟龍散發着的龍威竟然如此真實,就好像真正的蛟龍在她腳下一樣。
這是什麼神通?
秦玉蓉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她不知道這種手段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隻覺得眼前這個少年非常強大,可以輕而易舉的将她斬殺。
她心裡發懵,暗道:“這小子若是得到秘藏裡的機緣,他的實力恐怕會提升一大截,到時候靈魄境的也未必是他的對手,這該如何是好?
要不然現在就殺了他?
”
她看着身下的景色,發現自己早就不在雲霄城了,這才放棄了這個念頭,隻好做足準備,應付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魚無邪的強勢讓他措手不及,她看着腳下像一股氣的蛟龍,怎麼想也無法理解這是怎麼做到的,她無法參悟這種手段,若是魚無邪不告訴她其中的玄機,她怎麼也猜不透。
蛟龍一路飛行,飛過了許多山脈和城池,一路趕往五嶽山。
而魚無邪一邊修煉一邊分出心力讓蛟龍能夠飛行,這一趕路就是五天五夜之久。
“呵,前面就是雲霄國的谷山城了,我們下去歇歇,順帶購置一些東西。
”
魚無邪散去金蛟,落在那谷山城的城門前,他看着守城的侍衛,拱手施禮道:“官爺,我們是雲羅宗的弟子,能否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
”
那守城的侍衛一笑,很是滿意魚無邪的态度,本來夜裡進城也是可以的,不過他們不喜歡那些不懂規矩的修士,魚無邪這種知禮的人,他們覺得受用。
“兄弟,進去吧,這大晚上的趕路兇險,城外三裡的竹林裡近來總是死人,你們還是在谷山城留宿一夜再趕路吧。
”
那侍衛一笑,說道:“哥幾個這幾天也看到很多屍體被擡進城裡,這夜裡都不敢和外來人說話,看在兄弟境界不高的份上,我們才讓你進去的,别愣着了,趕緊進去吧。
”
屍體?
死人了?
魚無邪一愣,一邊向城裡走去,一邊想到:“這死人正常,不過這經常死人就有些貓膩了,不知道這谷山城三裡外的竹林到底有什麼東西在作怪,谷山城主也不管管?
”
走進城中之後,他回頭看着秦玉蓉,笑道:“你覺得那竹林裡是什麼東西在作怪?
谷山城主好歹也是通天境的巨擘,是薛家的老大,按理說不會對這事不聞不問的,幾日都沒有查出個名堂,實在不明白他是幹什麼吃的。
”
薛家的長子薛戍就在這谷山城做城主,其本身實力不弱,是通天境的強者,可是對于這竹林的事情還是不聞不問,幾日也沒有解決,其原因恐怕也隻有兩種:第一、竹林裡作怪的人是一個比薛戍強大的修士,薛戍管不了,隻得默不作聲;第二、竹林裡作怪的東西看不見、摸不着、道不明,所以薛戍不知從何下手去處理這事。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對于現在的孟喾來說都不是好事,畢竟他的實力卑微,若是碰見這種古怪,他也會和其他修士一樣,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這還真不好說。
”
秦玉蓉一笑,說道:“這個世上古怪的東西多着呢,我們最好還是别去參和,今晚買好東西之後,等到明日趕路即可,别去搭理這些事情。
”
她聽聞過這些事情,知道“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再加上她急着讓魚無邪趕路,自然不希望這種事情耽擱了行程,這才告誡魚無邪不要去參和這種事,一旦陷入進去,恐怕就難以抽身了。
魚無邪看她一眼,笑道:“你倒是看得清楚,我也不喜歡多管閑事,今晚你我各自安排,明日我們在城門口彙合,一旦聽到什麼風聲,你要給我說,可别忘了你立下的天道誓言。
”
秦玉蓉問言一笑:“自然沒有忘記,若是我聽到一些風聲,必然會和你說清楚。
”
魚無邪也懶得和她廢話,既然有天道誓言在,他也不比糾結,不過他還是很好奇,暗道:“什麼人可以這樣玩弄秦玉蓉呢!
?
竟然在她身上留下那麼多痕迹,看來不是一個善主啊!
”
他走進集市,不去多想這個事情,他笑了笑,說道:“我還是去買些好用的迷藥和一次性靈寶吧,以免在那秘藏裡遇到高手,我打不過也好保命。
”
他并不認為自己在蘊靈境就是無敵的,他刻意修煉自己的肉身,讓自己可以與靈體一戰,其餘的修士也可以如此,将來若是遇到一個給他一樣的人,那麼他也隻能憑借氣運取勝了。
“好歹也是氣運之争,我就想看看能不能遇到一個“影子”,若是遇見和我一樣修煉肉身的修士,實力和我相近,我倆必須死一個,我讨厭照鏡子。
”
他面色一冷,走進一家靈寶鋪子,準備購置一些東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