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老爺你快看,前面好多人啊,那些人的頭頂上還有一個戰台,好大,那個戰台恐怕有方圓六十丈大小,不過老爺你在裡面也施展不開啊,太小了!
!
”
豬鐵钯站立起來,看着城外青河之上的天空,那裡有一處戰台,戰台之下的城牆上,一群人鬧鬧熱熱的看着城池下面的青河,喧鬧起來。
魚無邪看着豬鐵钯,瞪他一眼,讓他變回原形,告誡道:“你這個蠢豬,這裡可是人族的地界,你一隻妖就不能給我老實點!
?
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待會兒恐怕得有人找上門來向我讨要豬肉,你說我給不給?
”
他的話讓豬鐵钯縮了縮脖子,這貨趕緊四腳着地,不再多話,隻是靜靜的跟在魚無邪的身後。
風婉君見到豬鐵钯如此模樣,不由覺得好笑,說道:“你也太欺負他了,他好歹也是你的坐騎,就不等讓他化形呢?
非要讓他以妖身示人,這不是為難他嗎?
”
額…
魚無邪有些尴尬,他嘴角一抽,嘀咕道:“我特麼也想讓他化形啊,可是老子當初以為用不到化形的功法,就沒有向平兇兔子讨要,現在好了,我一天牽着一頭豬,别人還以為我是殺豬匠,我特麼我容易嗎我!
”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解釋道:“無礙!
這豬頭就喜歡妖身,我們先登上戰台再說!
”
風婉君點頭,随後繼續走向青河城的城牆上,去找登上戰台的辦法。
這一個空中戰台也是一件靈寶,被人催動定在空中,上面還有符文閃爍,有符文的地方就有陣法,這戰台上刻畫的陣法并不簡單,既能夠考核參加大河祭的年輕修士,也能封閉戰鬥波動。
“看來我隻能飛上去了!
”
魚無邪看着那高達幾百丈的戰台,不由笑道:“好在我的金蛟也也可以飛行,不然我還上不了這戰台!
”
他笑了笑,身外顯化出金蛟,将他包裹在裡面,金蛟騰飛,将他也帶向空中,可是眼見要飛入戰台的時候,戰台突然靈威辦法,符文之威結合,陣法激活,将他彈了下來,跌落到城牆之上。
嘭!
城牆被砸下去幾寸,卻将魚無邪的後背砸斷幾根骨頭,他緩緩的站起來,身上的靈力湧動,伸手将體内的碎骨拍出來,那些碎骨劃破他的後背,從裂出的口子噴出,随後他的皿肉蠕動,後背的裂口愈合,骨頭也再次長好。
一旁觀看的普通百姓看見這一幕,他們都咬了咬牙,替魚無邪覺得疼。
“真是傻孩子,那麼高摔下來可别摔傻了,摔傻了就娶不到媳婦了!
不過這小夥子長得真俊,也有姑娘喜歡俊的,傻一點沒關系。
”
“這小子怎麼回事?
難道他不知道規矩嗎?
竟然敢直接去沖撞站台,那可是有陣法的啊,法相境的陣法,好在這小子隻是飛過去,沒有動用神通,不然現在渣都不剩!
”
“愣頭青!
”
“屁!
明明是鐵頭娃!
”
“你傻啊!
他這是背着地的,鐵背娃!
”
“……”
一旁的議論之聲讓魚無邪不屑一顧,他懶得搭理這群人,走到一旁去,調息一會兒。
呵!
随後他死死的盯着頭頂的戰台,氣憤道:“我就不信我上不去,我難道還不如那些普通人!
?
”
他剛要騰空而起,卻發現自己頭頂戰台上站着一個人,這人張嘴一笑,還對他招手。
風婉君!
!
?
她…她怎麼上去的!
!
?
魚無邪驚呆了,他不敢相信風婉君竟然上去了,他卻上不去。
而他的實力比風婉君強,竟然還上不去,他有些慌,暗道:“特麼的!
難不成這個戰台也是看天賦的!
!
?
草!
有可能!
我的天賦本來就不如普通人,自在真意功也隻是增加我的悟性和功法效果而已,所以普通人可以上去,我上不去,這特麼!
!
!
”
他差點氣死,剛要耍脾氣走人,卻發現一旁的豬鐵钯在叫喚他。
“老爺,這兒有雲梯,從這兒上去才行!
”
豬鐵钯笑了笑,他剛才老家自家老爺吃癟,又看見自家老爺肉身的強大,不由小聲嘀咕道:“看來跟着他是沒錯的,他的肉身實在是太可怕了,蘊靈境就有這種恢複力,被那麼強的陣法彈了下來竟然還可以活着,真是太可怕了,好在他是我老爺,以後我可以狗仗人勢…不對…是豬仗人勢了!
”
魚無邪問言,回頭看着遠處的雲梯,他頓時覺得臉色火辣辣的,有些窘迫,趕緊幹咳一聲緩解自己心裡的尴尬。
“豬頭,你在下面等我!
”
“我去去就回,在下面待着的時候别給老子惹禍,不然遇到殺豬匠我可就讓他宰了你,帶你的肉回雲羅宗過年!
”
他臨走之前也不忘威脅豬鐵钯一句,随後砸他縱身一躍,躲進一個巷子裡,消失不見。
豬鐵钯看見自家老爺沒有去雲梯,而是不知道跑進哪一個巷子裡,不由大驚失色,喃喃道:“我剛才指錯方向了?
沒有啊!
我沒有指錯!
那老爺這是去…”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一個姑娘突然登上雲梯,一步步的走上站在,這個姑娘穿得是玉臂麒麟斷袖長袍,内置錦衣,手腕處還有一副金絲玉镯,手中拿着一柄長劍,是蘊靈境的靈兵。
在這個女子登上戰台之後,魚無邪從遠處歸來,走到豬鐵钯的身邊走過,這才走向雲梯,登上戰台。
豬鐵钯一愣,看着雲梯上的魚無邪,問道:“老爺,你剛才去哪兒了?
”
“喝酒!
”
魚無邪灑脫一笑,說道:“厮殺前不喝酒,死了後悔,沒死可悲!
”
豬鐵钯嘴角一抽,眼皮竟然不由自主的跳動起來,他很震驚,這大河祭都要開始了,自家老爺竟然還有心思去喝酒,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酒鬼,死了都要喝!
他搖搖頭,找了一個好位置,然後趴下睡覺了。
戰台之上,足足有幾百号人過來,有的人隻是普通百姓,他們聽說這次大河祭隻要參加就有銀子,于是就來占便宜,正所謂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們占了便宜就走,拿了銀子就從雲梯下去,一個接一個的離去了。
魚無邪看見風婉君在那裡等候,趕緊走過去,和她站在一起,靜靜的等候侍者過來安排他們。
“你看那邊!
”
風婉君扭頭看着左邊,說道:“那裡有一個魔天門的親傳弟子,他的衣裳是墨雲秋水袍,而且他的腰帶也是黑玉魔紋帶,腰間的玉佩上的“魔天”二字之下還有親傳弟子的印記,他的确是魔天門的親傳!
”
魔天門的親傳!
!
?
魚無邪趕緊看向風婉君目光的方向,果然看見一個墨雲秋水袍的少年,那個少年穿着魔天門親傳弟子的服飾,一身魔氣凜然,在他四周有一股無形的魔氣環繞,蘊藏着極為深沉的魔威。
“魔天門是十大宗門排名第二,他們的弟子實力都不錯,看來待會兒免不了一場苦戰,你我要萬分小心,别和他對上!
”
魚無邪搖搖頭,他并不是害怕那個魔天門的弟子,他隻是不想惹麻煩,這種沒必要的争鬥,他并不想去主動挑起,除非那個魔天門的弟子做了什麼讓他不爽的事情,不然他也懶得理會。
“你怕了?
”
風婉君捂嘴一笑,打趣道:“你在宗門的時候不是一個人打敗過幾十個蘊靈境麼?
那時候你可是煉體巅峰而已,你連蘊靈境都不怕,在武鬥園大打出手,若不是方雲離師兄出手,你也不會認慫收手吧?
”
她那一日看清楚魚無邪的實力,知道這個男人的厲害,那種狂野的肉身力量簡直無可匹敵,在武鬥園大殺四方,蘊靈巅峰之下沒有敵手,可見魚無邪的可怕。
在她眼裡,魚無邪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為何今日卻認了慫,竟然讓她小心一些那個魔天門親傳弟子,不想和那個人對上,這讓她有些驚訝,覺得古怪。
魚無邪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他自然不會告訴風婉君他有分身的事情,他剛才去巷子裡的時候,已經将魚蠻分離出來,他的實力也會下降三成左右,這三成讓他無法和魔天門那個親傳過招,所以他才會如此慎重。
他再次看向魔天門那親傳弟子,暗道:“他很強,這種氣息内蘊的人是最難搞的,他恐怕也得到不少的機緣,他的肉身比我差不了多少,不過他的神通恐怕卻勝過我,我現在最多和他打成平手,恐怕還要弱上一分,不過他也殺不了我。
”
他的實力在于肉身,他的肉身力量不僅僅體現在恢複力,更在強度之上,若是敵人的神通不足,根本傷不了他的皮毛,能夠傷到他的都不是一般人,之前也是十大宗門的内門弟子,或者是氣運翻天的普通修士。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遠處有一個人走過來,這個人手中拿着玉笛,身穿綠色錦衣,一臉笑意的走來,發絲飛舞,俊朗潇灑。
“魚兄?
”
綠衣男子走到魚無邪身前,拱手見禮,笑道:“沒想到魚兄真的來參加大河祭,我倆還真是有緣,如今總算是有機會過招了。
”
孟喾聽見有人喚他,趕緊轉過頭,看向來人,震驚道:“是你!
!
!
”
他認出來人就是那日送别秦玉蓉的時候,吹笛與他舞劍附和之人,是叫做江昊的小子,他心猛然跳動一下,趕緊轉身離開,裝作不認識這個家夥。
這小子想打我啊!
媽耶!
這麼歪的嗎?
魚無邪皺眉,看着青河城,爽朗一笑:“今天的風兒真是喧嚣啊,這把我樂的,竟然出現幻覺了,我還以為有人叫我,哎,原來是鳥叫啊!
”
他的話讓風婉君和江昊皆是一愣,兩人對視一眼,相互見禮。
“在下風婉君,敢問師兄姓名?
”
“江昊,師姐不必謙遜,你的境界在我之上,理應是師姐!
”
這兩人一見如故,竟然暢談起來,把魚無邪撂在一邊,談笑風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