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無邪回到城牆之上,他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自己的坐騎,不由氣上心頭,又開始四處尋找豬鐵钯這頭蠢豬。
他也納悶,心想豬鐵钯這頭死豬到哪兒睡去了,竟然沒了影,弄得他煩躁無比,又想揍人。
當他找了好半天卻沒找到的時候,風婉君和江昊走來,看見他左顧右盼,覺得好奇,就問問他到底在幹什麼。
“魚無邪,你這是做什麼,東張西望的,是什麼東西掉了?
”
風婉君走來,看着四周,什麼都沒有,她不由皺眉,疑惑道:“你不會是在找你家的那傻乎乎的豬頭吧?
”
魚無邪問言一笑:“的确是在找他,這個蠢貨,也不知道去哪兒睡大覺去了,竟然沒了豬影,老子被打成豬頭了,他個混賬還不出來駝我回去,我看還是過年把他宰了,讓宗門的師兄師弟們過個好年!
”
他說這話的時候,弄得江昊和風婉君哭笑不得,兩人也趕緊幫他一起找,找了半天,才從城牆一裡外的樹下找到豬鐵钯這蠢貨。
豬鐵钯在樹下睡得正香,微風拂過,他還不忘說夢話。
“哼哼,魚無邪!
!
趕緊給你豬爺爺端泔水來,不然祝爺爺今兒就要揍得你鼻青臉腫,快下去!
”
“哎!
娘娘,你的身子真是柔軟,惹得老豬我心神不甯。
”
“嘿!
你個混賬魚無邪,你竟然敢偷懶你豬爺爺和娘娘之間的美事,看老子不挖了你的雙眼!
”
“……”
這夢話弄得魚無邪眼皮直跳,他嘴裡一抽,聽見一旁兩人取笑他的聲音,這氣就不打一處來,他一把抓住豬鐵钯的大耳朵,将他的豬耳朵扯到兩尺之長,然後松手,讓耳朵彈回去抽打豬鐵钯的肥臉。
啪!
耳朵抽在臉上發出響亮的聲響,豬鐵钯一個激靈的醒來,起身怒罵:“那個混賬東西!
!
?
沒看見你豬爺爺正在做美夢嗎?
混賬,竟然…”
他話還沒有說完,眼神迷糊間突然看見眼前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一瞬間就閉嘴了,乖巧的走到魚無邪面前,低下頭,溫順的趴在魚無邪腳邊,用自己的豬頭親昵的去蹭自己的老爺。
這貨!
魚無邪哭笑不得,他原本是一肚子氣的,準備好好收拾豬鐵钯一頓,卻沒想到這個豬頭竟然賣萌,讓他一時間下不去手,隻好作罷。
“你倒是機靈,趕緊駝我回酒樓,那個該死的骨冷策把我打成豬頭,等下一次再遇見他,我非得将他的頭塞進豬屁股裡,讓他不敢得罪我!
”
豬屁股!
?
豬鐵钯又是一個哆嗦,當他聽見自家老爺要把一個人的頭塞進豬屁股裡的時候,他慌了,整張豬臉都已經變形,打了好幾個哆嗦。
他心神恍惚,心想:“老爺這是要報複性打擊我啊,他還要收拾那個叫骨冷策的,順帶把我也做了,這是一石二鳥之計,老爺真是狠毒,竟然這麼記仇,我不就是說了幾句夢話嗎?
他竟然就要整我的屁股,我…我…我該如何是好?
”
就在他心慌意亂的時候,魚無邪突然跌倒,昏迷不醒。
老爺!
!
!
豬鐵钯一驚,渾身顫抖,恍恍惚惚的說道:“我…我把老爺…氣死了!
!
?
這真是太好了…呸!
我這臭嘴,真是太慘了,兩位,你們看老爺這是怎麼了?
”
他有些焦急,擔心魚無邪死了他又要回到深山老林去做野豬妖,又要去拱淤泥,吃蟲子,他可不想這樣,還是跟在魚無邪身邊好,吃香的喝辣的,多好,美滋滋。
風婉君瞪他一眼,蹲下身子察看魚無邪的身體,她突然一笑:“你還真是豬頭,你家老爺不過是累壞了,這才睡下,你竟然說他被你氣死,要是他知道了又得臭罵你。
”
累壞了?
豬鐵钯疑惑,不敢相信自家老爺竟然是睡覺了,他趕緊問道:“風姐姐,我家老爺實力強悍,一般來說不會被其他人打成豬頭的,他都不知道自家老爺是遇到了什麼人,竟然弄成這麼一副鬼樣子?
”
在他眼裡,魚無邪是很強的,他知道自家老爺的實力,那可是堪比靈魄境修士的實力,再加上那強悍成一匹馬的肉身,蘊靈境修士能夠傷到他家老爺的不過五指之數,今日看見自家老爺受傷,豬鐵钯懵了,不過五指之數竟然恰巧被他們碰着了,還真是點背的。
他托起魚無邪,将他放在自己的背上,随後腳底雲紋變化,他乘雲而起,等待風婉君跟他一起回去。
風婉君看着他,随後轉身向江昊道别,她也不忘見禮,很是客氣的說道:“江師弟,日後若是有閑暇,可來雲羅宗找我們,你就别指望能找到魚無邪了,他可是出了名的關不住,所以你找我就來雲羅宗,找魚無邪就不必來,還是安心修行的好。
”
江昊一愣,笑道:“一定去,等我到了靈魄境,我一定去雲羅宗找師姐交流,順帶和師姐的同門比試比試。
”
他說這個的時候有些激動,好像按耐不住自己的雙手,又要動手動腳了。
風婉君白他一笑,最後向他告别,然後和豬鐵钯離去。
在他們走後,江昊也離去了。
酒樓。
魚無邪躺在床榻上,豬鐵钯跑到風婉君的房間,向她詢問魚無邪為何被打成豬頭,風婉君還沒有回答他,他得好好問問,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厲害,竟然可以降住自家老爺。
最後風婉君實在受不了他的胡攪蠻纏,将大河祭的戰鬥都告訴了他,吓得豬鐵钯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家那無良老爺竟然比他想象中還要強悍,他趕緊扶住自己的嘴巴,以免口水從裡面流出來。
“沒想到老爺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太好了!
以後我也可以到處橫行霸道,有老爺撐腰,我怕個錘子!
”
他欣喜若狂,匆匆離去,心裡還在幻想自己以後橫行霸道的場景,樂不思蜀。
夜晚來臨,風婉君端來吃食,放在魚無邪的房間裡,她卻回自己的房間修行去了,她采集了不少青河之靈,還沒有煉化,如今魚無邪還在睡大覺,她準備先煉化青河之靈,等魚無邪醒來,她才告别離開。
豬鐵钯就沒有什麼想法,他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實在沒趣才開始修煉,現在他還在自己的房間裡大吃大喝,什麼也不去想,管他三七二十一,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半晌,魚無邪房間裡多出一個穿鬥笠的人,這人正是大河祭上出現的鬥笠怪人。
他走到魚無邪的身邊,看着還是鼻青臉腫的少年,不由皺眉,伸出手去觸碰少年的臉,他的手很是白淨,像女人的手,不過他的手比一般的女人要小巧很多,準确來說他的手上小孩子的手,白嫩嫩的,很有彈性。
“來了?
”
魚無邪睜開眼,看着眼前的鬥笠怪人,笑道:“寒冰玉髓一會兒就到,我拿來也沒用,正好你的月靈很适合,再加上你的飲月地侯功也很适合霜寒,這寒冰玉髓給你,你欠我一個情。
”
他還是躺在床榻之上,渾身的酸痛讓他起不了身,隻得安靜的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人,說着沒有頭腦的話。
更為奇怪的是當他說這些的時候,鬥笠怪人竟然動了,他掀開鬥笠,露出真容,赫然是一個長着兔兒的少女,長得很是可人,就是兇部一馬平川,略有缺陷。
她正是嫦玉,魚無邪口中的平兇兔子。
魚無邪看見她露出真容,不由嘲諷道:“一别一個月,你的兇還真是沒什麼長進啊,真是丢人!
”
他的目光落在嫦玉一馬平川的兇前,突然搖頭一笑,露出譏諷之色。
嫦玉白他一眼,氣結:“魚無邪你個混賬!
我這東西怎麼就沒長進了?
這才一個月而已,你想它怎麼長!
?
臭不要臉的,還盯着看,再看挖了你的眼!
哎!
!
!
你還笑我,你…你再笑!
”
她呵斥着魚無邪,心裡确實安靜,一股靈力從她的身體裡飛出,她摸出一顆靈丹給魚無邪服下,然後為他療傷。
那一顆靈丹魚無邪是看在眼裡的,他很驚訝,一向視财如命的嫦玉今兒竟然這麼大方,把靈丹都拿給他吃,那可是靈丹啊,比凡丹要珍貴許多,可是幾種靈植才能煉制出來的,很珍貴的,她怎麼就舍得呢?
魚無邪納悶,突然想到什麼,整個人如墜冰窟,心想:“我想起來了,我的袖筒裡還有從雲霄城皇宮裡偷來的二十幾株靈植,這貨恐怕是要敲詐我,我可不能告訴她我有靈植的事兒!
”
他緊張的看了嫦玉幾眼,随後轉移話題:“你不是回不周山去了嗎?
這怎麼又回來了?
”
啊!
?
嫦玉問言一驚,靈氣不穩,手忙腳亂起來,最後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我沒回去,我一直跟着你的,我哪裡能回去啊,我若是回去,我娘鐵定認為你欺負了我,我受了氣跑回娘家,她會找你算賬的,會鬧得雲羅宗雞犬不甯。
”
什麼玩意兒!
?
娘家!
?
沃日!
關我屁事啊!
這特麼怎麼會扯到娘家的,這不是扯淡嗎?
魚無邪皺眉,嘴裡抽搐,詢問道:“好吧,你跟蹤了我一個多月,那你看見我被人揍也不出手?
好沒良心,氣煞小爺!
”
他想到自己一路上遇到的事兒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該死的平兇兔子竟然沒有幫他,好歹他倆也是同夥啊…不對…同門夥伴啊,這怎麼可以這樣,竟然放任他不管,讓他現在成了豬頭,氣得他心裡的肉都在疼。
嫦玉白他一眼,笑道:“呵呵,你這是活該!
你本來就争強好勝的,我看你那一天死了都沒人收屍,曝屍荒野!
”
“不是還有你…”
魚無邪這話沒有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對,他看向嫦玉,發現這丫頭也愣住了,他有些緊張,趕緊改口說道:“不是還有你墊背嗎?
得意什麼?
”
他臉色紅潤,立馬變卦,心裡一直說自己機智,可實際上卻緊張的一匹,擔心嫦玉看出端倪,他的後背滲出汗水,弄得他渾身不适。
握草!
我在說什麼哦!
我特麼…
他心亂如麻,趕緊給自己暗示:“我剛才一定是太高興了,說錯話了,嗯!
就是這樣的!
我怎麼可能喜歡平兇兔子呢?
一馬平川的還是小不點,哎!
不可能不可能!
喜歡是不可能喜歡的,畢竟她又矮又平,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喜歡的!
”
一旁的嫦玉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沒想到自己期待了這麼一句話,氣得她真正一掌拍死眼前的豬頭少年。
兩人突然沒了話,空氣安靜。
不久,嫦玉收回自己的靈力,放任魚無邪在一旁,她自己走到另外一邊,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趕緊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