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想着讓誰去下山請教那老頭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張秘書,曹小姐,山下派出所的人來了,你們快去看看。
”
聽到這我們幾個面面相觑,急忙走了出去。
因為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讓派出所的人把大柱子帶走!
來到外面就看到有兩個穿着一本正經的家夥,跟我們出示了一下工作證明,然後問我們到底怎麼回事?
曹靜老師實在,心直口快的說:“是這樣的,我們這邊的一個員工被髒東西上身了,被上身的他殺了人。
”
那倆人直接愣住了:“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請你尊重一下我們的工作。
我們是上來調查案件的,不是聽你诹故事的。
”
曹靜老師頓時一陣無語。
畢竟人家是深受正統觀念教育的人,怎麼會相信髒東西上身這一說法呢?
楊成剛是個老油子,笑呵呵的上前去:“兩個朋友辛苦了,這一切都是誤會,就是兩個工人朋友鬧了矛盾打了起來而已,并不是什麼大事!
”
那兩個出警人員明顯的有些不耐煩:“你們這是在耍我們是麼?
我們可是接到消息,第一時間就爬了上來!
”
楊成剛笑笑:“實在不好意思,當時趙東急壞了,所以才着急下山誤報了案。
等過幾天我們下山之後,向兩位賠罪哈!
”
他們兩個互相對視一下,又淡淡的說:“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來了,我們要見見兩個當事人!
”
說着他們就朝那綁着大柱子和二虎的房間過去,不過當他們看到二虎肚子中間都插着一根鋼管,還在屁颠屁颠的咧着嘴跟他們笑得時候,他倆吓得趕緊關上了門出來了。
“那成,既然沒事就行了,以後消息準确再報案,我們這一上一下不容易!
”
“那是,那是!
”我們點頭哈腰的送走他們倆,曹靜老師問我:“為什麼不跟他們說實話呢?
”
楊成剛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這種話怎麼說,你會信麼?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這種事說到哪裡都沒人信,反而會認為我們有問題把我們抓走!
更何況,最危險的就是他們要是真的帶走大柱子怎麼辦!
”
曹靜老師好像還有些沒懂,我又解釋了一下:“萬一他們兩個帶走了大柱子,要帶大柱子下山去審案。
而他們不知道大柱子的真實身份,大柱子萬一半路殺死了他們,這不就是助虐了屍魅的傳播麼?
”
曹靜老師這才點點頭。
然後我們幾個商議了一下,都決定釜底抽薪,搞明白他們為什麼存在,從根處解決這種本不該存在的東西。
人員分配了一下,顯然是我下去最合适,因為我跟那個老頭還有一些淵源。
另一方面就是楊成剛需要鎮守在這裡,萬一大柱子他們鬧事,至少有一個人能看得住的。
曹靜老師怕我一個人下山遇到來不及處理的危險,就和我一起下山。
不過在下山之前我說了張彪遇到的那件事。
楊成剛聽了這件事之後咋着舌頭說:“難怪到了那裡我感覺到了一些熟悉的保家仙氣息,想來是那蛇已經成了氣候了。
不過就算她成了氣候了,就算曹有為會受到仙家的因果報應,也不會那麼及時。
”
我點點頭:“關于曹董事長的事情确實還不是那麼簡單,不過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就是為什麼那條母蛇要讓張彪每三天過去吃掉一條小蛇呢?
”
沒想到楊成剛很敷衍的回答:“那是因為她神經病!
虎毒不食子,她還處心積慮的算計,殺死自己的小孩不成?
”
不過就在他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他面色一變,很吃驚的問我:“對了,你剛剛之前是不是還說了,要三天吃一條小蛇,直到最後隻剩一條蛇?
”
“是啊,所以我覺着這事有些奇怪。
”
楊成剛的表情說不上是震驚還是喜悅:“難道,難道是傳說中的金鱗?
金鱗是蛇類稀有的一族,據說是蛇族裡面的王族一支。
金鱗蛇得天獨厚,享有上天的運勢。
但是因為生配困難,分支一直興旺不起來。
正因為生配困難,所以每一次有金鱗蛇出生,蛇族大能都會珍惜異常。
但是有一種說法,關于金鱗稱王。
金鱗蛇因為享有上天的運勢,所以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而江湖有一則傳說,就是如果一胎金鱗蛇最後隻活下來一條的話,那這條金鱗蛇會享有同胎其他金鱗的運勢,今後必定蛇族稱王!
”
我聽了半天,怎麼都感覺楊成剛跟講故事的一樣。
如果那蛇真是金鱗蛇的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都快産子了,身邊根本沒有大能保護?
現在就算死了,幾條小蛇還不能自力更生,看到張彪送過去的食物,一個個都餓得不行。
同時還有個問題:“就算是金鱗蛇,那個母蛇想讓唯獨的一條金鱗蛇稱王的話,為什麼要張彪每三天殺死一條?
”
楊成剛說:“因為每一條金鱗蛇都是有着上天的氣運的,氣運這東西的分配不一而準,并不是一下子就決定誰的氣運好,誰的氣運差。
有個三天的時間緩沖,雖選不出最好的,但是能一下子把氣運最差的那條選出來,以此淘汰。
”
如果真是楊成剛說的那樣,看來那些小蛇很厲害啊!
就跟學習似的,同樣在教室裡聽老師講課,老師講的什麼我都聽不懂,但是班長郭芙蓉卻一下子就懂,這就是先天決定的。
當然,這并不能說明我的智商比她低。
楊成剛催促着我過去看看那小蛇,是不是金鱗蛇。
于是我也到食堂拿了一些動物内髒過去,來到張彪那天吊小蛇的地方,放在地上。
果然過了一會兒熱就有七八條小蛇出來,狼吞虎咽起來。
這些小蛇身上有着花斑,并不是金色的,我問楊成剛是不是推斷錯了?
楊成剛也狐疑的确定不了,就對我說:“管它呢,撿到了是寶,撿不到也不可惜。
小狗,咱拿一條走!
”
“拿哪一條好呢?
”正在我喃喃自語這樣說着的時候,我看到從石頭縫裡又出來一條小蛇。
它的長度要比其他短了那麼一兩公分,而且看樣子饑腸辘辘的,上一次就沒吃到東西。
同情心泛濫,我将它拿到了手心,然後拿塊雞肉給它,它歡快的吃了起來。
“就它了!
”說着我便找來一個竹筒,将這小蛇放在了竹筒裡,心中暗暗的想,将來這小蛇長大後别咬我呀!
然後我和曹靜老師就下山去了,楊成剛倒是去找了張彪,在張彪面前表演了一些術法,最後告訴張彪,讓他找個時間把所有的蛇都給殺了!
反正現在确定不了這是不是金鱗蛇,而且我們已經拿走了一條,管它是不是上天最眷顧的那一條,但是其他的都沒存在的必要了。
事後我問過張彪,為什麼隻是讓他殺了小蛇,他卻選擇吃了小蛇呢?
張彪說,蛇的體内一身營養,不吃的話,浪費了也是浪費。
也許就是他這莽人的思維方式,給了他日後無與倫比的肉身力量。
我和曹靜老師一路并沒有聊太多閑話,徑直下山。
等到我們到了山下的時候,天色都快要黑了,正好見到守山老頭要鎖那鐵栅欄。
看到我們下來之後,他陰沉着臉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這老頭精煉的可怕,關鍵他總是一副天下人都欠了他的樣子,表情冷峻的可怕,就跟一頭會随時爆發的野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