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之的行李是你扔出去的?
”
身後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
她擱下茶杯,目光偏了兩寸,“不是已經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告狀了麼?
還問我幹什麼?
”
池擎冷笑一聲,低沉的聲音在屋内回蕩,
“誰怎麼搬出去的,就怎麼給我搬回來。
”
聞言,家裡的傭人都停下了手裡的活兒,面面相觑了幾秒,内心叫苦不疊,隻是誰也不敢違背池擎的命令,有人起個頭之後,便陸陸續續的出門開始往回搬東西。
唐洛心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不遠處響起池擎的聲音,帶着幾分嘲弄,
“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
”
有人撐腰,羅蔓之一掃先前的頹然,嗲着聲音道,“池少,晚上我睡哪裡呀?
房子有點大,我不敢一個人睡。
”
池擎的目光落在唐洛心的臉上,似乎是等着她的反應一般,吐出十分清晰的一句話,
“那就主卧吧。
”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唐洛心的臉上霎時褪幹了皿色,蒼白的像是一張白紙,半晌,她扶着沙發站起身,隻站了一秒穩住心神,便匆匆上了樓,連句話都沒留。
池擎的耳畔傳來羅蔓之對下午唐洛心怎麼羞辱她的抱怨,他卻聽得心不在焉,望着二樓方向,唐洛心失魂落魄的背影,忽然有些後悔。
也許這次是做的過火了些。
晚餐的時候,唐洛心還沒下來,池擎看了一眼布菜的李媽,什麼也沒說,但李媽已經會意,忙道,
“叫過太太了,太太說不太舒服,不想吃飯。
”
池擎眉頭一皺,目光瞥向二樓卧室。
李媽讪讪道,
“要不我再去叫一聲。
”
“不用了,”羅蔓之直接搶了話過來,難掩臉上的得意,“她不吃就不吃呗?
免得池少見了她也不高興,池少,我陪你吃就行了。
”
入夜,月朗星稀,别墅格外安靜。
唐洛心洗完澡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公公讓池晟帶的話、唐氏的資金問題、池擎和羅蔓之的糾纏不清在腦子裡面糾纏成了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
隔牆忽然傳來一道嬌媚的呻吟,唐洛心起先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很快,第二道聲音緊随其後,清晰的傳入她的耳中。
“啊……”
上揚的尾音千嬌百媚,不絕于耳,清清楚楚的從隔壁傳來,僅僅一牆之隔。
想到這棟房子各個房間的裝修,這一牆之隔後面的确就是主卧池擎的床,唐洛心瞬間臉色煞白。
“啊啊啊……”
嬌媚的呻吟不絕于耳,唐洛心将被子拉高整個人都鑽了進去還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又将腦袋壓在枕頭下面,依舊無濟于事,直到用手死死地捂着耳朵,才勉強奏效。
但很快,手酸了,她索性的掀開被子,抱着枕頭将自己反鎖進了浴室,一絲一絲的呻吟依舊能從門縫裡面傳進浴室,仿佛無孔不入。
靠在浴缸邊緣,她無可奈何的擡起頭,将頭枕在冰涼的牆壁上,任憑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入耳,煩躁的神色漸漸恢複平靜,隻是一雙漂亮的眼睛裡變得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