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他們好像拿到新的證據了。
”
羅蔓之皺着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陸明的神色。
“新的證據?
”陸明果然神色一變,“什麼證據?
”
“我也不清楚,隻是聽池擎偶爾提了一句,他最近跟學校的那個老師攪和到一起去了,我想是不是已經對我有所懷疑了,所以說話都防着我。
”
聞言,陸明稍稍安心了幾分,“随口一說而已,這次我們做的可以說是天衣無縫,能有什麼證據給他留下。
”
“萬一強拆的那個推土車駕駛員作證。
”
“他不會,”陸明打斷了她的話,“除非他不想我把他女兒送到美國去治病。
”
一個愛女如命的父親,什麼都做的出來。
“那鬧事的那些人,會一直鬧下去麼?
”
“等終審結果出來,一切都會塵埃落定,到那個時候,華耀集團大廈将傾,這些人不過隻是壓死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
”
說到這些的時候,陸明十分得意,隻是說的多了,忽然有些狐疑的掃了羅蔓之一眼,“我怎麼覺得你今天問的廢話有點多,是怎麼了?
”
羅蔓之深吸了一口氣,“沒什麼,我隻是覺得,事情都要結束了,最多半年,你就可以達成所願,在這種之前,你能不能讓我見小遠一面。
”
小遠,陸遠,是陸明這些年告訴她他們兒子的名字。
陸明心裡清楚,這些年羅蔓之一直都對兒子放心不下,這也是她甘心為他賣命的一個重要理由之一,事情到了最是節骨眼的環節上,這麼的迫切也無可厚非。
“等事情都結束了,我會讓你見到他的。
“
“我現在就想見他。
”
“都說過了,孩子在美國讀書,我現在怎麼讓你見他?
”
“視頻,電話,随便什麼都可以。
”
羅蔓之十分急躁,“五年了,陸明,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甚至給别人當了五年的老婆,我從來沒有埋怨過你什麼,我隻有一個心願,你讓我見見我們的兒子,就一面,讓我聽聽他的聲音也好。
”
羅蔓之以前也提過這樣的要求,隻是從未像此刻這麼迫切過。
陸明被她逼的有些不耐煩了,摘下了眼睛擱在一邊,捏着眉心,“你冷靜一點,來日方長的事情,為什麼非要現在做,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事情将結束前的不知所措嗎?
我都可以理解。
”
“不,你不了解。
”
羅蔓之拔高了聲音,“你要是理解,就不會整整五年都沒有讓我見到小遠,每次都是你告訴我他過得還好,可我怎麼也不相信,那個女人會替我照顧好他嗎?
我不信。
”
這五年來,陸明早已結了婚,甚至在國内的事情都是那個女人在替他打理,而自己,就像是一個随時待命的棋子一樣,沒有任何榮光,隻能永遠的披着一張别人的身份活下去。
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我今天必須要見到小遠。
”
“隻是因為她對池擎熟悉,而且國内的事情我需要她操持而已,你不是很清楚嗎?
這些年我跟她根本就是名義上的夫妻,我跟她甚至連孩子都沒有。
”
陸明皺着眉,“曼之,你冷靜點,你今天狀态怎麼回事?
”
“我三十多歲了,陸明,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你是不是騙我的,要是小遠還在的話,為什麼你一直都不讓我見他,我隻想要你一句實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