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魇症狀一般是因為精神受過較大刺激的人才會得的,唐小姐應該是之前精神上受到過創傷,得具體說說看是什麼事情?
”
綠草茵茵的庭院中,心理醫生喬伊斯正在給唐洛心進行輔導。
“我……”唐洛心擰住了眉頭,臉色已經開始發白,
被人強暴這種事要從自己嘴裡直接說出來太困難了,每當想起來一次,都是冷汗津津,更遑論說出口。
她自認沒那麼坦然。
“沒關系,我們可以慢慢來,說不出口也可以先不說的。
”
醫生很快看出了她的難處,“我們也有保守療法,隻是時間會長一點而已。
”
聞言,唐洛心攥緊了手指,“長一點是指多久?
”
“不好說,唐小姐是有過抑郁症病史,要是采取保守療法,恐怕一年半載甚至三五年都有可能,我需要時間對症下藥。
”
喬伊斯收起了錄音機,“那今天的談話就到這兒,之後……”
“不用,”唐洛心咬着牙,蒼白的面頰上滴落了一滴冷汗,“你問吧,你問什麼我回答什麼,我想盡快治好病。
”
盡快治好,就可以盡快回去,而不是在這兒耗着。
“那好,三年前究竟發生過什麼?
”
“我……被人強暴過。
”
“……”
“後來抑郁症具體是什麼時候,為什麼,隻有被強暴這一個原因麼?
”
“不完全是,那段時間我很喜歡的一個人拒絕了父母安排的跟我的訂婚,宣布了他的未婚妻,導緻我心情很低落。
”
“……”
錄音的那頭傳來唐洛心的聲音,聽完全部的錄音之後,醫生按下關閉按鈕,房間裡面恢複了寂靜,司墨面上凝着幾分明顯的陰鸷。
“司先生,唐小姐的病情起源于她的丈夫,解鈴還須系鈴人,所以這個病隻有他能治好,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見……”
淩厲的眼風忽然掃了過來,醫生心中一緊,堪堪的将後面半句話咽了回去,不知所措的望着司墨。
“我希望在她的面前,你并沒有這麼說。
”
屋子裡響起沉冷的聲音,醫生打了個寒顫,眼前這個男人與之前見面時的溫潤儒雅完全判若兩人。
回想起他威逼利誘要心理輔導錄音的時候,喬伊斯就越發的心慌,
“司先生,您到底,需要我做什麼?
錄音真的是底線了,我們心理醫生,要是被人知道洩露客戶資料的話,這一行也就做不下去了。
”
司墨瞥了他一眼,
“你隻需要做好這一件事,你能拿到的報酬會遠遠超過你幹一輩子的心理醫生所能得到的。
”
“您的意思是……”
“讓她遠離那個人。
”
送走醫生之後,司墨劃開手機,翻開一個許久未曾聯系的電話撥了過去,
“我是司墨。
”
電話那頭愣了幾秒,疑惑道,“司墨?
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
“我需要你幫點忙。
”
“……”
五天後,
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池擎一行人行色匆匆,行李也沒顧上拿,便自己率先打了一輛車直奔手機上的地址。
他查了整整十天才确定了唐洛心的地址。
這十天裡面,那個人帶着唐洛心換了不少地方,分明是有意不讓他找到,而唐洛心也沒有跟他聯系過,時間越久,他就越發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