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捷徹底惱了,她“騰”地站起來,指着金妙言的鼻子不客氣地罵道:“你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見我和高淩在一起了心裡不舒服是不是?
難道被盧子玉染指過的别人就不能碰了?
!
她盧子玉嫌貧愛富抛棄了高淩,我不嫌,我就是喜歡他!
”
妙言一聽這話也火了,什麼東西嘛,還真當自己道德高尚,愛情至上了,她不甘示弱地還嘴道:“當初是誰一提起高淩就諷刺人家窮酸的?
你要是不虛榮、不嫌貧愛富,怎麼會拿個假的LV到處招搖!
”
“假LV?
”祝捷一臉諷刺:“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
你用過LV嗎?
你用得起嗎?
”
孫瑩瑩本來想勸幾句的,聽到祝捷的這句話,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見過金妙言的衣櫃,光愛馬仕和LV就幾十個,像辦奢侈品展覽一樣,她不由得拉拉祝捷的衣袖:“妙言也是怕你們被人騙,别不識好人心啊~”
沒想到祝捷一把甩開了她的手:“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說話,怎麼,今天不用接客嗎?
怎麼有空跑到這兒當和事佬,她識不識貨我不知道,你應該懂吧,再怎麼說,你的姘頭也有送過一兩個包給你吧!
”
孫瑩瑩一下子愣住了,她沒想到祝捷的言語如此不留情面,“你瘋了嗎?
什麼話都能往外說!
”忍無可忍的金妙言沖着祝捷吼。
“你們一個個的,當我看不出來嗎?
表面上清高,背地裡都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孫瑩瑩做援交,全校誰不知道,還有你,金妙言,你今天被一輛奔馳車接走了,你敢說那車裡坐的是誰嗎?
!
和你們這種人住在一起,我都覺得丢人。
”祝捷氣呼呼地拎起包,摔門走了,留下妙言和孫瑩瑩面面相觑。
“發生什麼事了?
”盧子玉這時推門進來,手裡拎着剛剛打好的熱水:“我剛看到祝捷哭着下樓了,你們吵架了?
”她注意到金妙言臉上也是“烏雲密布”,而孫瑩瑩,則紅了眼眶。
“子玉,你知道嗎,祝捷和高淩在一起了。
”金妙言說,她擔心的看着盧子玉的表情,因為她知道,盧子玉心裡還放不下高淩。
盧子玉愣了,随即覺得可笑:“你開什麼玩笑呢,祝捷最瞧不上的就是高淩。
”
“别傻啦,人家早就在一起了,我親眼所見,下午倆人在小花園抱着沒羞沒臊的親嘴呢!
”金妙言氣急敗壞。
盧子玉不吭聲了,她默默地把暖水瓶放在牆角,坐在了孫瑩瑩的床邊:“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我和高淩分手了,已經沒有權利幹涉他的感情生活了。
”反應如此平靜。
一直在擔心盧子玉的兩個人互相看了看,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
“真沒想到,你們的感情居然是這樣的結局。
”妙言猛然發現,一直不聲不響的祝捷,其實是她們三個女生中最有的心機一個。
三個女生就這樣一直悶悶地坐着,最後,還是金妙言打破了僵局:“什麼狗屁愛情,讓她祝捷享受去好了,子玉,你犯不着難過,将來你一定會遇到比高淩更适合你的人。
瑩瑩,你也别介意她剛剛說的話,就當被狗咬了。
媽的,幹嘛讓她影響了咱們的好心情,走,咱們出去喝酒,我請客,今天不醉不歸!
”
妙言的提議立刻得到了兩個女生的響應,三人說走就走,浩浩蕩蕩地去了學校外的小飯館,叫了一箱“白狼”牌啤酒,幾個小菜,坐下來開始邊吃邊喝。
孫瑩瑩毫不客氣地開了罐啤酒,咕嘟咕嘟喝了幾口:“媽的,有酒就是好,什麼煩惱都能忘掉。
我第一次接客的時候,就事先喝了半瓶白酒給自己壯膽。
”孫瑩瑩的豪言壯語讓兩個小姐妹大跌眼鏡,平時她們在孫瑩瑩面前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話不對觸碰了她的敏感神經,今天,這姑娘算是徹底放開了,什麼尊嚴,狗屁,錢對她孫瑩瑩才是最重要的,沒有錢,她靠什麼去救她病入膏肓的母親?
!
大學生是孫瑩瑩的身份,這個身份對那些老男人來說如此具有吸引力,而在知識武裝下的孫瑩瑩氣質也如此與衆不同,她在會所裡,永遠是生意最好的那個。
别的小姐們問她訣竅是什麼,孫瑩瑩大言不慚:“逼是一樣的逼,功夫上見高低。
”
孫瑩瑩其實不介意别人在背後說自己,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像金妙言,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卻缺少親情的溫暖;而盧子玉呢,家庭幸福,衣食無憂,但連感情都不能自己做主。
表面上,自己是最慘的那個,其實,每個人都有難言的苦衷,上帝是公平的。
盧子玉一邊大口暢飲,一邊絮絮叨叨:也許祝捷已經忍耐自己夠久了,當初就是因為太在意所謂的姐妹情誼,眼看着被自己搶走了喜歡的人,卻無能為力,這一年來,每次聽到盧子玉在宿舍說起她和高淩有多恩愛,祝捷可能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心裡卻像刀割一樣難受吧・
妙言呢,更是把啤酒當白開水一樣往嘴裡灌,她不是故作憂愁,自己的兩個姐妹,一個太過倔犟,一個太過懦弱,都是很善良的人,卻都不幸福,自己呢,雖然得到了最喜歡的人,卻總覺得自己和他之間有什麼地方不對,她琢磨很久,也沒琢磨明白這份感情問題出在哪裡。
三個女生又哭又笑,不一會兒,一箱子啤酒就都空了,結完帳,她們準備回學校去,這時才想起來,十一點,宿舍早就關門了。
樓管阿姨是個難纏的中年女人,這個時候去敲門,她不僅不給開門,說不定還會記過處分呢。
“怎麼辦,難道要在外面呆一夜?
”盧子玉急得直跺腳,酒了醒了一半,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在外過過夜,是個乖乖女。
“安啦,不會讓你睡馬路的。
”金妙言說罷,領着她們去了Taiko酒店。
“住酒店,我沒有帶身份證怎麼辦?
”盧子玉還在忐忑着,卻見妙言領着她們徑直進入電梯,上了頂層的總統套房。
刷了房卡,推門進來,環視一周,盧子玉和孫瑩瑩不由得被房間内金碧輝煌的裝飾震呆了:“哇塞~這兒住一晚得花多少錢呀!
”盧子玉從來沒有住過這麼高級的酒店。
“這酒店是妙言爸爸開的,沒想到吧。
”孫瑩瑩笑着道出真相,盧子玉連呼想不到。
她們拿出冰箱裡的香槟,又叫了宵夜,繼續剛才未完的飯局。
“妙言,你的理想是什麼?
”盧子玉靠在沙發上,凝視着手中的酒杯,臉頰微微泛紅,剛倒的慢慢一杯酒已經被她喝下了大半,還在不停地往嘴裡灌着,似乎酒喝下去,心裡的煩惱就可以沖淡。
“嗯~”妙言歪着腦袋想了想:“我的理想就是能和我心愛的人結婚,然後給他生好多好多孩子,每天在家做好飯等他回來,看着孩子們一天天長大,等我們老了,一起環遊世界!
”一個溫暖的家,是妙言對未來的全部期望。
“你呢?
”妙言問盧子玉。
“我嘛,希望大學畢業後可以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城市,從頭開始打拼,一點一點建起自己的商業王國!
”盧子玉口氣不小,可惜她現在還逃脫不了父母的掌控。
“瑩瑩,該你了。
”
孫瑩瑩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想讓媽媽的病快點好起來,想一畢業就和艾東結婚。
”
“艾東是誰?
”兩張寫滿好奇的臉湊了過來,妙言和盧子玉異口同聲地問,她們之前從來沒聽孫瑩瑩提過這個名字。
孫瑩瑩喝了口酒,開始講述她和艾東的故事,他們青梅竹馬的愛情讓兩個女生很是向往,雖然沒有見過艾東的廬山真面目,但僅聽聽他們坎坷的情路,都足以讓人感慨萬千了。
孫瑩瑩大概喝多了,眼神失焦,目光遊移,聲音聽起來很悲傷:“我和艾東沒有将來,所以我必須珍惜好現在”。
孫瑩瑩和妙言沒有問她為什麼這麼說,她們都懂。
這一天,難得收工早的巴莫正竊喜可以早點回學校陪女朋友吃晚飯,卻在出公司的時候被他的經紀人King叫住了。
King要求他和新來的吉米晚上代表公司出席一個酒會。
巴莫有些不情願,他向來不喜歡應酬,更何況,簽約的時候隻在合同裡規定接拍廣告,卻沒有說要出席什麼酒會,那些所謂的酒會是什麼性質他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King。
King見巴莫這麼不識擡舉,作為他的經濟人,不得不“點撥”一下他:“傻小子,你以為公司叫你去僅僅是陪人喝酒嗎?
你知不知道,這次酒會好幾家廣告公司的負責人都會去,一旦你入了他們的眼,接幾個廣告大單,紅起來是遲早的事。
要不是藍總監特意囑咐我帶你去見見世面,這麼好的事情怎麼會輪到你!
”
聽了King的話,巴莫恍然大悟,吉米是King的侄子巴莫是知道的,看來這真的是一次難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