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的意義是什麼?
為國更加富強,穩定做出微薄的貢獻。
讓妻兒老小過上優越的生活。
還是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在思想已經高度成熟的老胡看來,這些固然重要,他也都做過,但卻比不上所到之處,接受萬衆敬仰。
老胡不是什麼豪門子弟,也不是商場大腕或者官高權重,甚至他都已經脫離了******的範疇。
他,就是個無法形容的存在。
可他所到的任何一個公衆場合,都能受人恭迎。
數十個豪門後進精英,用齊刷刷彎腰尊稱二叔您好的動作,有力證明了這一點。
估計就算是沈老複生出現在當前場合,也不會受到如此高的待遇。
老胡表示很高興……
他右手捋着青虛虛的下巴,左手緩緩擡起。
立即,他那三個美徒孫向外傳播的魔音,嘎然而止。
美徒孫們歇斯底裡的恭維,雖說已經成為了他的必需品,就像人活着就要吃飯睡覺,可聽的次數多了,會有一定的疲勞……
哪兒能比得上數十個豪門後進,齊刷刷尊稱二叔您好,更、更有新意?
“呵,呵呵。
沒想到我老胡跳出三界五行那麼多年,還有這麼多後生晚輩認識我。
胡某深感,欣慰。
平身,都平身吧。
”
老胡呵呵笑着,左手接連緩緩上揚。
數十個豪門後進擡頭,看着他的目光中,除了尊敬之色,還有“做人當如老胡”的渴望。
“胡老,您請。
”
甯北鬥看後進們給老胡見禮完畢,适時的跨前一步,彎腰擡手,請他入座。
滿臉我甚欣慰的老胡,笑容明顯一僵,看着他,淡淡的問:“我老人家很老了麼?
”
從語言學的角度來說,自稱我老人家的人,年齡都已大,被四旬所有的壯年人稱之為某老,是一種特合适的稱呼。
可當甯北鬥尊稱他胡老時,他卻明顯的不悅。
甯北鬥立即懵比,在老胡微微眯起的雙眼注視下,一張老臉迅速變紅,半張着嘴巴不知道說啥好了。
眼看長子尴尬,甯長林及時打了個哈哈:“哈哈,老胡,犬子不懂事。
還請……”
甯長林可是承平山莊的莊主,更被八大家之首的沈家家主,視為絕對信得過的異性兄弟。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他都有資格喊老胡一聲老胡。
可他剛打着哈哈說到這兒,就被老胡冷笑着打斷:“哼哼,老胡這兩個字,也是你叫的?
”
甯長臉上的笑容,蓦然凝固。
突然間,滿大廳鴉雀無聲,就算掉一根針,都能聽的特清楚。
老胡不喜歡甯北鬥稱他為胡老,還有情可原。
畢竟年齡越大的人,越不服老,和五十老娘們喜歡小夥子喊她姐姐一個道理。
但甯長林喊老胡老胡……有什麼錯了?
論年齡,甯長林現年已經六旬,比五十冒尖的老胡大了将近十歲。
論地位,他今天讓在場諸位,都看出承平山莊是沈家的外圍核心,被沈家主視為兄弟。
論名氣……在場所有人,确實沒誰能比得上老胡的名氣大。
可,這也不是老胡先後不給甯家父子面子的真實原因。
絕不是。
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老胡當着天下半數有數豪門子弟的臉,狂抽甯家父子的老臉呢?
沈嶽。
終于,有人最先想到了這個名字。
心中泛苦:“原來,行事怪邪,不按常理出牌,完全看個人喜好,卻在華夏軍中、世界******被人尊為戰神的胡滅唐,今天來承平山莊的目的,竟然和沈輕舞她們一樣,都是為了給沈嶽站台而來。
”
人們終于想到這一點,并沒任何的奇怪。
沈嶽是龍騰十二月中一月奸商向南天的親傳弟子,這并不是秘密。
而老胡,則是龍騰十二月中的二月,更是華夏二百三十萬軍人敬仰的不敗神話主要締造者。
那麼就算是傻子,也能知道沈嶽是老胡的師侄。
他們倆的關系,和沈嶽與荊紅命的關系,完全相同。
問題是,當七姓豪門把沈嶽當做和沈家對決的犧牲品時,荊紅命并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就是躲在暗中看好戲的樣子。
荊紅命的無作為,也讓七姓豪門錯誤的以為,他們都不想摻進這場争鬥中,大家完全可以變着花的玩沈土鼈就是了。
事實證明,大家想錯了。
老胡今晚突然現身承平山莊,卻在甯家父子給予最高的尊重時,毫不客氣的打臉。
他這是在用事實,告訴在場所有人三件事!
第一,沈家在别人眼裡,是需要仰視的八大家之首,但在他看來,完全就是神馬浮雲。
第二,沈嶽無論做過那些天怒人怨的事,他都是龍騰十二月的晚輩,也隻有他們才有資格教訓這厮,誰要是代替他們來動手,他們鐵定會護短。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以老龍騰十二月為源頭的勢力,經過二十多年的沉澱後,終于自成一派,不輸給任何哪個派系。
二十多年前的龍騰十二月,十多年前的楚揚、高飛,六年前的李南方,現在的沈嶽,都是這股子新興勢力的核心組成部分。
可以形象的稱之為“龍騰派”。
龍騰派相比起國内其他派系來說,又有三個顯著特點。
第一,他們會始終遵循以華夏利益為首的宗旨。
當自身利益和華夏利益發生沖突時,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秦玉關在明珠的風波集團,其實就是通過特殊的地理位置,和特殊的人脈,幫華夏搞到某些明面上不方便搞到東西。
楚揚、高飛還有李南方,能把各自的商業帝國貢獻給華夏,隻按月分取“基本生活費”。
沈嶽為了南疆某段區域的安甯,不得不以二十四歲的“弱冠之年”,迎娶黎小草,備受天下正義之士的各種辱罵。
這些,都是為了華夏利益,犧牲的個人利益。
第二,龍騰派主要以武夫為主,法律意識淡薄,淨幹些殺人放火的事。
多少年來,民間始終流傳這樣一句話:“愣得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
龍騰派斯文人沒幾個,可淨是一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無論是誰,和他們講道理講不通,動法律被無視後,隻能拿刀子和他們硬拼時,都會頭疼的要命。
第三個特點,那就是相當的團結。
任何一個勢力,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勢力遍及國内外,卻又牢牢占在以華夏利益為重的高度,萬衆團結一心……沃草,換誰,誰不頭疼?
又有誰,敢得罪?
毫無疑問,龍騰派在一月向南天溘然仙逝後,二月殺人魔王胡滅唐,就是當之無愧的掌門人。
任何一個掌門人,門内既然囊過了當年天下四大近身格鬥好手、瑪雅新城的楚揚商離歌宙斯王、塔克拉瑪幹沙漠下的高飛莫邪征東陳果果、東北八百李南方楊逍這些超級亡命徒時,還會在意啥沈家,啥七姓豪門之類的?
老子今晚駕臨承平山莊,就是來你們這群人老臉的。
誰要不服氣,盡管上來,和老子決一死戰!
這兩句話,就是老胡撇着嘴哆嗦着腿,斜着眼掃視滿大廳數百人時,散發出的強烈信号。
沒誰敢和老胡決一死戰。
無論是當前,還是在别的環境内。
因為大家既不是莫邪征東,更不是大魔頭楊逍。
大家能做的,就是面帶苦笑,默聲不語,卻在心思電轉:“沃草,當初是哪個龜孫子,建議以沈土鼈為犧牲品,來進攻沈家的?
”
當然,大家心中再怎麼郁悶,可也要咬牙把事搞下去。
箭已離弦,無法回收。
更何況,雖說龍騰派中盡是超級亡命徒,更是囊括多名魔頭,但世界很大,泱泱數十億人,尤其現代化武器高速發達……
簡單的來說,當諸家豪門齊心,鬥争手段得當,龍騰派的超級亡命徒再多,早晚也能被踏平。
國内沒誰能和龍騰派在亡命區域叫闆,那麼國外呢?
而且任何時代的戰争,最重要的不是武力值,是腦子。
腦子,腦子,腦子!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腦子懂不懂?
孫子兵法有雲:“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
”
動腦子陰人的謀略最重要,通過外交手段來達成目的為次,亮出刀子玩命,則是最下乘。
再說了,根據“光明背後就是黑暗”的大原則,龍騰派仗着刀子快就橫行霸道,肯定會交下很多敵對勢力。
可以肯定,龍騰派這些敵對勢力,沒有哪個能是他們的對手。
要不然,龍騰派的掌門人老胡,也沒機會來此如此的嚣張。
可如果“豪門派”動用其強大的人脈、物質,給予那些“黑暗派”強大的支援呢?
恐龍那麼牛皮……不也是滅絕了嗎?
天分晝夜,月有陰晴圓缺,既有狼人就有吸皿鬼,有龍騰派就有黑暗派,這還怕個毛線?
漸漸的,大廳内壓抑的氣氛,随着各家有識之士的迅速分析,逐漸輕快起來。
老胡當然能察覺出來。
話說他老人家不惜自降身份來此,給沈土鼈撐腰時,就已經考慮到了這兒。
他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他老人家來此後虎軀一震,就讓諸人臣服,再也不打壓沈嶽。
沈嶽,隻能繼續當他的犧牲品。
老胡親臨,雖說也起到了相當大的威懾作用,但同時也幫豪門派開啟了鬥争思路,琢磨着要利用黑暗派了……這種局面的形成,對龍騰派來說是好還是壞,誰也說不準。
老胡也懶得琢磨。
反正他隻要保證門内所有人,都站在以華夏利益為主的大原則上,各位超級亡命徒聯合起來,和敵人折騰個不亦樂乎就好。
生命的意義,結果從來不重要,而是折騰的過程。
他老人家最近閑的都淡出鳥來,總算有正經事可以折騰了,當然得好好喝一杯,慶祝下。
就在甯家父子尴尬中,老胡到背着雙手,慢吞吞的走到了一個桌前。
這個桌前隻有三個人,宋銀翹夫妻和小姐姐。
一家三口都不認識老胡,這是因為宋親媽無比讨厭莽夫的習慣。
但現在老胡剛出場,就如此的霸道,讓萬衆敬仰,老沈夫妻即便再傻,也能看出這是自家人了,連忙笑着站了起來。
老胡特有禮貌的問:“我能不能坐在這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