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奶很不滿的小娘皮,對着祖先的雕塑叨叨時,那隻狐狸閑得無聊,湊到了沈嶽跟前。
沈嶽來禁、地時,隻穿着短褲,光着腳。
狐狸是犬科動物,和狗一樣對某些氣味很感興趣。
沈嶽的臭腳
狐狸走過來後,先在沈嶽的右腳上嗅了幾下,又伸出舌頭舔了舔。
隻是當時沈嶽正聚精會神傾聽小娘皮訴苦,并沒察覺出狐狸對他的臭腳感興趣。
直到狐狸張嘴咬住他的小腳趾,想更進一步品嘗時,沈嶽才驚醒,本能的猛縮腳。
那隻狐狸吓壞了,低鳴一聲,蹭地後退。
“完了,完了,小娘皮發現老子并沒有被毒昏死過去。
”
沈嶽心中哀嚎一聲,卻依舊不動。
他虔誠的希望,被打斷訴苦的小娘皮,并沒有注意那隻死狐狸為什麼叫。
沈嶽的運氣真好。
他的眼角餘光看到,被燈光投在地上的小娘皮影子,低頭看了眼狐狸,也沒在意,再次擡頭對雕塑說:“按照優昙一族的祖規,新的王者繼位後,都會在當年的中秋月圓之夜,來青靈寨的禁、地内,祭祀祖先允許被棄民敬奉的雕像。
”
驚魂未定的沈嶽,聽到這兒後,直覺寒氣從腳底傳來。
阿霞在和他講述青靈寨的傳說時,就說他們是鬼船來處的棄民,被放逐到了人間。
青靈寨土著們,最大的希望,就是死後能回到祖先生活的地方。
那時候,沈嶽還以為是無稽之談,純屬青靈寨土著們,為苦中作樂,才歪歪出來的罷了。
現在看來,并不是所有的傳說,都是空穴來風。
“難道說,玉石湖下面,真是鬼船的來處?
那兒,真有個誰也不知道的世界,一群長了尾巴的妖人,在那兒窮得瑟?
”
沈嶽下意識這樣想時,小娘皮緩步穿過兩側的石人,走到了供桌面前。
他終于看到她的全身了。
隻是小娘皮是背對着他的,看不到臉,隻能看到絲般的秀發,自腦後瀑布般的灑下來,在燈光下泛起輕微的七彩顔色。
小娘皮的個頭還可以,大概有一米七一左右,和展小白差不多。
身材怎麼樣?
特麼的,她穿着一襲寬大的黑色長袍,實在是看不出身材美不美。
不過,她那雙伸向香爐的手,皮膚很白,真像煮熟了的雞蛋白那樣,吹彈可破。
沈嶽以為,小娘皮是拿三炷香,要在油燈上點燃。
她卻從香爐後,拿起了一個東西。
是個面具。
沈嶽無法确定,這副戴上後,隻會露主嘴巴和下巴的面具,是什麼材質制成的,卻能看出,這是個黑色的狐狸面具。
“老子讨厭狐狸。
”
沈嶽心中恨恨的罵了句時,小娘皮雙手把面具戴在了臉上。
她戴面具時的動作很穩重,也很正式。
沈嶽知道,在某些神秘的祭祀儀式上,祭司都會戴上面具的。
至于祭司時為什麼要戴面具,沈嶽表示沒興趣研究。
小娘皮戴上面具後,就代表着祭祀儀式要正式開始了。
她拿起三炷香,走到油燈那邊點燃,插在了香爐内。
青煙袅袅中,小娘皮屈膝,對狐狸雕塑盈盈下拜,雙手拱拳,平放在眉梢位置,微微低頭,沉聲說:“優昙一族第三十二代王者莊純,對祖先神像虔誠跪拜”
聽到這兒後,沈嶽才知道小娘皮叫莊純。
莊純,莊純,無論那個“莊”,又是哪個“純”,都是假裝純潔的意思。
還真是握了個草,小娘皮這莊純的名字,很是奇葩啊。
優昙一族,這是什麼鬼?
沈嶽知道優昙,就是大衆所熟悉的昙花。
那麼,可不可以理解為,優昙一族,就是住在昙花叢中的那些人?
既然小娘皮非人,那麼也沒必要在乎他們生活在哪兒了。
沈嶽屏聲靜氣,凝神細聽莊小娘說些什麼。
她說,請祖先放心,她會找到那個人,把他帶回優昙盛開的地方,絕不會放任他在外禍害愚蠢的人類。
“那個人是誰?
”
沈嶽下意識想到這兒時,莊純又說:“可茫茫人海中,要想找到那個人,又談何容易?
還請祖先保佑,莊純能找到四枚桃花玉墜”
桃花玉墜!
?
這四個字,就像炸雷在沈嶽耳邊炸響,差點失聲驚叫。
沒誰告訴沈嶽,莊純苦苦尋覓的桃花玉墜,就是老展曾經送給他的那玩意,就是他從森姆身上搜出來的黑色玉墜。
但他敢發誓,莊純現在所說的桃花玉墜,就是他接觸過的那玩意。
仿佛特意給沈嶽解惑那樣,莊純又說:“祖先保佑,經過我們多年的努力,北方使者終于找到了綠色玉墜。
西方使者,也傳來好消息,不日将派人,帶來黑色玉墜去黑霧灘。
”
沈嶽明白了。
他此前就懷疑聞燕舞和黑霧灘有關,果真如此。
她原來是那什麼優昙一族的北方使者,老展拿出來的玉墜,确實是淺綠色。
看來,聞燕舞已經從展小白手裡,搶回了桃花玉墜,不日就會送來黑霧灘。
至于西方使者,呵呵,應該就是死鬼森姆倆人了。
森姆倆人早就死翹翹了,屍體應該也被野獸之類的吃沒了,莊小娘的本事再大,也找不到啦。
沈嶽心中曬笑一聲時,又害怕起來:“乖乖,老子貌似還戴着那枚黑色玉墜的。
天,這就是傳說中的送貨上門嗎?
”
在玉石湖畔洞房花燭夜時,阿霞隻給他寬衣解帶,摘下了腿上的殘魄黑刺,卻沒必要摘下挂在脖子上的玉墜。
沈嶽記得很清楚,他站在淺水中,抱着阿霞讓她盡情的歌唱時,那玉墜在月光下蕩來蕩去的。
最好是蕩沒了。
沈嶽不敢伸手摸摸脖子上的玉墜在不在,隻是不住叫苦。
可很快就不當回事了:“靠了,就算老子沒戴這玉墜,這小娘皮就會放過我嗎?
”
因為擔心玉墜被發現,沈嶽也沒聽到莊純随後還說了些什麼。
等他收斂心神時,莊純已經說完了,正三拜九叩,和真事似的。
拜完後,莊純右手一翻,多了把刀子。
小刀不大,刀刃卻鋒利異常,切肉幹啥的很順手。
沈嶽眼角跳了下,知道“好戲”要開演了。
小娘皮亮刀,就是為了對付他。
果然,莊純站起來,轉身看向了他。
微微眯着眼的沈嶽,總算看到了她正面。
那又有個屁用?
小娘皮臉上戴着黑色的狐狸面具
狐狸面具?
忽然間,沈嶽又想到了展小白。
就在葉臨空被撞死的那個晚上,聞燕舞按奈不住跑到他房間裡,趁黑騎在他身上,正要那個啥時,展小白推門進來了。
也恰好來電了。
沈嶽清楚的看到,也趁黑自薦枕席的展小白,就是戴着狐狸面具,隻露出小嘴嘴,和圓潤的下巴。
展小白戴着狐狸面具的樣子,和當前小娘皮的模樣,簡直是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敢肯定當前正在青靈寨的禁、地内,被當做死狗收拾,沈嶽真會相信,時光可能倒流了,舉刀緩步走向他的小娘皮,就是展小白。
“唉,這是逼着老子動手了。
我,是那麼的尊重女性。
”
沈嶽心中哀歎了聲,眼神冷冽起來。
他不是莊純的對手。
那又怎麼樣!
别忘了,他占據絕對的優勢。
莊純以為他已經中毒,隻能像死狗那樣被收拾了,卻不知道他現在完全可以暴起吓死她。
沈嶽知道,小娘皮恨死了他,絕不會讓他痛快的死去。
她會慢慢的炮制他,讓他生不如死。
隻要不死,沈嶽就有機會。
他要強忍着被小娘皮割肉也不吭聲的劇痛,耐心等待最佳機會,給予最重的緻命一擊。
莊純走到了他跟前,伸出了右腳。
腳型很美啊,小娘皮。
沈嶽心中贊了個時,莊純右足伸到他腹部,輕輕一挑,他就像鏊子上的鹹魚那樣,翻了個身,啪的一聲再落地時,已經變成了臉朝上。
“小娘皮肯定看到老子戴着的桃花玉墜了。
她會驚訝,她會,嘿嘿,也許,這就是我的機會呢?
”
微微眯着眼的沈嶽,心中冷笑。
他不怕被莊純看到他是眯着眼的,因為中毒變成死狗的人,基本都是這德性。
可讓他有些奇怪的是,莊純并沒有任何驚訝的反應。
“難道桃花玉墜已經掉了?
沒有啊,我在被她攤煎餅時,還能感覺它蕩了下。
”
沈嶽剛有這想法,随即明白了。
莊純不是沒看到他佩戴的玉墜。
隻是沈嶽在和她一番翻滾跌爬後,玉墜上裹滿了青苔、污垢之類的,掩住了本色。
很多男人都戴玉墜之類的辟邪,莊純肯定想不到,這厮戴着的那塊髒兮兮,就是她要找的桃花玉墜。
莊純緩緩的單膝跪地,鋒利的小刀,在沈嶽眼前虛晃了幾下,冷笑:“惡棍,我是不會讓你輕易受死的。
我隻會割掉你那玩意,祭祀過後,讓你慢慢的受罪。
”
割掉我那玩意?
我那個什麼玩意?
沈嶽暗中愣了下,猛的明白了:“沃草,你說的,不會是你二大爺吧?
”
小白臉,如簧巧舌玄鐵槍,那可是沈嶽泡妞的三大利器。
尤其是那杆玄鐵槍,更是三大利器中的重中之重。
現在,邪惡的小娘皮卻要對那玩意下刀,這也簡直是太欺負人了。
“要不要現在就反擊呢?
”
沈嶽心中緊張盤算着,借助昏黃的燈光,眼珠子叽裡咕噜亂轉,希望能找到反擊好機會。
好機會沒找到,他找到了腿。
又白又美的腿。
莊純為方便動手,單膝跪地時,黑袍下擺縱起,露出了半截白腿。
看到小娘皮的腿,有毛用?
她的腿,再美,又咋樣?
不過話說,小娘皮的腿型還真好看,這要是能扛在*上那個啥,感覺肯定不錯。
很失望的沈嶽,暗中正要哀歎一聲時,腦海中靈光乍現。
有了!
他想到了制造絕境反撲好機會的法子,雖說有些卑鄙,但眼看命根子都要被切掉了,誰特麼的還在乎那些?
“老子扛着小娘皮的這雙大長腿,咣咣咣啊咣咣咣,讓她叫啊叫啊叫啊叫。
”
沈嶽死死盯着莊純黑袍下那條白腿,絞盡腦汁去想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