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屠夫真名魯圖福,他爸給他起這名字,本意是好的。
但這孩子不争氣,從小就仗着身強力壯,在京大這片打架生事,稱王稱霸,卻又有幾分小聰明,大錯絕不犯,但幫人嘿呼個學生啥的,倒是個中好手。
簡單來說,他是個幾次進宮的滾刀肉,在京大這片大小也算個名人,尤其在學生眼裡,更是不要惹的存在。
看到魯屠夫來了後,司晨她們就感覺要糟糕。
如果僅僅是他們幾個,要是打安晴的主意,還能給學校保衛處打電話來人解決下,可他們是和辛華一起來的。
保衛處那些人傻了,才會為幾個學生得罪校領導的公子。
也正是因為“官、匪勾結”,讓魯屠夫不用擔心學校保衛處那邊。
何況安晴又是京大四大校花之一,魯屠夫平時再怎麼牛皮,也不敢去學校裡糾纏,不然引起京大男生公憤的下場,絕對不會太好。
現在機會來了,盡管魯屠夫還是不敢非禮她,但借此機會給能占點便宜,也是好的嘛。
有報酬,還能占需要仰視的校花便宜,對魯屠夫來說,絕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當然得盡心辦理。
辦理之前,先讓謝安晴打電話叫沈嶽過來,讓魯大哥看看是個啥人,敢毆打辛少,還搶他的車子。
如果謝安晴找不來沈嶽,那就對不起了,請跟哥幾個走一趟吧。
啥時候沈嶽把車子還回來,給辛少賠禮道歉後,再把她帶走。
隻是魯屠夫還沒把話說完,突聽背後傳來一個陰柔的男聲,說他已經來了。
魯屠夫立即轉身看去……沃草,老子沒看錯吧,這就是那個沈嶽?
辛華可是給哥幾個說過了,那個打他,又搶走他車子的沈嶽,雖說有些小帥,可就算是再回娘肚子去修煉一百年,估計也比不上門外這位帥。
背對着陽光站在門外,自稱是沈嶽的年輕人,先不說身材胖瘦,也不說氣質,單說相貌,那絕對是……是什麼?
妖。
隻能是妖。
誰要是用小鮮肉這個詞來形容他,那就是睜眼瞎。
至于那些戴着耳釘抹着口紅畫着眼影,在鏡頭面前捏着蘭花指,嬌嗲嗲說人家會給你個甜蜜暴擊的流量小生,和他比起來,那就是一坨坨的屎。
尤其他在大冷的天,隻穿着一身寬松的白色運動衣,絲般黑發被一根白绫紮起,随意披散在腦後的樣子,那更不是“帥”這個字能形容的了。
要不是他下巴下有喉結,*也是平的,就算打死魯大哥,都不會相信他是個男人。
不但是魯大哥,其實辛華,司晨,甚至雲渺和程城等人,在看到沈嶽後,也是這種感覺。
隻有謝安晴,在呆愣瞬間後,猛地想到了什麼,臉色刷的蒼白。
她想到了被姐夫睡了的那個晚上。
那晚在補天石的拍賣會上,她就遇到了自稱沈嶽的人,說是看中了她,要娶她當老婆。
當時安晴哪有心思和他扯淡……直到她因救母心切,輕松被東洋人騙到酒店,洗白白了準備伺候人時,戴着半截詭異狐狸面具的沈嶽去了,以極其殘忍皿腥的手段殘殺小春次郎等人。
别說是謝安晴了,無論換成誰親眼目睹那皿腥一幕後,當場沒有吓昏過去,就已經很不錯了。
也幸虧謝安晴還惦記着要給金主承諾,逃一般的去了泰山酒店,被她無良姐夫征服後,深陷愛河中,也就把這事給忘了。
此前,謝安晴從沒看清沈嶽長啥樣,但在看到這雙邪氣的眼睛後,立即笃定就是他了。
話說安晴雖然感覺姐夫挺厲害,但再怎麼厲害,能和這個殺人如麻的沈嶽相比嗎?
關鍵是,她是這個沈嶽訂下的老婆!
可安晴早就委身姐夫了,如果讓這個沈嶽知道後,會不會去殺了他?
像這種殺人就和捏死螞蟻般的妖孽,是不會理睬王法不王法的,隻會按照他自己的喜好來行事。
“我靠,還有這麼妖的哥兒。
安晴,這個沈嶽也是你姐夫啊?
你給通融下,把我介紹給他呗。
一個月的大餐,天天來永和豆漿……”
司晨擡手擦了擦嘴角口水時,才發現謝安晴臉色蒼白,剛要問怎麼了,就聽辛華淫笑:“喲,這是哪兒來了個兔兒爺?
你是沈嶽?
好啊,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
辛華說着,伸手就去抓沈嶽的胳膊。
隻是他的手還沒碰到沈嶽衣服呢,突覺眼前白光一閃,接着就嗖地飛了出去,人在半空,張嘴噴出了滿嘴的牙。
牙齒還在空中飛翔,辛華的人重重砸在一張桌子上。
砰地大響中,桌子散架。
“啊?
你、你敢打我兄弟!
”
魯屠夫見狀大驚,倉皇間竟然沒想到沈嶽看似随意擡手,就讓辛華變成飛人的現實了,虎吼一聲,擡起缽大的拳頭,照着他的臉砸了過去。
魯屠夫雖說很欣賞沈嶽這張妖臉,卻是個掰不彎的純爺們,不像辛華那樣,既喜歡安晴女神,又看人家相貌妖美,性取向在瞬間就扭曲了。
要不然,魯屠夫也不會出手就去砸沈嶽的臉。
砰……咔嚓!
鬼知道優昙王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壓制住一爪一個把辛華他們殺掉的強烈沖動,用“普通人”的方式來教訓他們?
她把辛華滿嘴牙抽掉,是因為他說她是兔兒爺。
她擡腳就把魯屠夫左腿踢斷,是因為他敢試圖打她的臉。
辛華說她是兔兒爺被抽掉滿嘴牙,還有理可言,但魯屠夫試圖用拳打她臉,卻被她踢斷腿,這又有什麼說法?
想讓偉大的優昙王給說法?
呵呵,别逗了。
幾乎是眨眼間,魯屠夫和辛華就遭遇重創,别人愣是沒看出莊純是怎麼動手的,隻是傻呆呆站在原地,用驚恐的眼神看着她。
莊純不喜歡别人用這眼神看她,因為這樣會讓她徒增殺人的沖動。
“給我閉嘴。
”
莊純低頭,對抱着小腿慘嚎的魯屠夫冷聲訓斥。
魯屠夫張大的嘴巴,好像被堵上個茄子那樣,慘嚎聲嘎然而止。
莊純看着他的眼神,這才稍稍緩和了下,淡淡的說:“都給我滾。
以後,誰要再來糾纏我老婆,下次就沒這麼好的下場了。
”
莊純說完,也不等魯屠夫等人有啥反應,擡腳從他身上跨過去,走到謝安晴面前,牽起她的小手,放在手裡輕撫着,笑吟吟的說:“老婆,這幾天沒見,有沒有想我啊?
”
啥情況啊,這是?
安晴是你老婆?
她,她昨天不是剛和姐夫投懷送抱的麼?
怎麼忽然間,她又多出個這麼妖,還這麼厲害的老公來呢?
司晨等人徹底懵比。
更讓她們不解的是,謝安晴現在的反應,絕不是老婆看到老公的樣子,倒像是正在和相好的鬼混,卻被老公抓了現行……臉色蒼白,嬌軀輕顫,眼神閃爍不已,想掙開手,卻又不敢。
謝安晴看到她後就會害怕,這個早在莊純的意料之中。
畢竟這些凡夫俗子,很少見過殺戮。
但謝安晴現在散出的恐懼,絕不僅僅是被她的皿腥手段吓壞了。
莊純看着謝安晴的雙眼,逐漸眯了起來,很快就陰陰的笑了下:“呵呵,老婆,你行啊你。
這才幾天沒見,你就給我戴了綠帽子。
”
原裝貨成為婦女後,會在相貌上展現出來,比方原本凝聚的秀眉會疏散開,眉梢眼角會洋溢熟了的風情等等,大丫鬟陳琳絕對是此間的泰山北鬥。
對于來自鬼船來處的莊純來說,要想從安晴臉上看出她不再是處子,也隻是小道而已。
也就整天自诩閱盡人間絕色的某沈姓青年,這方面卻是個門外漢,能把謝柔情看成是娘們。
随着莊純這陰陰的一笑,整個餐館内的氣壓,立即低了很多,甚至連陽光都黯淡了幾分。
吓得剛要擡起魯屠夫和辛華的那兩個社會大哥,以及雲渺司晨等人,都不敢呼吸了。
至于餐館裡的服務生和其他客人,這會兒也都動都不敢動,生怕咳嗽一聲,就會招來殺身之禍似的。
謝安晴更是吓的心都不跳了,卻能感覺被莊純握着的右手劇痛了下,剛要張嘴驚叫,就聽她陰聲問:“說,奪走你清白的男人,是誰!
”
謝安晴顫聲回答:“是,是我姐夫……”
“你姐夫?
”
莊純又眯起雙眼:“他是誰,現在哪兒?
”
“我,我不知道他在……啊,疼!
”
謝安晴眼前蓦然發黑,雙膝一軟,再也支撐不住,嬌軀前傾,趴在了莊純懷中。
莊純順手摟住她,左手自她背上緩緩滑下,落在豐滿的臀上,輕輕掐了把,剛要再逼問什麼時,卻聽一個女孩子聲音,自窗前那邊傳來:“你說你也叫沈嶽?
”
“對,我就叫沈嶽。
沈是月落星沈的沈,月是五嶽獨尊的月。
怎麼,有問題嗎?
”
莊純左手依舊在謝安晴豐、臀上不時輕掐把,用這種低級方式來證明她是個貨真價實的爺們,雙眸一翻,緩緩回頭看向窗戶那邊。
當她的眸光落在小渺臉上後,立即亮了下,随即擡手推開謝安晴,滿臉親切的笑容,快步走了過去:“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
”
不知道咋回事,優昙王自诩笑得夠親切了,可雲渺看了後,卻感到頭皮都在發麻,連忙站起來回答說:“我、我叫雲渺。
”
“雲渺?
嗯,這個名字不如……好,好,很好聽。
”
莊純走過去,擡手就把站在雲渺對面的程城扒拉到一邊去,就像那晚看謝安晴那樣,伸出右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點頭:“嗯,很不錯,還是個處。
我決定,從現在起,你就是我老婆了。
那個謝安晴,水性楊花的不是個好女人,我不要了。
哼,今天,要不是看到你,我非得教訓她該怎麼遵守婦道。
”
被撥拉到旁邊的程城,聞言隻翻白眼,暗罵:“沃草,大哥,你是外星來的麼?
就算你很帥,但也不能看到漂亮女孩子,就讓人給你當老婆啊。
這都啥年代了,還說守婦道這樣的話。
”
莊純的話,也讓雲渺吃驚不已,用力擺開她的手指:“我才不。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