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白開出的條件相當優惠,是個男人就無法拒絕。
聞燕舞雖說比沈嶽足足大了一旬,卻是超級花信美婦人,渾身洋溢着的性感氣息,能讓一切雄性動物動心。
尤其沈嶽隻要答應,展小白不但會給他一大筆錢,還會撕毀合同。
現在沈嶽已經懷揣十多萬,錢不錢的無所謂,甚至那些伺機暗殺展小白的職殺,他也不是太在乎。
可他在乎能離開展小白的自由。
看他臉色陰晴不定,展小白就知道他内心正做着激烈的鬥争。
他答應的希望非常大。
這也代表着展小白計劃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按說她該高興。
可為什麼,她心裡卻在恨恨地罵:“裝,你裝什麼呀裝,破人!
以為我看不出,你這樣子是假裝矜持,其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天底下的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
就在展小白第七次暗罵這番話時,權衡良久的沈嶽,搖了搖頭:“不。
”
“不什麼?
”
展小白一呆,随即明白,立即急了:“沈嶽,你不是缺錢嗎?
我給你五百萬!
你不是特讨厭我嗎?
我給你自由!
聞燕舞那樣性感漂亮,能夠得到她,是你的福氣。
我相信,依着你對付女人的諸多不要臉手段,肯定能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
”
看着紅唇快速張合的展小白,沈嶽掐死她的心都有。
從來自诩鐵皿男人的嶽哥,在她看來,隻是個對付女人的好手,隻配娶聞燕舞那樣的半老徐娘為妻。
這是對沈嶽最大的羞辱。
不過她說的貌似很有道理哦
“别說了,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
沈嶽打開膝蓋上的那隻小手,站起來,昂首望月,風吹起他的襯衣衣襟,為他平添了太多要禦風而去的飄逸。
“為什麼?
”
展小白低喝一聲,蹭地站起:“沈嶽,你要給我個合适的理由。
要不然,你以後别想有好日子過。
”
沈嶽冷笑:“哼哼,為什麼?
區區不才,雖然誤中你的陰謀詭計,失去了自由。
但,我的人格卻沒丢。
絕不會為了金錢美女和安全,就接手被你老爸,你先後三任男朋友都碰過的女人,當個接盤俠。
”
展小白愣愣地望着沈嶽,實在看不出這個多次欺負她的破人,能有什麼人格。
不過人家既然這樣說了,展小白即便本事再大,好像也無法勉強他。
畢竟逼着他以展家未來女婿身份去勾搭後媽這種事,絕對見光死。
真要逼急了他,他再對外大放厥詞,那麼展家父女的名聲肯定會臭大街。
好。
這可是你逼我的。
既然你死活都不從了我,那以後就等着享受我諸多手段吧展小白銀牙緊咬,正要說出這番話時,卻聽沈嶽話鋒一轉:“但我卻同意你說的将計就計。
”
“什、什麼意思?
”
展小白徹底懵。
“聽不懂人話嗎?
”
沈嶽擡手,在展小白的小臉上輕拍了兩下,暗贊了個手感絕佳後,才說:“我會按照你所希望的,讓你美豔後媽身敗名裂,最終灰溜溜的離開展家。
”
展小白身.子晃了晃,連忙伸手,抓住了沈嶽的胳膊。
她是徹底暈了。
或者說,她真看不懂沈嶽了。
剛才,她滿腔誠意的開出那麼豐厚的條件,蠱惑沈嶽将計就計,卻被這厮無情地拒絕。
但就在她要發飙時,沈嶽又說可以将計就計。
這個破人的覺悟,何時變得這樣高了,放着大好處不要,專做賠本的生意。
展小白越懵,沈嶽越得意。
不走尋常路,才是他最大的特點。
别人掙破腦袋搶着去做的,他不屑做。
相反,别人不屑去做的,他倒是做的津津有味。
當然,沈嶽當前的行為,頗有犯賤的嫌疑。
可誰讓他在給老展切脈時,診出老東西确實中了蠱毒?
那會,沈嶽無意中看到老展印堂上有黑色一閃即逝後,心中登時一動,想到慕容落所傳授的那些東西了。
七種武器之一的蝴蝶刀慕容落,出身南疆某神秘的門派,精通蠱術。
和她厮混久了,沈嶽不想略懂這方面的知識,都不行。
蠱這東西,對正常人來說是相當神秘,詭異的,哪怕給老展看病的大夫中,不乏大師級别的名醫,也診斷不出他是中了某種蠱毒,導緻了腎水幾近衰竭,隻以為他身.體虛弱,是縱.欲過度所緻。
慕容落曾經說過,苗疆蠱毒分好多流派,而且派系之間的禁.忌很多,不到萬不得已時,是決不可幹涉别人下的蠱,不然後患無窮。
沈嶽對此深以為然。
因此在診斷出老展中了蠱惑後,他馬上推測出,這件事和來自南疆的聞燕舞有關。
不過他牢記慕容落的警告,沒打算管這件事。
更沒興趣追究聞燕舞給老展下蠱,是圖财還是害命他和展家父女非親非故,尤其誤中展小白圈套後,讓他無比的沮喪,巴不得她越倒黴,越好呢。
可聞燕舞萬萬不該當着老展的面,就敢勾搭他。
聞燕舞的愚蠢行為,大大亵渎了沈嶽的尊嚴,激發了他不走尋常路的特性,甯可不要展小白開出來的諸多大好處,也要給那美婦人一個沉重的教訓。
他不會把真相告訴展小白,隻為自己的尊嚴而戰!
嶽哥如此高的精神境界,可不是展小白這種中二女青年能窺探到的。
所以,她還保持着傻呆呆的樣子。
看她頗有就此變成傻子的趨勢,擔心會因此遭雷劈的沈嶽,趕緊再次在她臉蛋上拍了幾下:“喂,醒醒,天亮了。
”
展小白這才清醒,喃喃地說:“沈嶽,你、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
沈嶽立即傲然回答:“我就是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美色不能侵,專管天下不平事的俠者沈嶽小娘子,記住了沒有?
以後和本大爺交往時,千萬别像你後媽那樣,把我當做你前三任那樣的垃圾,仗着有幾分姿色,就想亵渎我的男人尊嚴。
”
忽略他前面那些自吹自擂後,展小白終于明白這厮為什麼無償幫助她了。
聞燕舞仗着有幾分美色,亵渎了沈嶽的男人尊嚴,那麼展小白為請他幫忙拿出的諸多好處,同樣也是亵渎他尊嚴的愚蠢行為。
“唉。
”
呆看他很久後,展小白歎氣:“沈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人。
”
“能認識我,算你運氣好。
”
沈嶽聳聳肩,開始談正事:“但我需要你的配合。
”
“你說。
”
展小白立即昂首挺*:“赴湯蹈火,在所不你總看我的*幹嘛?
”
“我有個豐*的好方子,隻需十萬塊。
保證你在三個月内,規模大十倍不止。
要不要考慮一下?
”
“你、你真是個破人。
”
展小白呻.吟着說道。
剛才他還放着諸多大好處不要,現在為了十萬塊就賣力推銷豐*妙方,這不是破人,還能是什麼。
悻悻地摸了下鼻子,沈嶽總算強忍住繼續推銷妙方的沖動,開始說正事。
他要展小白做的很簡單,那就是從現在起,要改變對聞燕舞的仇視态度,做個乖巧孝順的好女兒。
而且,必須無視他和聞燕舞暗中的打情罵俏。
無視沈嶽和聞燕舞的打情罵俏這一點,展小白能輕松做到,而且還會替他們打掩護。
問題是,她實在不想對聞燕舞釋放出一點點的善意,更别說是盡孝道了。
盡管是逢場作戲。
沈嶽有些煩:“不答應就算了,就當我沒說要幫你。
”
“别。
我聽你的就是了。
”
展小白可不敢因為這點難度,就放棄沈嶽的慷慨幫忙:“可你得告訴我,具體該怎麼做。
”
她仇視聞燕舞,已經成為了習慣。
假如忽然改變了态度,變成了乖巧女兒,聞燕舞肯定會起疑心的。
沈嶽微笑:“簡單。
等會兒,你隻需給你爸道歉。
就說被我苦勸後,終于意識到了你是自私的,不該忽略你爸也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權利”
雖說很清楚這是在演戲,可當展小白滿臉都是自責神色,語氣哽咽說出這番話時,心裡還是感覺特别扭,老展卻老懷大慰,接連輕拍着她的*,感慨她是天下最好的女兒。
勸說展小白“改邪歸正”的沈嶽,自然也獲得了老展的衷心誇贊。
就連聞燕舞,也是滿臉幸福的喜悅,拿出了一支紅酒,說要好好慶祝下。
為進一步彌補所犯的錯誤,開始深夜晚餐時,展小白執意要和老展坐在一起,為他夾菜端湯。
老展自然是欣然答應。
身邊坐着愛女,擡頭就能看到美豔嬌妻,老展蒼白的臉上,浮上了罕見的紅潤,整個人也仿佛年輕了很多。
身為展家未來女婿,沈嶽很識趣的少說多吃。
隻是适合女性喝的紅酒,實在不夠味。
當他再次端杯眉頭皺了下後,老展說話了:“燕舞,去把我珍藏的飛天茅台拿出來。
”
聞燕舞立即答應了聲,起身款款走出了餐廳。
等她拿來白酒後,展小白提醒剛要拿酒杯的老展:“爸,你不能喝白酒的。
”
聞燕舞也說道:“是啊,振華,醫生再三囑咐,你不能喝白酒。
”
老展皺眉:“可我想陪沈嶽好好喝幾杯。
”
“不許的,但我可以替你。
”
沈嶽張嘴剛要也勸說幾句,聞燕舞卻搶先說着,看向他時改變了下坐姿,被桌布遮掩的右腳,不小心踩在了他的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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