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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7章 等我徹底的變美

我的紅顔禍水 風中的陽光 4128 2024-01-31 01:06

  宋旌旗清醒了。

  他明明知道王美娴是那樣的可怕,怎麼還敢試圖用武力冒犯她?

  尤其在沈嶽出現後,她趁機殺掉宋旌旗,此後專心追求那個土鼈……是多麼的合情合理。

  果然,宋旌旗剛清醒,就看到五根泛着幽蘭光澤的鋼爪,狠狠刺向他腦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宋旌旗絕對想象不到,這個女人的指縫内,能有鋼爪冒出來,一爪,連薄鐵皮都能刺破。

  關鍵是,鋼爪上還帶有劇毒。

  那晚她在承平山莊殺人,和老胡等人厮殺時,沒有使出鋼爪,隻是為了掩飾真實身份。

  王美娴真叫這個名字嗎?

  她究竟是來自哪兒等等,宋旌旗都不知道。

  他滿腦子,都是想得到她的強烈渴望。

  但現在,怒火和妒火讓宋旌旗失去了理智,給了王美娴找到最好,合理淘汰他的機會。

  “我不能死,我絕不能死。
我要活着,活着。
世界這麼美,我又這麼年輕,我怎麼能死?
得不到這個表字不要緊。
沒有追上蔺香君,失去了權妍姿,都不要緊。
我還可以追求京大的校花啊。
雖說謝安晴隻是草根出身,但她卻是不次于這個臭表字的存在。
我們的孩子,早晚也會像我一樣的英俊。

  幾乎是在電光火石間,宋旌旗就想了這麼多。

  任何的夢想,都建立在活着的基礎上。

  道理如此簡單,宋旌旗怎麼能不明白?

  泛着幽藍色澤的鋼爪,已經蹭到宋旌旗的頭發時,他也及時嘶聲喊道:“師母,我錯了!

  鋼爪一頓。

  宋旌旗再次尖叫:“師母,我錯了!
我錯了,請您饒恕我。
以後,我就是您腳下的一條狗。
您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您讓我往東,我絕不會往西。
還請您看在我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份上,原諒我。

  宋旌旗說着,拼命掙紮着擡起頭,用嘴去吻王美娴的左足。

  王美娴的左足,卻及時縮了回去。

  這個惡毒邪惡的女人,讓宋旌旗為她抛棄了一切,最多卻隻會給他抛個端莊的媚眼,和他握握手,但連她的秀足,都吝啬的不想讓他用嘴親。

  幸好……

  她那雙細高跟,就擺在沙發前。

  宋旌旗雙手把一隻高跟鞋摟過來,真像狗那樣,用嘴去親。

  這還不算,他還伸出舌頭,去舔細高跟的裡面。

  一隻藝術品般的小手,拿走了被口水沾滿的細高跟。

  宋旌旗的耳邊,再次傳來師母溫柔的聲音:“旌旗,你已經侍奉師母四年。
你心裡怎麼想的,我怎麼不知道?
可雖然是個怪物,我卻不是鐵石人。
我,又何嘗不想給你?
但,我早就和你說過多次了。
我希望你能給我七年的時間,來尋找蛻化尾巴、不再黑皮包臉、變成正常女人的解藥。
我隻有變成正常女人,才敢給你。
那樣,我們的孩子,才不用像我這樣,是個怪物啊。

  這番話,她确實已經和宋旌旗說了很多次。

  每次,都是他跪在地上,求她恩寵他時。

  宋旌旗的耳朵裡,都聽出繭子來了。

  他也漸漸的不再放心裡,隻以為這是王美娴的托詞。

  但現在,這些托詞,卻成了宋旌旗的救命稻草……

  如果王美娴要殺掉他,就不會再和他說這些。

  “我可以再次承諾,七年期滿,無論我有沒有找到解藥,我都會給你。

  王美娴松開踩着他脖子的秀足,鋼爪已經消失的雙手,捧起了他的下巴。

  她看着宋旌旗的雙眸裡,已經有水霧浮上,眼神是那樣的哀傷,還有說不出的心疼。

  “旌旗,你知道嗎?
師母在八年前,就已經嫁給了一個男人。
但那個男人,卻從沒碰過我。
因為,我特殊的體質,隻能允許我年滿二十一歲後,才能擁有男人。
我是那樣的愛他,真的愛他。

  淚水,終于從王美娴的雙眸中,緩緩流淌下來:“可就在我苦苦熬過一年,隻需再熬一年時,卻有個人渣出現!
他,先是奪走了我丈夫做男人的權利。
後來,又當着我的面,用一把黑色刺,貫穿了我丈夫的嘴巴。

  “我到死,都不會忘記,我丈夫臨死的刹那,雙眼裡的不甘,憤怒,恐懼。

  一滴淚水,滴落在宋旌旗的下巴上。

  王美娴好像笑了下,聲音空靈,來自地下般:“如果我丈夫臨死前,隻是不甘,憤怒和恐懼,也還罷了。
關鍵是,他還後悔。

  她那個英年早逝的丈夫,在被某個人渣殘殺時,為什麼會後悔呢?

  因為,他後悔不該異想天開,試圖把某個小娘們收為小老婆。

  假如,王美娴的丈夫,不垂涎那個小娘們的美色,那麼就不會被某個人渣所殘殺。

  丈夫不死,王美娴就能和他雙宿雙栖,共同演繹白頭偕老的浪漫愛情。

  可就因為他垂涎某個小娘們,結果招來了某個人渣,當着她的面,殘殺了他。

  所以,王美娴的丈夫臨死前,為此特後悔。

  這也是王美娴死,都無法接受原諒她自己的。

  當年,假如她能像現在這般強大,某個人渣即便再厲害,最終也可能會深陷幻覺,死在她的爪下。

  宋旌旗追随她整整四年,卻是第一次聽她說起這段不幸……

  他顫聲問:“師、師母。
那您當時,就這樣眼睜睜看着我師公,被殺?

  “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他被殘殺!

  王美娴忽然尖叫了聲,猛地擡手,把宋旌旗甩了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中,宋旌旗第幾次撞在冰箱上,反彈在了地上。

  他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碎了。

  王美娴卻毫不理會,她隻是在摔出宋旌旗後,猛地彈起跳在案幾上。

  她昂首,雙手展開,蓬松的狐尾,在那輪滿月後劇烈搖晃着,凄厲的叫聲,就是來自地獄:“我當然會撲上去,要把他撕成碎片!
可是,可是,他太厲害了。
那時候的我,又太弱了。
最多,也就是像莊純那個小賤人。

  王美娴的淚水,嘩嘩流淌下來時,宋旌旗慢慢的擡起了頭。

  他看到,王美娴白淨的臉皮,正在逐漸褪去光滑,變青。

  而且她那張原本圓潤的臉蛋,也像皮球滲氣那樣,逐漸的萎縮。

  漸漸的,那張讓男人看一眼,就會熱皿沖動的臉,變成了隻被一張黑皮包着的黑色骷髅頭。

  她的嬌軀,卻更加的豐滿。

  圓月後的那條狐尾,更家的蓬松。

  隻看王美娴脖子以下,就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的存在。

  但在看到那張臉……宋旌旗卻想雙手捂住眼,發出吓人的尖叫聲。

  不過他隻是想,卻沒那樣做。

  因為,此前他就看過這樣子的王美娴多次。

  “師母,你、您該用藥了。

  宋旌旗爬起來,搖搖晃晃的打開了冰箱。

  這是一間高檔次的實驗室,冰箱内冷藏着很多藥物。

  其中一種針劑,能專門改變王美娴的容顔。

  這是李國建教授領銜的科研小組,耗時數年,才為王美娴專門研發出來的科研成果。

  正是有了這種藥,才讓王美娴擺脫了“半月佳人,半月魔鬼”的邪惡改變。

  每當王美娴哭泣時,她就會變成這個鬼樣子。

  王美娴卻沒任何的反應。

  她深陷在了昔日的痛苦中:“那個人渣,太厲害了。
我不是他的對手,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可我有姑母啊?
宋旌旗,你知道嗎?
我也有個對我比對待她親女兒還要好的姑母。
我以為,在我要被那個人渣殺掉時,我姑母肯定會出手,和我聯手滅掉他。
哪怕,滅不掉她,但也能重傷他。

  “但誰能想到,誰能!
想到。

  王美娴哭着,緩緩癱倒在案幾上,雙手捂着連,聲音嘶啞:“姑母卻在我最最需要她的時侯,放棄了我。
隻為,當我丈夫不再是男人後,她把那個人渣當作了替代品。

  “哈,哈哈。

  王美娴忽然松開手,昂首狂笑起來:“真解氣啊。
現在我想起來,都特解氣。
因為我被那個人渣重傷後,我那個姑母也沒得到她想要的,反而被莊情那個賤人,聯手人渣,給予了她最緻命的一擊。

  “怪不得莊純那個小賤人,總是罵她老妖婆呢。
她啊,還真是個老妖婆,蠢到極點的那種。

  王美娴又哭又笑到這兒時,忽然閉上了嘴,那雙深陷眼眶中的眼睛,呆呆盯着地面。

  再也不動。

  她完全深陷痛苦的回憶中。

  宋旌旗走過來,挽起她的左臂衣袖,小心給她紮針。

  等他拿走針管時,才後悔:“我怎麼沒拿手術刀?
看這表字的模樣,已經深陷痛苦中不可自拔。
估計,我能輕松割斷她的脖子大動脈,送她去死。

  但很快,宋旌旗就不再後悔了。

  因為他很清楚。

  就算他真那樣做了,王美娴必死無疑,可也會在臨死前,一把抓死他。

  随着藥效的散開,王美娴的臉,再次逐漸改變。

  幾分鐘後,那個萬千學子心目中的女神,再次出現。

  宋旌旗特體貼的,拿來一塊濕毛巾,剛要幫她擦去臉上的淚痕。

  她的眼眸滾動了下,扭頭躲開,擡手把毛巾拿了過去。

  她說話了,聲音雖然有些嘶啞,卻還是那樣的溫柔:“旌旗,我丈夫已經死了六年。
你追了我四年。
我承諾,你最多等我七年,也就是我丈夫死後九年,無論能不能找到改變我的解藥,我都會嫁給你。
所以,還請你一定要有耐心,等我徹底的,變美。

  宋旌旗馬上回答:“師母,我會等的。

  “我也會找到解藥的。
呵呵,肯定。

  王美娴輕輕一笑,擡腳從案幾上下來時,腦海中又浮上了沈嶽的樣子。

  心中也有個聲音在尖叫:“那就是我的解藥。
莊純小賤人,你想搶走我的解藥嗎?
做夢!
宋旌旗,你想得到我?
我呸!
你比莊純小賤人還能做夢。
我是他的,我隻能是他的啊。
哈,哈哈。
宋旌旗,要怪,你隻能怪他出現了。
沒有他,我也許還真會嫁給你呢。
畢竟,你也算長得不錯了。

  “師母,您喝水。

  宋旌旗雙手端着水杯,送到了她面前。

  “好人兒。
你可知道,我是多麼渴望,被你占有的那一天。

  可能是宋旌旗的孝心感動了,王美娴竟然擡起右手,在他臉上輕撫而過,媚眸流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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