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喵崽要吃草《鳳凰男》言裕擡手跟兩位小同學揮了揮手說了聲再見,俞梅全程十分文靜,付春踮着腳尖歪着身子去看已經走到公路大轉彎位置的兩人,撇了撇嘴,“言華居然還洗了頭發換了幹淨衣服,聽說她大哥讀書可厲害了,這回肯定已經考上大學要當城裡人了。
不過就言華那個成績,小學畢業肯定就要像她大姐一樣回家幹活準備嫁人了。
”
嫁人這兩個字觸動了俞梅,俞梅收回一直望向言華兩人的視線,垂眸抿唇扯了扯身上的裙子,轉身往校門外走。
“哎俞梅,你今天中午不去賈老師那裡吃飯睡覺了嗎?
”
原本一直巴着俞梅就想去賈老師家蹭點肉菜吃的付春傻眼了。
“我媽媽有點不舒服,我今天要回家給爸爸做飯。
”
付春失望的哦了一聲,站在原地躊躇猶豫,不知道該回家還是去賈老師家碰碰運氣。
猶豫了好一會兒,付春最後還是決定先去賈老師家轉轉,如果賈老師沒有要留她吃飯的意思,那她再回家吃飯好了,反正家裡中午都是吃辣椒醬拌紅薯飯,不存在什麼回家晚了就沒飯菜的情況。
言裕在回家的路上特意詢問了言華關于那個賈老師的事,越聽越皺眉。
“賈老師很喜歡女同學去他家玩。
”
“他還經常給我們吃好吃的零食。
”
“......不嫌棄我們是女娃娃經常跟我們說公平正義的道理。
”
言裕垂眸斜眼看言華,言華莫名心虛的扭頭讪笑着抓腦袋。
言裕抿唇蹙眉,正兒八經的讓言華以後不準再去賈老師那裡了。
“你可以去羨慕但不要去嫉妒,羨慕能讓人充滿幹勁為之努力,而嫉妒隻會讓人變得醜陋陰暗。
”
言裕并不能理解羨慕嫉妒甚至恨這類感情,他從小到大也不是沒有人物質上精神上比他更富足,可他頂多去用欣賞的眼光看一眼,心裡并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言華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不過瞧見言裕闆着臉格外認真的盯着她,言華隻能硬着頭皮胡亂答應了兩聲。
又不是多樂意去,如果家裡人對她好的話,她才懶得去看人家臉色呢,還老是被俞梅那幾個人比下去,不過是因為那裡能得到好處才去的。
言裕看出了言華的不以為意,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總覺得那個賈老師不僅僅是思想有問題,行為上也有些可疑,擔心言華什麼時候又跑去了。
萬一是真的,哪怕沒真的被怎麼樣,若是以後這事爆出來,言華經常去也會被人說三道四。
鄉村裡的人雖然樸實,可另一種程度上也保留了無知造謠碎嘴等老舊陋習,特别是重男輕女,同一件事男娃遇上了,大家會覺得沒什麼。
換成女娃子,那就是要全家被戳脊梁骨念叨幾十年的。
言裕思及此,站住了腳步轉身正對着言華鄭重其事道,“這麼說吧,那個賈老師的思想以及一些行為,如果走到外面大城市裡,是要被人打的。
如果你還繼續受他影響,以後你上大學了去了大城市,思想跟城裡人格格不入,會被嫌棄嘲笑排擠孤立。
”
現在言華一心向往着以後能去大城市做個城裡人,原本不以為意的态度頓時轉變,闆着小臉瞪着眼凝重的點頭。
賈老師再好,可也就是個中專老師,她家大哥可是去城裡考過試即将去上大學的,言華十分認真的在心裡做了對比,最後決定還是聽大哥的吧。
雖然很可惜吃不到賈老師家的東西,可現在大哥在家,如果能哄着大哥每天都來上學放學的接送她,那是不是也能像今天這樣給她買好多東西呢?
言華眼珠子一轉,連忙拉着言裕的手臂,巴拉巴拉說起很多關于賈老師可疑之事的線索,雖然很多其實她并不覺得可疑,隻是想着能哄着言裕放心不下她。
“聽大哥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賈老師有問題!
他不喜歡男娃去他家,就喜歡女娃娃去,還喜歡笑着摸女娃的臉跟手。
”
“不過他最喜歡的就是俞梅,經常單獨把俞梅留在家裡不知道做什麼,反正俞梅每次出來看起來都蔫哒哒的跟生病了一樣,有次付春不小心碰到她兇口她還痛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們都悄悄的說賈老師肯定是偷偷打她了!
”
言華努力的連編帶扯的說了好些關于賈老師的事,看見言裕的臉色變得更黑,心裡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他摸你了沒有?
有沒有讓你做奇怪的事?
”
言裕這下更加确定了,連忙問言華。
言華眨了眨眼抿着嘴把嘴裡的唐僧粉咽下去,“沒有啊,他每次都讓我洗幹淨臉和手再去,不過我老是忘掉,他就不摸我了。
”
想着之前言華的形象,言裕抽了抽嘴角,居然有些慶幸之前言華不講究衛生。
“咳,算了,反正以後你别去了,其他人拉你去你也别去。
”
原主都能長得俊俏好看,從根本上來說還是因為言家的基因不錯,雖然言四海現在削瘦又弓背,可年輕的時候長得那也是一等一的俊。
方菜花是生孩子之後才身材走形的,臉也從鵝蛋臉變成了冬瓜臉。
言容跟言華雖然沒像原主那樣完全挑着父母的優勢長,可也都是幹淨清秀。
當然,純粹指五官,言容因為每天埋頭幹活還要下田上山,膚色麥黃帶黑,言華就更是跟個黑猴子似的。
不過言華五官更加英氣,稍微打理一下哪怕膚色偏黑,也是屬于中等姿色。
言裕擔心以前那個賈老師看不上言華,現在言華折騰幹淨了說不準就想嘗嘗鮮。
想想若是那賈老師真的是敗壞師德之人......
言裕不由眉頭皺得更緊。
言華眼巴巴的等着,結果就是沒等到想要的那句話,頓時不高興了,嘟嘟囔囔的念叨,“我自己不去當然可以,可是賈老師是我們班的數學老師啊,有時候他叫我們去他家,他單獨給我們補課。
”
言裕想起言華是個學渣的事實,确實很容易被任課老師以輔導功課的借口叫去,頓時歎了口氣,“我每天有空的話就去接你,去學校的時候也不要太早了,如果他叫你去家裡學習,你就說你大哥在家教你。
”
終于得到言裕的這句話,雖然去上學的時候不會再送了有些可惜,不過能來接就挺不錯的,放學的時候買零食更适合。
“嘿嘿,好啊,不過大哥你現在就是在家裡,怎麼會沒有空?
”
“等幾天我要回學校填志願,不過不會經常去鎮上......”
言裕在家翻着買回來的兩本書刊摸清了各自的特色,分别寫了兩篇散文準備寄過去試試水。
像寫這種投稿書刊雜志報紙之類的文,跟平時寫是有些區别的,如果是寫小說,那便要做到用最少的文字叙述出情節曲折且文筆順暢足夠扣人心弦的故事。
而散文,也不再講究一味的鋪展,要做到收放自如間又能夠快速引起讀者的思想感情上的共鳴。
在家的幾天裡有時間就修修改改,其餘時候漸漸的增加幹活的契機,讓方菜花跟言四海不知不覺中不再如一開始那樣反對,偶爾方菜花也能随口喊言裕拿個盆遞個碗什麼的。
因為言裕盯着,言華也不再一有空就往外面跑,見着言裕确實在幫家裡幹活,基于種種,言華也不情不願的開始不躲懶,該她做的懶懶散散的也就做了。
“大哥,今天我發現付春跟俞梅兩個好像散夥了,她們兩肯定是因為賈老師對誰更好鬧矛盾的。
”
言華被言裕盯着做作業的時候,伸着脖子看了看外面有沒有人,然後賊兮兮的壓低了聲音跟言裕打小報告,臉上還帶着幸災樂禍的賊笑。
言裕擡手拍了言華後腦勺一巴掌,好心跟大哥分享趣聞的言華郁悶的揉着後腦勺瞪人。
言裕忍不住笑着揉了一把言華的一頭短發,“好了别去管别人,明天我要去鎮上,下午才能回來,你可不許亂跑,乖乖上課回家,我會給你帶好吃的。
”
言裕這麼一說,言華頓時就不生氣了,反而還擡頭咧嘴給了言裕一個大大的笑。
言華小孩子心性,不過才幾天就已經對言裕不像以前那樣開口就是刺了。
雖然還是時不時跟方菜花或者言容說不攏幾句話就要頂嘴,可好歹也不像之前那樣跟個滾刀肉一樣混不吝了。
哪怕還是改不了小狼狗的本質,誰惹她她就要咬人,還咬得惡狠狠的。
言裕看顧着言華咬着筆頭做作業,一邊暗想也不知給校長家塞的那封信有沒有起作用。
不過聽言華今天說的八卦來看,校長顯然根本就沒将那信放在心上,不然哪怕是将賈老師叫去問一問,賈老師也不敢繼續對另一個女生出手。
這就有些難辦了,既要顧及小女娃的名聲又要讓賈老師收手......
滿腦子正道思想的言裕還沒想到可以試試套麻袋揍人這法子,轉而琢磨着能否從受害者那裡尋找突破口。
可無論是那付春還是俞梅,都隻是比言華年紀還小的小姑娘,怕是還跟以前的言華一樣,一心認為那賈老師是個好人。
“怎麼?
你居然還不知道?
”
校長顧不上老同學詫異的反問,連忙客套幾句挂斷電話就給周任軍打了電話,之後又給其他副校長教導處主任之類的打了電話,讓人趕緊準備橫幅,好好宣傳宣傳。
校長自己安排好一切,顧不上其他,開着車就往江澤市趕,好在他旅遊的地方也就是隔壁市,早上的時候知道橫幅這些都連夜弄好了,自己這才去江澤市教育局把象征榮譽的獎學金給領了,轉身開車回白鶴鎮。
雖然折騰了一晚上沒睡,可校長胖乎乎的臉上是揚眉吐氣的得意。
今年評級,怎麼着他們學校也能提高了吧。
言裕原本就是準備來看個成績就回去,結果被學校的老師領導拉着拍照領獎,校長還不知道怎麼搞來了一個江澤市日報的記者來鎮上,搞得場面大得言裕都覺得尴尬。
方菜花一上午跟着笑得臉都要疼了,等到記者問她怎麼養出理科狀元兒子的時候,方菜花就叭叭叭的從兒子小時候吃奶那勁兒說起,總之一句話,她兒子優秀是天生的。
中午校長還特意在鎮上最豪華的酒樓開了一桌,言裕倒是不慌不忙的,好歹前世也是應付過省理科狀元場面的人,這樣的場面也就小打小鬧。
等下午好不容易忙完,校長還樂呵呵的非要送言裕跟方菜花,言裕說馬路通不了家裡,校長還是堅持把兩人送到了岔路口。
言家的裕娃子高考考了個什麼市狀元,這事兒在上午學校打電話到村長家的時候大家就都知道了,因為村長高興得開了喇叭通知了三遍。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村長跑到言裕家裡蹭了一頓飯,然後透露出準備在村裡給言裕集資作為獎勵的事。
不過被言裕給推拒了,言四海跟方菜花也堅決不同意,村長有些遺憾,不過言裕送他離開的時候說了以後出息了也回顧念相親,村長這才重新高興起來。
“媽,你們為什麼不要村長集資?
”
言容有些疑惑,畢竟今天方菜花回家就在念叨阿弟的學費生活費麼,村長送錢來了為什麼還要推拒。
言華也瞪着眼在一邊看,雖然不知道集資多少錢,可肯定是好多錢。
哪怕這錢不是她的,可眼睜睜的就這麼飛了,言華還是偷偷的心疼。
方菜花收拾着碗筷翻了個白眼,得瑟的歪着嘴笑,“這拿了村民的錢,以後裕娃子出息了不得被這些人理所當然的找上門幫這個幫那個的?
裕娃子出息那也是咱們家的出息,可不能白白讓别人占了便宜。
”
言四海沒說話,不過隐約也是這麼個意思。
就是他們自己都舍不得拖兒子後腿呢,怎麼可能因為一點錢就讓一村的人去拖在兒子身上。
言容恍然大悟,也跟着贊同的點頭。
高考成績出來,方菜花跟言四海都跟吃了定心丸一般,哪怕大學錄取通知書暫時還沒收到,可他們堅信一定已經在路上了,畢竟他們家裕娃子可是市狀元呢。
錄取通知書沒收到,反而是另外投稿的月刊回信在一個星期後被每趟趕集都要去郵局看挂号信的方菜花帶了回來。
随信而來的還有一百塊錢,回信就比較刻闆化了。
看見統一打印的回信,言裕這才明白之前的認識是個誤會,原來打印回信并不是現在還沒流行,而是那個叫許有為的編輯對他特殊對待。
回信無非就是歡迎廣大月刊讀者繼續投稿之類的,也沒留哪個編輯的名字,來信地址那裡直接填寫的就是XX月刊編輯部。
雖然這個月刊收獲的錢比天空月刊那邊多了兩倍,可言裕還是決定不再投稿,專心給天空月刊許有為編輯寫稿。
能夠搭上一個專有編輯,比多掙一篇稿子的錢更重要。
方菜花跟言四海都不過問這些,反正在他們看來自己兒子這是出息了,靠着寫東西就一下子掙了一百五十塊錢回來不說,高考考個試都從學校領了五百塊的獎學金,可比好些個種地的人厲害哩。
方菜花讓言裕把錢好好收起來,自己掏了錢高高興興的去街上打了好幾斤的排骨回來紅燒着,把言華吃得滿足不已。
言華他們也到了快放假的時候了,今年小學初中高中放假時間統一定在七月十二号。
言華摸着肚子跟在言裕屁股後面小嘴叭叭的說着話,主要是說她在學校有認真聽課,某某老師又誇獎了她,然後又說了她對即将到來的暑假的掙錢計劃。
對于暑假掙錢這個事,言華十分期待,不過到底因為有言裕壓着,言華也不敢忽略了學習。
更何況期末考試即将來臨,除了每天的一毛錢收入,期末考試考好了可是能從言裕這裡領到一塊錢呢。
心裡默默數着偷偷攢起來的錢,哪怕是被方菜花指使着做這做那,言華也能樂呵呵的做完,當然,做完了以後自然是要去大哥面前表一番功勞的,讓大哥好心甘情願的繼續給她錢。
“哎哥你不知道,今天俞梅的媽媽到學校來找賈老師了,來的時候一臉兇神惡煞的,不過我們偷偷看她從賈老師家裡出來的時候又跟偷腥成功的貓一樣笑嘻嘻的。
”
穿着言四海舊衣裳正在修理鋤頭的言裕動作一頓,而後笑着瞥了言華一眼,“喲,你還知道偷腥成功的貓是什麼樣子了?
”
言華不服氣,嘟了嘟嘴雙手叉腰,“大哥!
我這麼聰明,怎麼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那就算不知道,我想一想自己偷吃排骨成功的樣子也能明白嘛!
”
這将近一個來月言華都沒出去玩泥巴四處瘋玩,加上夥食上也因為言裕在家而開得好了不少,原本的黑瘦猴子似的言華已經長了點肉,皮膚也沒那麼黑,好歹是農村孩子的正常麥黃色了。
當初被方菜花胡亂簡短的頭發也長到了肩膀,被言裕用發圈給試着綁了兩個小揪揪。
現在的言華站出去,好歹不會被人一眼就誤認為小男孩了,眉眼也顯露了出來。
言裕歎了口氣,扭頭給鋤頭下面墊好了一片木頭,捏着鋤頭把手使勁的往下砰砰的杵,将木片卡進去,鋤頭這就卡緊了不會掉了。
“你們班還有女同學去賈老師家裡玩嗎?
”
言華搖頭說沒有,“都要期末考試了,賈老師讓大家自己認真複習,隻有俞梅跟付春兩個人經常私底下去賈老師家裡問他問題。
”
賈老師教的是言華他們班數學。
聽言華這麼說,言裕想起了上次俞梅離開前說的盡量讓其他女同學不去賈老師家裡的話,心裡不由一歎。
一星期後言華考完了試,再過三天去學校領了成績單,言華喘着氣風一樣的跑回家,告訴了言裕一個意外的消息。
“賈老師被警察抓走了!
原來俞梅那個私奔的姑姑不是私奔,是從坤市打工掙錢回來了!
”
報警的人也是俞梅的那個姑姑。
“大家都說賈老師欺負女同學,俞梅就是被賈老師那個了,所以警察才抓了賈老師!
”
雖然不明白所謂的“那個”是什麼意思,可言華也懵懵懂懂的隐約有種忌諱感,看其他人提起那個事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的。
雖然以前言華都很嫉妒俞梅,可今天看見那麼多人嘀嘀咕咕的說着俞梅怎麼樣,言華還是覺得俞梅挺可憐的。
“俞梅呢?
她今天來學校了嗎?
”
“沒有,今天隻有俞梅姑姑帶着警察來的學校,聽說俞梅姑姑已經在校長那裡開了轉學證明,要把俞梅帶去坤市讀書,不回來了。
”
剛可憐了一會兒俞梅的言華又開始羨慕起來,坤市啊,聽說那邊靠着大海,有好多的烏龜車還有二十多層高的大樓房。
言華決定好好掙錢,等以後大哥去了坤市上大學,她就可以自己坐車去找大哥玩了。
言裕不知道俞梅這件事到底是她自己想報警還是她姑姑堅持報警的,畢竟并不知道對方性格怎樣,不過比起默默離開放任賈老師這等罪人繼續留在學校裡禍害其他女孩子,直接報警處理顯然更好。
然而這一切都建立在俞梅的名聲完全被毀的基礎上,哪怕以後俞梅長大了回來,也會被人指指點點的在背後說:看,那個姑娘小時候就被自己老師睡了。
賈老師的事以賈老師被警察逮捕定罪判刑結束,學校也及時開除了他,很快上面就派了新的老師來,鑒于賈老師的前車之鑒,這次派遣下來的是個中年女教師。
鄉村裡這種事情,說它沒什麼影響也可,說它影響很大也行。
家長們不過是感慨一聲那老師人面獸心,然後連慶幸一下自己家女兒沒遭殃的心情都沒有,就繼續每天忙忙碌碌圍着田地打轉去了。
可茶餘飯後,這件事卻讓愛碎嘴的婦女們口口相傳談論了數年之久。
值得一提的是,那個叫付春的女孩兒也被人說是叫那個賈老師糟蹋了,因為有同學說曾經看見付春褲子上沾了皿抱着一堆零食臉上帶着眼淚的笑着從賈老師家裡出來。
付春的母親是個潑辣的,到學校找老師鬧了一場,付春這事兒大家就再不敢明目張膽的說了,付春也不在意沒人跟她玩,成天往鎮上跑,說是認了幾個幹哥哥帶她玩。
現在看不出來,以後老了就看出病根了。
洗完澡言裕就舒舒服服的躺床上休息了一陣,等四點左右,言裕就起床換了衣服準備去接言華。
之前說好了有空就要去接她,言裕心裡也擱着賈老師那事兒,總歸不安心。
“這大熱的天兒,幹啥去接她呀,那丫頭片子都十歲了還當她是奶娃娃不成。
”
方菜花舍不得兒子這麼熱的天還出去走動,忍不住埋怨言華,想當初還是奶娃娃的時候還沒這麼費事呢。
除了吃奶那會兒,言華都是讓言容給帶的,把屎把尿不說,晚上也帶着睡覺。
言裕笑了笑,沒說話,方菜花也就是順嘴這麼一抱怨,言裕要做什麼,基本上她都不會反對,除非是她認為會危害到言裕未來前途以及身體健康的。
言裕沒跟方菜花說村小賈老師的問題,一是沒确定,二也是不想多議論他人是非,而且農村這地方,誰家在房裡說了什麼話被隔壁人家聽見了,第二天天沒黑就能傳遍四裡八鄉的,不比十來年後的網絡信息時代傳播得慢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