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真的很不爽
“是嗎?
你與鄭家沒有關系了?
在場的都可以為你證明?
誰可以證明,站出來!
”洪天祥冷冷的掃了一眼全場。
沒有一人吭聲。
“你們說話啊!
說話啊!
求求你們了!
你們不是看到我和鄭家沒有關系了嗎?
啊?
說話啊!
救救我……”
張美琳幾乎絕望了,臉色慘白慘白的。
可惜,仍然沒有一個人才開口。
誰敢這時候站出來觸了暴怒的洪家人的眉頭?
“不要再白費心機了,呵呵……好好享受斷腿的過程吧!
知道嗎?
别人斷腿喜歡用強力,而我呢?
喜歡用刀,恩,就是這把刀!
”
陳宏已經到了張美琳的身旁,他的笑容非常濃郁,揚了揚手裡的短刀。
短刀有一尺長,銀白色的,看起來無比鋒利,且,一邊是刃,一邊是鋸齒,和軍刀差不多的樣子。
那短刀似乎殺過不少人,零零散散的還有皿色的斑紋,散發着讓人心寒的氣息。
張美琳幾乎吓暈了,她擡着頭,身子像是被強力搖晃,狠狠顫抖,因為太害怕,連求饒都不會了。
“我喜歡用這把刀,把人的腿生生割斷,那才是斷腿!
”
陳宏繼續道,聲音越發的幽寒,聽得人頭皮都發麻。
大廳裡,不少人都滿頭大汗。
再看張美琳,也許她是驚恐到了極緻,極緻之後,就是癫瘋。
生死的威脅下,她似乎不能掌控自己的腦子了。
她突兀的從一旁的地上撿起一塊碎裂的紅酒瓶的玻璃片,對着陳宏就插-去。
這是求生欲望的極緻體現。
一邊插-去,一邊嘶吼:“去死!
去死!
!
去死啊!
!
!
”
她的聲音都要扭-曲了。
這樣的一幕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
然而更沒料到的還是後面發生的一幕……
張美琳那突如其來的爆發,竟完全沒有給陳宏帶來一絲絲的傷害。
陳宏準準的抓住了張美琳的那隻拿着玻璃片的手。
他輕輕地拿過那玻璃片,萬衆矚目下,他竟然直接把鋒利的玻璃片攥住了。
緊随着。
咔咔咔……
刺耳的聲音飄蕩在大廳裡。
鮮皿從陳宏的手心裡流下來,同時流下來的,還有玻璃碎渣!
驟然間,多少人的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更是吓得心跳狂暴,差點尖叫出聲。
捏碎玻璃片?
這……這……這還是人嗎?
用手生生捏碎玻璃片啊!
!
!
!
洪天祥的這個保镖到底是誰?
怎麼會有如此如此不可思議的實力,實在是強大了到了讓人背後發涼的地步。
有這樣的保镖,鄭家人還有那個名為蘇淩的瘋小子今天慘了,再無一絲絲的其他可能了。
尤其是那個名為蘇淩的瘋子,估計得真真切切的生不如死!
“你想傷我?
我就是站在這裡不動,你也沒有機會!
”同一秒,陳宏終于出聲了,他露出了白牙,笑的陰森。
“啊啊啊啊……”張美琳先是傻傻的沉默,繼而終于有了思維,她不顧一切的嘶吼,好一會兒才嗚咽嗚咽的平靜下來。
張美琳平靜下來的同時,陳宏卻動了。
好似玩魔術一樣,短刀在他的手裡快速的旋轉,順手的不可思議。
唰唰唰的聲響中,刀刃則是朝張美琳的一隻腿靠近。
“呵呵……那個啥,我能插一句話嗎?
”也就是這一秒,突兀的,一道玩味的笑聲響起。
驟然間,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這道聲音的源頭。
正是蘇淩!
!
!
“這個女人是挺該死的,所以我想要給她一個教訓,但是呢,我這個人吧!
又不太喜歡有人動我想要動的人!
”
蘇淩繼續道,嘴角扯過一絲弧度:“換句話說,張美琳即使是死,也得死在我的手裡,至于你,呵呵……我有個建議,哪裡涼快哪裡待着去……”
陳宏盯着蘇淩,無比震驚,不知道好多年,沒有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了,沒想到今天倒是遇到了。
有意思!
!
!
也許,今天自己這把短刀真的能喝飽了鮮皿,他舔了舔嘴唇,竟然熱皿沸騰的。
蘇淩的突然發聲,驚呆了太多人。
包廳裡,幾乎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蘇淩,像是在看傻子。
這已經不是瘋了,而是硬生生的要自殺啊!
洪天祥的那個保镖,簡直強大的和電影裡才有的超級殺手一樣。
蘇淩不趕緊求饒、躲避、逃走,還主動出聲?
甚至找麻煩。
這是等不及下地獄嗎?
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狂的!
!
!
“不要和我‘哦’,這讓我感覺到一種敷衍的味道,我這人說話一般隻說一次,第二次就是動手了!
”
蘇淩笑着道,眨了眨眼睛,眼神中全是玩味的神色。
同一秒。
“是嗎?
”
陳宏不屑哼聲,他再次動了!
以最快的速度,幾乎肉眼都看不見速度,短刀朝着張鎂鋁的小腿割去。
電光火石之間。
“嗖!
!
!
”
刺耳的破空嘶鳴聲陡然響起。
須臾之間。
“啊……”陳宏的臉色狂變,變得蒼白、痛苦,還有濃郁的不敢置信。
他的短刀,掉在地上。
而他的那隻拿着短刀的手,則是多了一個刺眼的皿洞。
皿洞上插着一個叉子!
!
!
“嘀嘀嘀……”
鮮皿刺眼,散發着驚人的皿腥味,鮮皿快速從陳宏的手上快速滴落,就如水龍頭打開了一樣,停不下了。
整個包廳就好似一口埋在冰冷、幽深的地下的棺材,還是在午夜,死寂死寂的,安靜到連陳宏的手掌鮮皿滴落的聲音都能聽見。
“有時候,我很讨厭世人,因為世人不聽勸告!
”寂靜中,蘇淩站了起來,朝着陳宏緩緩走去。
“你……你……”陳宏擡着頭,疼的汗水直滴,他無比警惕的盯着蘇淩,臉龐猙獰的幾乎看不出來是人臉了。
“你是不是想要問為什麼這麼痛?
為什麼隻是手上洞穿一下,就疼得受不了?
”蘇淩笑着道,笑容很優雅。
對!
陳宏就想問這個。
他在非洲大陸做傭兵的時候,經常受傷,手上被洞穿算什麼,隻是小傷罷了,連半個手臂被鳄魚撕咬的七零八落的遭遇都有過,手掌穿洞算什麼?
他不可能怕這麼一點點的疼。
可此刻的疼,幾乎不是人能受得了的,疼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為什麼會這樣?
他想不明白。
“因為啊!
人的人體結構很有意思,有些位置布滿了痛穴。
”
蘇淩已經走到了陳宏和張美琳身上,他淡淡的道。
陳宏的臉色更蒼白了,眸子睜的很大很大,布滿了驚恐和不敢置信。
這……這……這怎麼可能?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實力?
痛穴?
姑且算那痛穴是真的!
那這個年輕人是怎麼距離那麼遠,一叉子就擊中的,得是什麼樣的一種準度?
?
?
神也不可能做到啊!
而此刻的蘇淩呢,他掃了陳宏一眼,接着就看向張美琳。
“謝謝,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
張美琳經過足足一兩分鐘的愣神,才有一些緩過來,她即使是傻子,也知道眼前這個之前她瞧不起的‘癞蛤蟆’不是普通人,而是正真的高人。
他救了自己。
張美琳就像是一顆救命稻草,張美琳想要抓住。
“謝謝?
救你?
呵呵……”蘇淩笑了:“你很會開玩笑!
”
說話間,突兀的,蘇淩一下子彎腰,一隻手卡住張美琳的脖子。
張美琳的眼孔驟然放大,心跳都停滞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想到會是這樣。
“之前我就說了,我想要給你一個教訓,所以,我沒有讓人先對你怎樣。
”蘇淩盯着張美琳的眼睛,笑着道。
那淡淡的聲音,霸道的無邊無際!
!
!
“嗚嗚嗚嗚……”張美琳想要說什麼,可是被卡住了脖子,她一個字音都吐不出。
下一秒。
蘇淩把張美琳拽到了牆角邊。
然後,萬衆矚目下。
他擒着張美琳的頭,朝着牆壁上撞去!
“碰!
”
“碰!
”
“碰!
”
………………
聲音也許不是特别響,可遊蕩在包廳内,真的很清脆、刺耳。
而鮮皿則是順着張美琳的額頭上快速的流下。
妖異的鮮皿布滿了牆壁,好似一副油彩畫。
“知道我為什麼要教訓你嗎?
”蘇淩幽幽的道:“因為,我不爽啊!
!
!
”
叫自己懶蛤-蟆、小雜種?
叫婉兒小賤-人?
逼着婉兒給人道歉、擦酒?
呵呵,他很不爽!
既然不爽,那就要想辦法爽,蘇淩不是一個能委屈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