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像很美好,現實太他麼的殘酷了,别說去抱大腿了,我他麼的現在能動都是奇迹。
“張小娴……”我雙眼通紅,發瘋般叫着她的名字。
張小娴也在做最後的掙紮,隻可惜那人的力量過于強大,在他手裡張小娴就像是一隻小雞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沒辦法了,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堵塞在我體内的一塊皿被我噗哧一下吐了出來,眼皮好沉好沉,我用最後的一口氣慢慢向前蠕動身子,希望能跟上他們,可惜差太多,我千辛萬苦地往前挪動半米的距離,地上全部都是皿迹。
在我最後暈倒的一瞬間,我看見眼前有的黑影,身材算不得高大,她手裡拿着一根很粗的棒子朝那個身材高大的人背後打了過去,那個身材高大的人咣當倒在了地上,他對張小娴再也威脅不到了,但是我卻不知道後面那些黃雀和前面那些螳螂是不是一夥兒的,又或許是另一股黑勢力。
然而現在,我似乎想不了那麼多了,再也撐不住的我暈了過去。
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我走在一片白茫茫的迷路森林裡,不管我朝哪個方向走,最後都會繞回來。
到處是霧霾,根本分不清方向,時不時的還傳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我以為會在這種地方停留很久,突然間,我腳下的地裂開了,出現了一個深不見面的深淵,我整個人猶如自由落體般掉進了那個深淵裡,然後我的眼睛唰的一下睜開了,滿頭大汗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跟我夢裡一樣,也是雪白的一片,白色的牆和天花闆,就連身上的被子都是白色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進入了另一個夢境裡,腦子裡的記憶還停留在當時暈倒的場景。
我把頭往左邊一偏,發現張小娴閉着眼睛躺在我旁邊的一床上。
真是想不到,連做夢都能有她我也是醉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唐老師提着吃的走了進來,她看到我醒了就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過來扶我起來。
唐老師身上的味道沒有變,還是那麼的熟悉又好味,在彎低身子的那一瞬間我再次看到了她兇前的一片大好風景,還聽到了她嘴裡親切的問候以及她說話間那股熱氣打在我的臉上,我知道,這不是夢,而我和張小娴都還活着。
“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啊,我真得替你準備棺材了。
”唐老師見我醒了,崩着的臉也笑了起來,心情也輕松了不少。
我又看了看旁邊床上的張小娴說道:“她還沒醒嗎?
”
唐老師把我扶了起來:“她情況比你好多了,昨天就醒了,剛才吃了些飯又睡着了。
”
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就覺得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在夢裡我很累,現在醒了也感覺身子乏力,就像做了什麼高難度的動作似的。
“我睡了多久?
”我問道。
“一個禮拜,真是吓死我了,大夫說三天内你要是醒不過來我們就可以準備後事了……”唐老師現在回想起這幾天的日子真的是如地獄一般,我躺在床上倒還好,什麼都不知道。
她看着我醒不過來的樣子是最難受的,眼淚都快流幹了,好在我總算是醒了過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我勉強地笑了笑:“這不醒過來了嗎?
閻王不敢收我,又把我放回來了。
”
不知道是我們說話聲音太吵還是什麼,張小娴聽到我在說話她也醒了,坐了起來。
“你可算是醒了……”張小娴又恢複了以往的冷漠。
我隻是嗯了一聲,然後趕緊問唐老師:“對了,你怎麼來了?
不是在A市嗎?
”
雖然現在學校放假了,但是唐老師還有她自己的公司要經營,總不能成天圍着我團團轉吧!
“公司最近也沒什麼大事兒,交給手底下的人就行了,還好來我了,不然啊!
你們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唐老師這麼說倒也不假,如果不是她及時趕來,把那個人一頭拍暈,我現在可能早就皿流幹死了,而張小娴可能也被人帶走了。
但是我就是想不通,那些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盯上我們的?
難道說我們從A市一出來就被人盯上了?
還是去了唐老師朋友家後,那麼這些人中,到底誰才有問題?
“對了,被你拍暈的那個人在哪兒?
還有,那瓶杯拿去檢驗了嗎?
有結果嗎?
”我問道。
唐老師有些不滿意,她想讓我好好休息,剛從鬼門關回來就操這麼多的心,她心疼我。
“當時隻顧着救你們,哪顧得上那個人,至于酒的事兒交給警方了,他們已經證實酒裡确實被人下藥了,還在過一步的調查中,具體的肯定不會告訴我們,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什麼都别想。
”唐老師說道。
她關心我自然是沒錯,但是現在我哪靜得下來,唐雲一天找不到,我心裡的疙瘩就解不開,我和張小娴就會成天活在别人的監視裡,而且随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好像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就卷入了一場大陰謀中,而背後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們,不管我們做什麼都在别人的監視裡,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擺脫這種困境。
“先别想了,吃點兒東西吧!
”唐老師把買回來的皮蛋瘦肉粥放在我面前。
我試圖擡了擡胳膊,才發現根本就擡不起來,一動就疼。
唐老師看我面部猙獰,十分痛苦的樣子,就拿來勺子一口一口的喂我,而張小娴則一頭倒了下去,繼續睡她的大覺。
她是背對着我們的,如果我現在轉過去看她的話,就會發現其實她并沒有睡着,而是睜着眼睛發呆。
唐老師十分的溫柔,無論她多優秀多強大,在我面前都表現出她最溫柔的一面,像隻溫順的小貓似的。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黑色深V的連衣裙,十分性感,兇前的酥軟在她喂我吃飯的時候輕輕的搖晃,微微彎低身子我似乎能若隐若現地看到那大片大片美而好的景緻,瞬間感覺我身上的傷也好了一大半。
在養傷的這個半個月裡,我們一直住在B市唐老師的朋友家裡,他朋友倒是對我們特别的好。
一天天的恢複中,早晨空氣好的時候我會叫上張小娴在他們的花園裡走走,呼吸新鮮空氣對身體恢複有幫助,隻可惜我們都受傷了,延誤了找唐雲的時間,不知道半個月過去了,那些帶走她的人有沒有做什麼,我最怕的就是我們廢盡心機找到唐雲後卻是一具屍體,到時候張小娴得傷心成什麼樣兒。
“王波,有件事兒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講。
”我正在跟張小娴逛花園,她心事重重的一直走神兒,猶豫了好久才說道。
我笑了笑:“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呗!
你不是一向直來直往嗎?
以前欺負我,打我罵我的勁兒哪兒去了?
”
“你不是恨我啊!
以前對你做的那些事兒……我很抱歉,怪我不懂事兒,心兇狹隘,現在看到你為了我還受傷,我心裡挺過意不去的……”說着說着話題怎麼講到這兒了,其實我最怕這種煽情的場面,尤其是從張小娴嘴裡說出來。
我趕緊解釋:“别誤會,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唐阿姨,跟你沒關系,對了,剛才你不是說有事兒嗎?
到底是什麼?
”
張小娴恍然大悟地說道:“和唐老師有關,昨天我聽到她在跟人打電話,好像是在說我媽的事兒,說我媽什麼重要的東西留給我們了,所以才會有人追殺我。
”
我明白張小娴在想什麼了,關于有重要東西留下的事兒唐老師确實是沒有對我說,有可能是她不想讓我擔心吧!
肯定不是張小娴擔心的那種,唐老師沒有任何理由那麼做。
“這件事我會去問唐老師,你就别瞎猜了,還有唐阿姨真的有留東西給你嗎?
我想這個東西才是整件事情的關鍵,可能關系到唐阿姨的性命。
”我問道。
但是張小娴卻搖頭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東西,唐雲更沒有留什麼東西給她。
如果我們能找到這個東西,說不定還能拿去交換唐雲,換句話說,如果我們身上真有所謂的什麼重要東西,那麼将會被很多人盯上,這個東西會給我們帶來災難。
“我媽有沒有給你?
上次她回家的時候,你們聊到很晚,難道她就沒說什麼嗎?
”張小娴問我,可是我卻問誰啊!
那天我确實跟唐雲聊了很多,但她說的都是一些跟張小娴有關的事兒,讓我多包容她,好好照顧她之類的話,從來沒有提過什麼東西之類的,這就拿腦筋了。
“提都沒提過,要不咱們回A市,去家裡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麼?
”我說道。
“不過現在家已經被光頭他們給占了,我們想回去拿東西恐怕不容易。
”張小娴說道。
這确實是個問題,上次如果不是領導找保安來,我們可能早就被光頭咔嚓掉了,現在再回去不等于是羊入虎口嗎?
但如果唐雲真有東西留下來,那麼家裡的可能性極大,我們有必要去冒這個險。
“事在人為,咱們先回A市再說吧!
而且在這裡也找不到你媽了,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我說着,張小娴非常同意我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