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吳佳佳跟秦浩在一起時候,當時就忍不住了,然後就說出了那種分手的話來。
我現在特别的後悔,特别後悔說了那種傷人的話,尤其是看到吳佳佳傷心掉眼淚的樣子,我的心真的特别的疼。
然而,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根本就收不回來,而現在也隻能是這樣,如果今生有緣,我們一定還會在一起,如果無緣,強求也沒用。
我整理好心情後走出了學校,打了個車去了唐氏。
之前也去過唐氏,基本上這裡的人都知道我跟小雅的關系,所以在我去的時候也沒有人為難我,我直接上了辦公室。
小雅走後這間辦公室就空了,裡面沒有人,一切都沒有變,唯獨沒有小雅而已,我坐在轉椅上,然後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她進來一趟,然後我就靜靜地等着。
無聊的時候就四處看看,對于這個辦公室十分的陌生,但隻要想到以前她每天都會在這裡待上一整天,突然我又覺得這裡無比的親切,連心裡都是暖暖的,同時也是滿滿的惆怅。
“你來了。
”助理推開門進來了,她一眼就認出了我,十分客氣地問道。
“坐下來說。
”我用手比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助理前幾天一直在小雅身邊陪着她,如果說不雅不見了,那她肯定知道些什麼,她也是我唯一可以想到的關鍵人物。
“我還是站着吧!
”助理并沒有坐下,她覺得我跟小雅是情侶的關系,現在小雅不見了,我相當于也是她的老闆,她不敢在我面前過于放肆,所以她選擇站在我面前,一本正經地看着我,看樣子她已經猜到了我想問什麼,隻是她過于從容的表情讓我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對,她越是這樣越讓我覺得心裡沒底。
“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助理見我沉默不語,便問道。
我還在沉思,我在想應該組織語言跟她講我心裡的疑慮,她隻是個助理,或許她心裡更擔心的是責任,她是最後一個見小雅的人,也許她看到了什麼,但是現在小雅已經不見了,她如果說多了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影響,助理心裡也在思量。
“小雅不見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十分嚴肅地問道,盯着助理不願意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不能再走錯,現在每走一步對于我來說都是一個考驗。
可能是因為我的表情過于嚴肅,所以助理在聽到我如此質問她的時候,才會表現得有那麼一絲不淡定。
“三天前早上我去醫院送飯的時候就發現老闆不見了。
”助理在說話的時候眼珠子往下看了一瞬間,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我相信她沒有說謊,不過有一點我還是沒有想明白。
如果小雅真的決定要去治療的話,并且是她自己的意思的話,她肯定會告訴助理,至少小雅寫的信肯定會由助理轉達給我,然而并沒有,而且上面的字迹也不是小雅本人留下的,難道真的是跟張小娴一塊兒走的嗎?
“她走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或是交待什麼,你有發現她哪裡不對嗎?
”我想了想繼續追着助理問,或許今天的對話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隻要有一絲的希望,我都會想辦法搞清楚,隻有把所有謎底揭開,才能找到她。
“沒有,老闆什麼都沒有講,在她失蹤的頭一天晚上我還去醫院了,也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她不會是被綁架了吧!
”說到後面助理居然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她竟然能想到小雅是被人綁架了。
其實我現在倒是希望她真的被綁架了,起碼綁匪還會給我打電話,無非就是想拿點兒錢,隻要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住,我現在要的隻是小雅平平安安的,可是現在呢?
我并沒有接到任何電話,也沒有她的消息,可以排除綁架的可能。
“不可能是綁架的,你看看這樣就明白了。
”我把那封信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助理詫異地看着我,不知道我在搞什麼鬼,我用眼神告訴她,秘密就在這封信上。
助理先是盯着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幾眼,然後拿起桌子上的信看了起來。
看着看着她的臉色也不太好了,跟了小雅幾年,助理特别了解小雅,更加了解她的字迹。
她果斷地把信拍在了桌子上:“這不是老闆的字迹,我們老闆平時用慣了電腦,她基本上不寫字,她的字并不漂亮,除了偶爾簽簽文件之外,也隻有唐潔雅三個字她練得非常漂亮,我可以肯定這封信不是老闆寫的。
”
助理确實說得沒錯,雖然小雅文憑高,又是大老闆,但再完美無暇的人也有他的缺點,而小雅的缺點就是她寫了一手敗字,她的字可以跟小學生相提并論了。
而這封信明顯就是出自男人之手,無論是力道還是筆風都十分的大氣灑脫,我們這代年輕人很少有人能寫出如此氣魄的字來,小雅更加的不可能,所以助理一眼就認出來了。
“沒錯,這封信确實不是她寫的,但卻是醫院護士交給我的,她聲稱是小雅留給我的。
”我把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遍。
“不是老闆本人,也不是綁架,那是什麼?
”助理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小雅雖然是大老闆,但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并不多,大家都知道商場如戰場,沒有誰會無條件幫别人,個中都夾雜着太多的利益,助理努力想了幾遍,把那些和小雅比較好的朋友都想了幾遍,也沒有任何發現。
“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或許我心裡已經有了一種可能性,小雅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張小娴爸爸給帶走了,因為張小娴的原因。
但是助理卻不知道這其中的關系,她畢竟是個外人,這些事我也不可能告訴她。
“或許可以去找給你信的護士……”助理隻是随口說說。
但就因為她這句話讓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或許這一切并非偶爾,畢竟在張小娴沒有答應張爸之前,張爸就一直想要給我麻煩,在小雅身邊安排人也不是沒有道理。
我拿起桌子上的信跑了出去,現在我必須要去一躺醫院,或許那位護士真的有問題也不一定。
“王波,你……”助理在後面叫住了我,她早看出來我想幹什麼去,但是她喊晚了,我已經跑出去了。
一口氣從二十幾樓沖了下去,連電梯都來不及去等,直接就從樓梯上下去了,然後擋了輛出租車往醫院開了過去。
從唐氏到醫院差不多二十來分鐘,不過現在是晚高峰,車子足足開了将近四十分鐘才到。
下車後我又火急火燎地往住院部趕,護士站牆上挂着所有護士的照片,我記得負責小雅病房那位小護士,她的照片好像是在最右下角,我記得特别清楚,有一次路過的時候我正好看到了,因為就她的照片最有個性,我當時一眼就看了出來。
而當我再次站在照片牆的時候卻發現右下角的照片不見了,我的心突然間咯噔一下,整個人都開始不好了。
心也開始慌了起來,我真的好怕結果真的跟我猜的一模一樣,事情果然變得越來越複雜了,感覺我正在一步步走進别人設計好的圈套裡。
不知不覺,也不需要任何提示,慢慢的我這隻魚兒自己也會上鈎。
這個時候正好有位女護士從我身後路過,我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