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不韋喊了半天也沒見到詩人上台,就回過頭來問我:“王總,您那哥們兒好像沒來呀?
”
我說:“那就回頭再說,撤吧。
”
楊不韋應了一聲,讓文秘統計一下台上同學的名單,告訴他們明天上午到北辰大廈33層報到。
統計完姓名以後,台上的同學紛紛朝着台下走去。
楊不韋見到夏小雨也跟着下台,當即對她喊道:“夏小姐,你等一下。
”
夏小雨停下腳步,不解的看着他。
楊不韋說:“你明天到37層報到,我安排個文秘帶你一段時間,熟悉一下工作。
”
夏小雨微笑着點了點頭,說:“好,我知道了,謝謝您。
”
楊不韋趕忙擺手,說:“要謝得謝咱們王總,我就是個傳話的。
”
聽他這麼說,夏小雨又把目光轉向我,神情複雜的說道:“謝謝。
”
我說:“先在盤龍鼎好好幹吧,積累幾年,也不耽誤你去法國。
”
她的眼圈突然紅了,用力的點頭說:“謝謝,真的很謝謝你。
”
我說:“沒事兒。
”
看她的樣子好像就要哭了,我趕忙叫上瘋子,還有楊不韋、朱麗花他們,下台朝着車邊走去。
李寶石在後面問我:“王飛翔,你幹什麼去?
”
我說:“我和任真先去洗個澡,回頭電話聯系。
”
上車以後,朱麗花也問我:“王總,您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
我說:“洗澡吧,看我這哥們兒髒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
朱麗花撲哧一笑,說:“要是洗澡的話,直接回公司就行了。
”
我說:“公司還能洗澡啊?
”
朱麗花笑而不答,說:“到了36層您就知道了。
”
返回公司的途中,朱麗花給江婷打了個電話,之所以知道是江婷,是因為電話剛一接通,朱麗花就笑着說道:“行了,别哭了,王總不是還沒把你的照片發到朋友圈嗎。
你先别急着回公司,找間商場給王總買兩套汗蒸服,180的,再給王總的哥們兒配幾套衣服,看起來很像保镖的那種……對,墨鏡也要,花的錢直接找财務報。
這些事辦好了,我就幫你求求王總,讓他不亂發你的玉照,哈哈……”
這私人助理,辦事還挺周到,啧啧……
回到北辰大廈,我和瘋子直接在朱麗花的陪同下到了36層。
走出電梯,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充滿後現代氣息的酒廊,酒廊直通高檔奢華的休息廳;踏着松軟的咖啡色地毯,穿過休息廳,是一片僅對公司高層開放的健身場地,不但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健身器械,還設有兩張台球案,兩張乒乓球桌,以及一塊專門用來打網球的空地。
說實話,雖然之前有過心裡準備,我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到了。
瘋子跟在旁邊,一臉如夢似幻、癡癡傻傻的神情……
然後我們才來到了洗澡的地方。
朱麗花把我和瘋子送到男更衣室門口,指着走廊裡的另一側說道:“王總,那是汗蒸室,一會兒汗蒸服買回來,我讓人給您送到浴室。
裡面洗澡的東西很齊全,就是沒有助浴,要不,我幫您搓搓後背?
”
靠……
我說:“行了,你就别逗我了,這不我倆能互相搓嗎,你忙你的去吧。
”
朱麗花俏皮的吐了下舌頭,說:“真不用我搓啊?
那我可走了,等您洗完了,記得來37樓找我,我把章總留下來的密碼給您。
”
我說:“什麼密碼?
”
她說:“38層辦公室的呀,那間辦公室現在是您的了。
”
我擦……
一聽這話,我差點兒又被震暈過去……
那他媽也能叫辦公室?
現在是我的了……
朱麗花走了以後,瘋子小聲問我:“怎麼了?
”
我說:“等你看到我的辦公室就知道了。
”
瘋子“哦”了一聲,說:“這個美女看着挺眼熟。
”
我說:“朱麗花。
”
瘋子說:“啊?
真是朱麗花?
我草!
那你怎麼不讓她給你搓後背呀?
”
我說:“我為什麼要讓她給我搓後背呀?
你以為誰都像你?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再說,人家是開玩笑,這你都看不出來。
”
瘋子一臉費解的問我:“她怎麼不演電影了?
在這兒是幹什麼的?
”
我說:“走吧,先進去洗澡,我慢慢跟你說。
”
之所以要拉着瘋子洗澡,就是為了防止我和他的談話,被别人聽到。
在更衣室脫完衣服,我和瘋子走進浴室,然後,就在瞬間傻眼了……
真他媽的大!
真他媽的豪華!
瘋子怔怔地走到橢圓形浴池旁邊,伸手試了試水的溫度,懵逼的說:“這水還是熱乎的呢,水溫正好,肯定不是用的鍋爐加熱。
”
我說:“應該是用電的吧,始終控制在恒定溫度,他媽的,光這一個池子,一個月下來得多少電費?
”
瘋子說:“那可老錢了,加熱這麼大個池子,功率還不得上萬瓦。
這個盤龍鼎公司,還真是财大氣粗啊,對了,他們為什麼要讓你當區域總監?
”
我說:“就是因為這點,所以我才相信你呀,要不是這個世界有問題,我能當上盤龍鼎的區域總監?
”
說完我和他進了池子,問他:“寝室裡的電腦處理了嗎?
”
瘋子說:“放心吧,所有機箱裡的程序都被我粉碎删除了,代碼被我藏到了網上,除我之外,肯定誰都找不到。
不過出于安全考慮,那台測算你的機箱,程序也被我删了。
要是重新測算的話,隻要電腦的配置夠高,應該不會損失太多時間。
”
我說:“電腦的配置應該不成問題,關鍵是數量,38樓的辦公室有一台台式機,等到你的育才金下來,你買一台筆記本電腦,我也買一台,都買配置最高的,這樣就有三台了。
”
瘋子用池水洗了把臉,問我:“你到底要算多少人啊?
”
我說:“很多,剛才你不是問我,朱麗花在這兒是幹什麼的。
我告訴你,她是我的私人助理,但咱們首先要防的就是她,測算的話,也得把她先測算出來。
過幾天我給你個名單,你先把名單上的人算出來。
”
瘋子說:“行,不過你辦公室不是隻有一台台式機嗎?
是先算你還是先算朱麗花?
”
我說:“都不急,這幾天咱們先排查,看看38樓有沒有監聽或者監控設備,還得把那台電腦拆開,檢查一下機箱,再看看系統裡的程序。
”
瘋子仰頭看着浴室的棚頂,深深的吸了口氣,說:“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我突然有一種感覺,咱倆這麼做,是在與這個世界為敵。
你應該能明白,我指的不是具體的人,而是這個世界本身。
”
我被他的話勾起一陣寒意,泡在熱氣騰騰的水裡,仍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瘋子猛地跳了起來,說:“草!
你别往池子裡尿尿啊!
”
我說:“去你媽的,你才往池子裡尿尿。
”
他說:“你沒往池子裡尿尿,渾身哆嗦什麼?
”
我說:“被你的話吓的。
他媽的,現在不是咱們在與這個世界為敵,而是這個世界,很有可能在與咱們為敵。
我是真想知道,在這世界的背後,到底隐藏着什麼真相。
”
瘋子說:“那咱們就去發覺,想辦法把真相挖出來,管他什麼世界不世界的,我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
我說:“星辰大海,不還是在這世界上嗎。
”
他說:“草,你又不是哲學家,過來幫我搓搓後背。
”
我說:“你就不怕我趁機把你XX了?
”
他說:“拉倒吧,你要想X的話,也輪不到我頭上,咱班同學都看出來了,你和班主任有一腿,說老實話,你是不是被她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