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一會兒,我隐隐的似乎意識到了一些東西,但是又模模糊糊的一片,抓不住關鍵所在,最後索性也不再想了,趁這機會去毒牢裡把其他人都救出來然後跑路才是最關鍵的。
我扭頭就走,但也許是這麼長時間留下來的一個習慣,每次我被毒婆娘折磨了一頓後,押解離開時都會瞪她一眼,尋求一點心理上的平衡,這一次也不例外,已經走到石室的門口了,下意識的看了眼那平時我都要仰望的王座。
一看不要緊,我突然發現了問題,也許是剛才尖塔的猛烈晃動,那王座竟然向一旁側歪了一點,這還不是最重要的,讓我驚奇的是,似乎王座下面是中空的,有着一個暗格!
我想了一下後,立刻飛快的走了過去,走近一看,果真和我想的一樣,在這王座下面有着一個四四方方的格子,而更讓我驚異的是,在這王座下的暗格中還有着一個乳白色的小瓷瓶。
那瓷瓶隻有大拇指齊高,很小巧,可是看着卻不普通,上面光澤瑩瑩,流光溢彩,十分的漂亮,給人的感覺就很不普通。
我雖然不知道這小瓶是什麼,但也意識到,肯定是件很重要的東西,否則怎麼會放在這王座之下,看了一眼四周後,我像是做賊一樣一伸手把小白瓶抄在了手中。
拿起小白瓶後,我立刻就感覺到小白瓶裡面有裝着東西,而且感覺起來似乎是液體,但現在我認為很不适合查看具體是什麼東西,應該溜之大吉。
在離開前,我費力的将王座給重新推回了正常的位置,這樣一來,就不會那麼容易發現下面的小白瓶被我拿走了。
我急急忙忙的就跑下了尖塔,在往要城外奔去的時候回頭看了幾眼,隻見到遠處一條巨大的白蛇正在和半妖化的兩人厮殺着。
看到白蛇狂舞,掀起漫天的妖風,疾風驟雨一樣發動攻擊,我心裡擦了一把汗,心想,這個毒龍娘娘還真是兇悍,原來變化成了本體會變的這麼猛。
我跑出了妖城後直奔地穴毒牢,一邊跑我一邊拿出了小白瓶,打開了瓶塞,閉起一隻眼睛順着瓶口往裡看……
與此同時,妖城内的戰鬥也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半妖化的章麒麟和葉宋原本還能和受到重創的毒龍娘娘較量一下,甚至占據了一定的上風。
可是當毒龍娘娘吸收回了自己的一部分本源之力後實力上漲,讓半妖化兩人看到就隻能逃了,現在變化出了本體實力更加強橫。
而半妖化的兩人雖然自認為是玉龍大聖,但玉龍大聲的屍體早就被吃掉了,兩者也隻是半妖化而已,自然無法和毒龍娘娘一樣變化成妖的本體。
白蛇化的毒龍娘娘一次次的張開蛇口,噴吐出大片的毒霧,将半妖化的兩人籠罩,幾乎是每一次,都讓兩人露出痛苦的神情,更是不得不急速的後退。
想要逃跑更是做不到,雖然巨大白蛇沒有腿,但是動作卻迅捷如狂風一樣,呼嘯而動,那長長的尾巴攪動了風雲,反狂甩出去,封死了逃跑的路線。
半妖化的兩人臉色見見的青黑發紫,明顯已經被毒氣入侵極深,可以說是深入骨髓了,承受着極大的痛苦和傷害。
“白夭夭,你真的要殺了我?
”半妖化章麒麟五官猙獰,仰頭望着白蛇的巨大頭顱,吼了一聲。
巨大白蛇毫無感情的注視着下面兩個人,發出不屑的冷哼:“我早就說過了,你和她根本就不是玉龍,隻是玉龍不甘死去而留下的一縷殘念而已,還有,我的名字不是什麼人都能叫的,稱呼我毒龍娘娘!
”
“不!
我就是玉龍大聖!
”
半妖化的章麒麟和葉宋幾乎同時,仰頭發出一聲歇斯底裡的狂吼,口中的颚牙也在劇烈的攪動,好像是要吞噬一切,更不可思議的是,二人身上的衣服突然間開始崩碎,化為了一片片零碎的布片灑落了下來。
而在衣服下面,有着什麼東西在來回鼓動着,就好像是要破衣而出一般,而兩者的臉上特都紛紛露出了瘋狂而痛苦的神情。
變化成巨大白蛇的毒龍娘娘雙眼毫無波動的看了一眼:“想要強行激發被吞噬皿肉後殘留下來的皿脈之力,化作妖形嗎?
我是不會給你們那個機會的。
”蛇尾狂掃過去,瞬間将正在企圖獲得更強力量的兩人橫掃,紛紛撞在了不遠處的石塔上。
“不堪一擊。
”
巨大白蛇在半空中一陣扭曲縮小,再次化作了人形,一身皿色長袍罩在身上,一步步的走到了倒在地上已經徹底沒有了反抗的兩人面前,低頭看着。
半妖化章麒麟狀若瘋癫,目光怨毒的注視着毒龍娘娘:“我不甘心,三百年收集的醒神湯,竟然被你一人獨吞……”
“閉嘴!
”毒龍娘娘吐出一口毒霧,徹底的讓半妖化兩人昏死了過去,雖然沒死,但也幾乎氣若遊絲,瀕臨死亡。
搞定了兩人,毒龍娘娘松了一口氣,飄身而起,一躍就順着尖塔頂端的窟窿返回了石室,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哼:“逃了?
”
她轉身就要重新躍下尖塔,可是猛地扭回頭來,細長的眸子看向自己天天坐在下面的黑石王座,細長的眸子閃爍了一下,走回到王座旁,低頭看了兩眼後,衣袖甩動,直接将王座給掀飛了!
看到空空如也的暗格,毒龍娘娘的臉色驟變,發出一聲尖叫:“你竟然敢!
”
此時,我人正在地穴毒牢内,用外力将那一座座毒牢全都打開,将被囚禁的一個個人給放了出來。
我第一個救出來的就是那位大清朝的貝勒爺,他似乎真是抽煙土抽傻了,從毒牢裡面出來後,像是個傻子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立刻逃走。
接下來就是那位丐幫的六袋長老。
看着倆,我忍不住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幫我?
”
當時兩個小妖馬上就要來帶走我了,是他倆在商裳和阿天之後站了出來,拖延了一段時間。
那位麻杆樣的貝勒爺依舊在發呆,沒有吭聲,就像是沒聽到我的問話一樣,而那位生前獲得十分潇灑,給自己幫主戴了一頂大綠帽子的六袋長老則瞧了我一眼,頗為唏噓的說了一句話。
“自從被關入這暗無天日的毒牢内,就像是徹底的死了一樣,就連我的内心也是心如死灰,是你,主動和我聊天,讓我回想起了活着時候的峥嵘歲月,回想到了那溫柔可人、膚白貌美的幫主夫人,想到我潇灑不羁的一生啊,你是個不錯的家夥。
”
聽了六袋長老幫我的原因,我有些發愣,真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打死我也沒有想到,竟然是我的無心之舉幫了我一把?
隻是因為我喚起了他美好的記憶?
我看向那位貝勒爺,問道:“貝勒爺,難道你和他一樣?
”
貝勒爺呆呆傻傻的歎了口氣:“誰能給我口福祿膏抽啊,真是憋死我了。
”
得,我是徹底服了這一位,都已經來到了幽冥了,竟然還在念叨着那口福祿膏呢,真是愛的深沉。
我不在耽擱時間,飛快的将一件件毒牢破開,放出了被囚禁的所有人,除了一個!
噗通!
鼠須老頭看到所有的毒牢都被打破了,最後隻剩下了他,臉色一黑,雙腿一軟,面朝着我五體投體的跪在了地上,哭天搶地的哀嚎道:“您大人有大量,求您可千萬别剩下我一個啊,發發善心,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
看到這一幕,我心裡這個痛快啊,大聲回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