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顔歡笑地陪女鬼吃了一會兒蝦爬子,我又回到卧室,關好了門,迫不及待的檢查起了自己的下面。
過去常聽到一個症狀,叫陽痿,說的就是我現在。
額頭冒汗,腦袋裡充滿臆想的擺弄了大半個小時,我終于悲催的證實了一點,自己的那玩意兒,今後就隻能用來尿尿了。
這他媽的,誰能想到,自己年紀輕輕的,連撸都沒舍得多撸,就這麼慘絕人寰的廢了……
然後我又想,這病也未必不能治吧?
話說我們學校的廁所,還貼着各種男科醫院的廣告,這麼想着,我差點兒就忍不住的現在就沖到學校男廁所,撥打廣告上的電話……
不過我還是強迫着自己冷靜下來,畢竟,就算到了男科醫院,看病也得花錢啊。
還是等賣了冰箱再說吧,反正這幾天也不急着用……
調整了一下心态,我把手機充上電,一邊曬着太陽,一邊查看起了手機。
通話記錄上并沒有任何未接來電,短信裡隻有一條提醒,是廣發銀行的電子賬單,倒是微信裡,出現了四條請求加為好友的信息。
我看了一下,除了朱麗花、方雲庭、谷吉之外,另外一個請求加我為好友的,竟然是我們班主任,李寶石。
我把四個人都通過了驗證,然後猶豫了下,還是決定給朱麗花和方雲庭各打一個電話。
畢竟,我才剛到盤龍鼎,就失蹤了這麼多天,他們不大發雷霆才怪。
唉,希望不要把我罵得太慘,更不要炒我鱿魚……
我先把電話打給了朱麗花,對方剛接電話,就甜膩膩的跟我“嗨”了一聲,接着就笑呵呵的問我:“怎麼了,王總?
等着急了?
”
“啊……”我懵逼的愣了一下,心說這态度……好像不對呀?
正想着她為什麼沒對我發火,就聽她在電話那頭解釋道:“王總,還得麻煩您再等兩天,辦公室剛剛布置好,但是有幾樣預定的東西還沒到。
我這兒現在正在您的公寓呢,布置起來也需要一段時間,您再等等哈。
”
這……他媽什麼情況?
直到挂斷電話,我都怔怔地沒緩過神來,心說這朱麗花,到底在給我布置什麼樣的辦公室……還有公寓,布置起來,怎麼需要那麼長時間?
我越想越是懵逼,懷着這種狀态,又把電話打給了方雲庭。
響了還不到一聲,方雲庭就接起了電話,以一種超乎尋常的熱情跟我打招呼道:“呦呦呦,王總啊!
怎麼勞駕您親自打電話來了?
是不是林溪禦苑這邊,有什麼指示?
”
這……
我算是徹底懵逼了,怔愣了片刻,才尴尬的說道:“沒……什麼指示啊,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事兒,是需要我辦的?
”
沒想到我這話一問出口,方雲庭就像是有些着急,趕忙回道:“沒有!
沒有!
林溪禦苑現在都開始收尾了,哪能有什麼事兒,需要勞煩王總大駕。
”
我懵逼的問他:“那……我幹什麼呀?
”
被我這麼一問,方雲庭好像也有點兒懵逼,在電話那頭尋思了半天,然後像是以一種商量的口吻跟我說道:“要不,您去翡翠華庭看看?
”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才恍然大悟,心說對呀,盤龍鼎在臨江一共有三個标段,林溪禦苑正在收尾,翡翠華庭不是正在施工嗎?
作為一個監理,我的工作重點,應該都在翡翠華庭那邊兒吧?
想明白以後,我趕忙對方雲庭道謝;方雲庭則是在電話那頭春風送暖般的客氣了半天,這才笑呵呵的挂斷電話。
遇到這麼貼心的領導,真是啥也不說了,感人呐。
失蹤了這麼多天,卻沒受到任何為難,令我狠狠的松了口氣。
晚飯依然是女鬼下廚,洗淨谷吉送來的海鮮食材,放入之前盛裝鵝肉的瓦罐當中,加入調料,大火燒開,小火慢煨了二十分鐘。
那味道鮮美的,也就僅次于楚老爺子的治腎面條了。
吃完了飯,我自然而然的到陽台刷碗,女鬼則是一如既往的躺到床上,擺弄起了我的手機。
因為住院的時候始終都在昏迷,補足了覺,刷完碗後我就躺在了沙發上,打開電視調到新聞頻道。
現在臨江最為火熱的話題,依然是前幾天這個小區發生的連環跳樓事件,經過警方調查,現在已經掌握了兩條重要線索,一、跳樓的九人,曾在上個月的同一時間,共赴了一場晚宴;二、通過調查九人生前的通訊記錄,發現都或多或少的與巨石公司有過往來。
這兩點線索,引發了直播間衆多嘉賓的争相猜測。
首先可以确定一點,就是警方公布出來的線索,必然會有所保留;其次,就要說到巨石公司了,若論國内地産界的龐然大物,非盤龍鼎與星漢莫屬,然而,論到世界級的地産公司,巨石,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更加令人感到不解的是,巨石公司已于昨天上午發布消息,宣稱近期将大舉投資中國市場,第一個試點項目,就是臨江市尚未開發的明珠廣場。
如此驚人的信息,令我突然想到了楚老爺子的話,臨江,就要天翻地覆了。
話說,什麼天翻地覆風起雲湧的,絕然跟我這樣的屌絲無關,到時候看個熱鬧,也夠興奮上大半年的。
一想到有驚天動地的熱鬧可看,我他媽又激動了大半宿,直到天快亮了才勉強睡着,緊接着就夢到自己的弟弟再也擡不起頭來,又被吓出了一身的汗,蓦然驚醒,天已經完全亮了。
敲了敲卧室的門,發覺女鬼沒什麼反應,我就蹑手蹑腳的推開了門,到裡面拿出她給我買的衣服,穿上以後對着鏡子一照,還真挺合身的;然後又穿好鞋子,也非常合腳,不由默默的在心裡給女鬼點了一百個贊。
學校的點名時間是8點10分,我7點30就到了教室,為了避免帥到别人,我很低調的選了個角落坐下。
其實每所大學都有自己的校園文化,隻不過我們這所野雞大學,校園文化基本上可以歸類為兩個關鍵詞:現實、攀比。
因為這兩個關鍵詞,同學之間的情感相對于傳統大學要冷漠得多,哪怕是室友,也不見得誰對誰就是真心實意。
這樣的現實、攀比、冷漠,并非某個個體所能改變,完全取決于大環境的影響。
僅僅隻是一些盲目的人,在一個現實的環境下,耳濡目染的學會了攀比,由此變得更加盲從和冷漠。
每個人的腳步都是匆忙的,卻不知道自己将走向何處。
臨近8點的時候,班裡的同學陸續走入教室,有的人掃了我一眼,有的人對我不屑一顧,倒是之前和我住在同一寝室的趙俊爽朝我走了過來,離着老遠就笑呵呵的說道:“我草!
穿的這麼浮誇,去相親啊?
衣服不錯,哪兒搞促銷啊?
回頭我也去買一套。
”
我笑着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朋友送的。
”
他走到我面前拍了我一下,說:“那你幫我問問,我過兩天就上班了,真得買套像樣的衣服穿着。
”
我說:“行,今晚就幫你問。
對了,你找到工作了啊?
”
他嘿嘿一笑,說:“也就你不知道了,上次盤龍鼎來咱們學校招聘,把我給招去了,再過兩天,我就得去盤龍鼎報到。
”
聽他這麼說,我也挺高興的,就告訴他:“那太好了,我也入職了盤龍鼎,以後咱倆就是同事了。
”
“切……”他顯出一臉的不信,說:“你拉倒吧,盤龍鼎在咱們學校隻招了一個人,就是我。
不過你也不用灰心,現在離實習還早着呢,等到明年上半年開春,招聘會一個挨着一個。
”
我耐心的跟他解釋,說:“真的,我真的任職盤龍鼎了,合同都簽了,是監理。
”
“啥?
”趙俊爽哈哈大笑了起來,還咋咋呼呼的問周圍的同學:“王飛翔說他入職盤龍鼎了,而且還是監理,連合同都簽了,你們信嗎?
”
周圍的同學也跟着笑了起來,還有人起哄的說道:“這個必須信啊!
王飛翔,既然你都入職盤龍鼎了,得在群裡發紅包啊!
”
然後又有同學跟着起哄,說:“去去去,發什麼紅包,紅包才幾個錢,請客吃飯!
到盤龍鼎當監理這麼大的事兒,當然得請咱們全班同學吃飯。
”
正當同學們哄笑的時候,夏小雨和班主任李寶石幾乎是前後腳的走了進來。
夏小雨今天穿着一件蕾絲袖的黑色連衣裙,帶着一條閃閃發光的白金項鍊,項鍊墜上鑲着滿滿的璀璨小鑽石,顯然不是我送給她的那條。
聽着同學們的哄笑,她隻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就随便的找了個座位坐下。
我本來就被笑得有些尴尬,又見到了夏小雨,心情突然變得低落起來。
李寶石神情異樣的走上講台,把手裡的教案往講桌上一拍,不怒自威的說了一句:“行了!
開玩笑适可而止,都别過了!
把書翻到153頁,外牆保溫結構……”
呃……
我看到班裡的不少同學都感到一陣懵逼,同時自己也在想,這還沒點名呢,怎麼就開始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