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宋之淵對我的評價都可以概括為這句話。
這個名字要比你美好得多。
安夏,綠蔭生晝靜,一安方夏深。
曾經江峰也誇過這個名字,隻是不同的是,他那時候覺得我像這個名字一般美好。
而宋之淵對我是不屑的。
我無所謂的聽完他的點評,跟着他進了門,甚至連什麼話都沒有問。
我是僵着一口氣的。
對于去追江峰和張卿卿,而他卻說了回家,按理來說我人都賣給他了,無權利反駁,可是我不反駁的原因更是因為,我自己意識到我對江峰放不下的害怕。
宋之淵進門在換拖鞋的時候,我也安靜的在他身邊換了拖鞋。
然後,我們兩個人一起進了門,我徑直着就朝着洗手間走了進去。
卸妝,換衣服。
我身上的衣服是宋之淵給我的,我需要脫下來,我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的時候,不禁歎了一口氣。
我們今天都發生太多事情了。
于宋之淵來說,他隻是見了我在會所的面目,然後讓我陪他去演了一場戲。
而我,則是經曆了被房東趕出來,去會所被虐待,以及追前男友未遂的。
我埋下頭,洗臉的時間一直腦子都是空白的,然後卸好妝發現沒有什麼衣服能換,隻素顔着走了出去。
宋之淵剛好拿了些資料下樓,看了我一眼,我盯着他,看了幾眼之後,開了口。
“我需要把這件衣服脫下來,可是我沒有衣服穿。
”
宋之淵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說道,“樓上的第三個房間有衣服。
”
我當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他讓我去換一件,所以便上了樓,打開那扇門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幾乎像一個時尚宮殿。
衣櫥上挂了許多女士的衣服,各種樣式,甚至有些标簽都沒有撕,鞋和手包按顔色排列着,化妝台上各式護膚品。
看宋之淵的外表,絕對不會是變态到自己在家變裝穿這些的人。
也不該是為了某些來這的女人們備着的。
這些東西的由來,我有些好奇。
我從一堆衣服裡找出了一件棉麻睡裙,撕掉标簽穿上,下樓的時候,宋之淵正在看文件。
我默不作聲的去了廚房泡了杯茶給他。
好像,很神奇的是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再提剛剛我準備去追出租車的事。
是宋之淵先開口的,他拿起茶來,喝了一口,看着我說道,“我阻止你去追車,你為什麼不發脾氣,甚至連一絲的不悅都沒有。
”
“你沒有必要忍着自己的情緒。
”
他的語氣沒有一絲溫度。
我有些訝異,我沒有想到他會再和我說這些。
“不追也好,我賣給了你,還有什麼自由。
”
我說完這句話,宋之淵忽然放下了手裡的東西,靠近了我。
他的手捏起了我的下巴,盯着我過了很久,說道,“我并不限制你的自由。
”
我也笑了,我毫無禮貌的拿起了他擺在茶幾上的煙,拿出一支來,點上了火。
回頭看着宋之淵說道,“但是我是一個有自我操守的人,我既然賣給了你,我總歸是要做一些自己該做的事情的。
聽話難道不是必須的嗎?
”
說完這句話,我吐出了一口煙,宋之淵也站起身來,彎下身子,在我的煙上吸了一口,他說,“我家裡有女人的各種東西,唯獨沒有女士香煙,明天我叫冷瞳給你備一些。
”
我看着宋之淵,點了點頭,又吸了一口,濃烈的煙,在我口齒回蕩的時候,我甚至感覺到放松,煙這種東西真是好。
太放松了,以至于我沒過腦子的問了一句,“為什麼你這裡有這麼多女人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