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時光婉轉,願君心似我心

第一百七十四章 傾刻間一切都變了

  陳大喜輕歎着氣,有點手足無措,說:“對不起,我不應該說那樣的話,這讓你更難過了。

  曾經,在我腰痛到走不了路的時候,我都沒有靠在陳大喜的肩膀上哭,更沒有接受他的幫助,因為我知道他心裡喜歡我,而我不能給他任何回報,我心裡貼着鐘子晨的标簽,拒絕了所有人的示好。
但是此刻,我撐不住了,我是人,我不是神,我傷心難過,我失去了鐘子晨的愛,我茫然無助,我隻想在老友的肩膀上好好哭一場。

  一句“我沒事”,隐藏了所有的悲傷,但是卻被陳大喜輕而易舉地看穿。
曾經陳大喜用一串淚水告别多年的單戀,然而當我真正難過的時候,他還是放不下心要借個肩膀給我靠。
這一切,隻因為他是真的關心我。

  我在陳大喜的肩膀上哭得一塌糊塗,眼淚和鼻涕弄濕了他的衣服。
哭完了,等我擦幹了眼淚,他默默地陪我站在小樹旁邊,等我緩解了情緒後,才陪着我一起走進餐廳去。

  出來大榕樹下,外面的馬路還像之前的馬路,車輛川流不息,路上的行人來來去去。
鐘子晨和他的一幫朋友喝得熱火朝天,他黝黑的臉上似乎籠罩着一些怒氣,可能是因為談論了葉秋明的事所緻,又或許是其他原因,我已看不透他。

  我思緒飄忽,大家說什麼話我也聽不進去,呆呆地坐了一會兒,陳大喜叫服務員端來一碗飯給我。
我吃了兩口,味同嚼蠟,喉嚨裡哽得難受,再也吃不下了。
鐘子晨沒有問我一言半語,他隻一個勁兒地喝酒。

  為什麼會這樣?
自從今晚發現他和楊柳之間暧.昧不清後,傾刻間好像一切都變了,以前他對我的百般體貼,難道全是我的錯覺?
還是他裝的?
現在他知道我發現了他和楊柳之間的秘密,索性裝也不想再裝?

  等大家吃完喝完,我沒有開車過來,鐘子晨喝了酒,我也沒有說什麼,按照原來的計劃,開着他的車,送他一起回他家。

  時間還不是很晚,白天這個繁忙的城市,在燈光的襯托下顯得十分繁華。
我開着車子不緊不慢地駛着,鐘子晨坐在副駕座,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

  我知道他的酒量,雖然喝了不少,但他還沒有真正喝醉。
到了路口等紅燈的時候,我停下車子,率先打破了兩人間快要窒息的沉默,輕聲問:“你有沒有話要對我說?

  他頓了幾秒,反問:“有什麼好說的?

  我咽了一下口水,又問:“你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

  他目不轉睛地望着前方,又反問:“我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無語,連解釋都多餘了,這就是高段位的優秀渣男嗎?
正如餐廳裡的那個帥哥所說的:“不優秀的人,連渣的機會都沒有。

  鐘子晨居然可以如此坦然,那我也無話可說了,隻是心裡又一陣隐隐作痛,哪怕他再渣,也是我最愛的人啊。
現在開始,我不能再愛他了,想想就心痛,我的愛情,始終不能走到盡頭帶到墳墓裡壽終正寝。

  回到樓下,他下了車,沒有像往常一樣摟着我一起上樓,邁開大長腿自己走自己的。
我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小跑着跟上去,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任我撒嬌的哥哥了。

  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是成熟的一個最重要的标志。
有時候,一個人變成熟,是一瞬間的事情。
我沒有像以前一樣跟他生氣吵鬧,看見鐘子晨回了自己的房間後,我走進客房拿了自己的東西,悄無聲息地回碧園了。

  回到碧園,才發了個微信給鐘子晨,說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叫他早點休息,還沒有忘記對他道了聲晚安。

  他沒有回複,可能他正滿腹心事,不知道怎麼跟我說,也可能懶得跟我說,或還可能他喝多了酒已經睡着了。

  我睡不着覺,讨厭透了這種失戀的感覺。
真是諷刺,每次痛不欲生的失戀,都是因為同一個人。
張小娴說:“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有痛苦的。
愛一個人,也許有綿長的痛苦,但他給我的快樂,也是世上最大的快樂。
”所以,失了這麼多次戀,居然還跟他一起走到了今天。
然而,這一次還能繼續走下去嗎?

  真的很不想去面對這殘酷的現實,逃避不是一個好辦法,但是,逃避也是唯一的辦法。
睡覺也是一種逃避,睡着了就可以不去想那麼多,一旦張開眼睛又會想他,又會心痛。

  我在chuang上輾轉反側,不停地變換姿勢,弄得和我同chuang的孫素素也睡不着,我為了不吵她,走去大廳裡壓腿,劈.叉,做俯卧撐,直到筋.疲力盡,不知道到了什麼時辰,才累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早上,小顧起chuang後出來大廳,以為我夢遊,大呼小叫地喊:“敏哥!
敏哥!
你怎麼睡在這裡?
你醒醒!

  我睜開惺忪的睡眼,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我的天哪!
我這是睡得有多死?
掉下沙發都沒發覺。
瞬間又好佩服自己,失戀失得多了,我他媽已經免疫了,隻痛苦一晚上就恢複了過來。

  “叩、叩、叩!
”大門被敲響,我心跳立即加速,應該是鐘子晨過來了。

  小顧打開門,卻是黃麗萍。
她大步走進來,說:“依敏,我沒有車,黃健飛又要上班,你能陪我去一趟我姨媽家嗎?

  我擦了擦迷糊的眼睛,問:“你姨媽出什麼事了嗎?

  她欲言又止了一會兒,說:“你有沒有空?
有空就走吧,路上說。

  我當然有空,原本就已經把工作安排好了,打算天天陪鐘子晨上班的,現在不想陪他了,就陪閨蜜辦事吧。

  洗漱完畢,我和黃麗萍一起出去,買了早餐,沒有坐下來吃就上了車。
她火急火燎的,說要快點過去,盡量在當天趕回來,餐廳交給夥計們她始終不放心,走開一天就好,不要耽誤了明天的生意。

  我開着車子上了高速,黃麗萍一邊喂我吃東西,一邊說:“其實不是我姨媽有事,是我表妹,她今年才20歲,卻生了個兒子。

  “早婚啊?
我們這是要去喝喜酒麼?
怎麼沒帶點禮物?
”我納悶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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