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佳茗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
房子大而空曠,除了黑子和瘦猴還有梁傑之外,還有個黑子手下的男人,梁傑手指被斬斷還在痛的叫喚,根本顧不上她,而她身後的男人已經開始扯她身上的衣服。
她拼命掙紮起來,那男人沒了耐心,扳着她肩膀把她轉過去,然後劈頭蓋臉就是幾巴掌。
狠狠的幾耳光,扇的她耳朵嗡嗡響,腦子完全一片空白,鼻子下面一熱,鼻皿都流出來。
這些男人根本沒拿她當人,她驚恐地叫嚷:“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我馬上就要成為傅家的少奶奶了,你們這樣傅家不會饒過你們的!
”
黑子獰笑着,“哦,我都忘了,你爸剛剛才說過,你快要做傅家少奶奶了,你覺得你爸這話我還能信嗎?
”
瘦猴狠狠踩了一腳梁傑,也靠近梁佳茗,“你看看你爸那樣子,他媽的有錢和我說沒錢,謊話說的順溜……”
盯着梁佳茗的眼色有些嫌惡,因她狼狽到極點,流着鼻皿,頭發亂糟糟,瘦猴扭着她下巴,“沒想到你說大話一樣順溜,你也不照照鏡子瞅瞅你這模樣,就你這樣,還想做傅家少奶奶?
”
幾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梁佳茗驚恐極了,身後的男人突然放手,她想也沒想就要轉身跑,結果瘦猴腳一擡,她一下子被絆倒在地,跌了個狗啃泥。
她哭着要起身,卻被人踩住背部硬生生踩下去,似乎還嫌不夠,在她肩胛骨上使勁兒碾,她痛吟出聲來。
鋪天蓋地,空前絕後的恐懼感攫緊了她的心,眼淚源源不斷,她就像是幾個人鼓掌之中的玩具一樣,無力逃脫。
梁傑攥着自己的手疼的還在打滾,路念笙面色發白看着這一幕,心也揪緊了。
以前混的時候亂七八糟類似的情景也不是沒有見過,可是梁傑流出大灘的皿還是讓她一陣劇烈的心悸,更可怕的是那幾個男人喪心病狂的笑。
那些男人笑着,用腳踢着讓梁佳茗翻身,然後開始扒梁佳茗的衣服。
梁佳茗絕望極了,哭喊着叫救命,卻阻止不了身上男人的動作,衣服一件又一件離開身體,很快她的手臂背部光,裸地挨着冰冷而又粗糙的水泥地,她流着眼淚狼狽地爬着試圖離開,又被瘦猴扯回去。
這些人瘋了,根本沒有人性,她被黑子壓在身下,視線裡面混着自己的鼻皿,她在自己發絲的間隙裡面,看到路念笙蒼白的臉。
路念笙唇哆嗦着,看到黑子的手已經探向梁佳茗腿心,她突然出聲:“你們這樣,萬一警察來了……”
黑子動作停了一下,旋即擡頭看她,神色古怪,“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病?
”
路念笙說不出話。
還是怕的。
如果她一個人,或許還可以拼一把,但是她肚子裡面有孩子,惹惱對方不是什麼明智做法,可是再這樣下去,這些人擺明了是真的要在她和梁傑面前強,暴梁佳茗!
她雖然讨厭梁佳茗,但是她看不下去。
黑子笑的嘲諷,“我看你是不清楚,你以為我們為什麼會抓你來的?
就是因為這婊,子――”
黑子扯着梁佳茗淩亂的頭發,繼續道:“梁傑欠我們錢不還,他這懂事女兒來給我出謀劃策,說抓了你可以要更多錢,哦,她還給我提供了你這幾天的行程,包括什麼時候去抓你比較方便……”
路念笙渾身如堕冰窖,攥緊了拳頭,動也不能動,看着梁佳茗。
她萬萬沒有想到,梁佳茗會用這種方式來對付她,明明她都已經和傅子遇離婚了,可梁佳茗到現在也不肯放了她!
梁佳茗已經隻剩下哭泣的力氣,因為冷,身體不由自主要縮起來,卻被黑子按的死死的,黑子拿了瘦猴手裡的軍刀随手在她兇口一挑,内,衣也一下子被挑斷了帶子,上身徹底暴露在冰冷的空氣裡。
“求求你們饒了我,錢是他欠着你們的和我沒關系啊!
你們放了我,我想辦法給你們錢好不好……”
梁佳茗已經語無倫次,胡亂地告饒。
黑子笑着看路念笙,“你還要為她說話?
”
路念笙眉心緊皺,氣憤幾乎沖昏頭,她默了幾秒,最後咬着唇别過臉。
且不說她現在氣不氣,她如今自身難保,用什麼來救梁佳茗?
有聲音傳過來,梁佳茗凄厲的叫,男人們興奮的叫,她擡手捂住耳朵,想要逃避這一場喪心病狂的,屬于這些變态的盛宴,這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想過要跑,但是怎麼跑?
挺着這麼笨重的肚子,走不了幾步就會被抓回來,搞不好還會激怒這些人,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她想要逃卻找不到方法,手隔絕不了那些聲音,那聲音讓她根本無法思考。
突然間是黑子微微興奮的叫嚷:“這女人還是個雛兒!
他媽的還挺純……”
她渾身僵硬,難以置信地轉頭看過去。
黑子哈哈笑着,繼續用言辭羞諷刺辱梁佳茗,“不是要當人家傅家少奶奶嗎?
合着幹淨身子是給傅家少爺留着的?
真可惜,他沒福氣,我代他來疼你……”
肢體撞擊的聲音和梁佳茗的慘叫聲,路念笙看着眼前的一幕,腦子裡面一片恍惚。
――梁佳茗是處,女。
傅子遇曾經說過,他對那一晚沒有印象,他根本不記得自己碰過梁佳茗。
而她看到照片,那種膈應和惡心的感覺卻萦繞她很久。
緊接着,梁佳茗又懷孕了。
一個處,女怎麼可能懷孕?
她背脊冒冷汗,整個人陷入巨大的,難以壓抑的洶湧怒火中,攥緊了拳頭,好一陣,看向梁佳茗。
梁佳茗已經慘不忍睹,被三個男人壓制亵,玩,被人這樣欺淩,黑子根本沒理會她是第一次,隻顧着自己盡興,将被梁傑欺騙的憤恨都發,洩在她身上,動作狠戾一點不留情,激烈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路念笙就那麼靜靜看着。
梁傑攥着自己的手嗚嗚叫喚一陣,見三個男人已經都圍着梁佳茗,起身想要往外跑,被瘦猴發現,一把拉了回來,拿了個手铐,幹脆給铐在屋子角落一根水管上,然後繼續回頭折騰梁佳茗。
這凄慘景象簡直無法直視,然而,路念笙就那麼看着。
梁佳茗身上,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等到三個人都發洩完畢,已經是半夜了。
躺在地上的梁佳茗,就像一個破布娃娃,嗓音早就因為哭喊而嘶啞,到現在連叫也不叫了。
她身上一片狼藉,留着各種惡心的痕迹還有皿迹,好像連羞恥心也淡薄了,整個人死人一樣平躺在那裡,也不曉得拉過衣服遮蓋一下自己的身體。
眼神空洞地落在屋頂,呆呆的。
她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載在這裡,載在梁傑身上,因為一時的心計,将自己的人生毀了個徹底。
她的身體疼的厲害,動也動不了,冷極了,她閉上眼。
黑子一行做完了,随手擦擦就把人扔在那裡也不管,收拾好了又湊一起罵罵咧咧的,去打梁傑。
路念笙呆呆坐了一會兒,突然起身向着梁佳茗的方向走過去。
瘦猴警覺地回頭,看到路念笙艱難地蹲下去,撿了梁佳茗衣服,然後起身扔在梁佳茗身上。
梁佳茗睜眼,看到路念笙居高臨下,冷冷的臉。
路念笙擰眉看着她,好幾秒,轉身對上瘦猴視線,又折回沙發那裡坐下。
路念笙開始有些絕望了。
這樣下去,隻能等贖金,她痛恨極了自己這樣無力和被動,再次給路家二老帶來這種麻煩。
……
漫長的夜晚過去,天空亮起魚肚白的時候,傅子遇和路家二老就已經開始給銀行的熟人打電話。
八百萬數字其實對他們來說并不是很大,但是要現金就很麻煩,銀行支取這樣大額的現金流程冗長,可他們等不了。
所以傅子遇和路家二老分開來湊錢,六點多就開車出去到銀行找熟人提錢,好不容易湊夠,已經到了九點多。
警局派了三四個人過來,一夥人守着何歡的手機,然而那手機死寂,一直沒有反應。
傅子遇抽着空給梁傑又打電話想問問梁佳茗什麼情況,這一次,那邊徹底變成了無法接通,他煩躁地把手機扔到了一邊去。
梁佳茗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消失,實在詭異。
幾個人和警方協商,意見出現分歧。
路家二老和傅子遇的态度是一緻的,警方不能有太大的動作,要避免被綁匪發現警員,不然路念笙可能會有危險,對于他們來說,路念笙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何歡甚至想要警方徹底不要去,将八百萬給綁匪贖回路念笙就好。
而警方的态度是,這明顯就是縱容綁匪,果斷不能,傅承修和警方意見一緻,原因是,他接觸這種類型的人很多,贖人過程中可能出現任何意外狀況,而且綁匪也并非都那麼有誠信,警方跟着,是個穩妥保障。
一夥人說着說着都沉默下來,其實大家心知肚明,這種事情,怎麼策劃,都難以萬無一失。
更别說,路念笙還挺着個大肚子。
路念笙的特殊狀況讓警方也舉步維艱,一旦和綁匪正面交鋒,就很難保護路念笙,最後有警員折中提出,先交贖金贖人,警方和去贖人的人之間保持一段距離,但是帶好探頭和監聽器監控情況,以便于随時出動警力。
其實這辦法也不怎麼好,然而想不出更好的,最後幾個人都算是默認了這個選擇。
傅子遇心裡發悶,眼前都是黑的,一晚上沒睡,到現在心悸的厲害。
一個晚上,他不知道路念笙被人帶去哪裡,有沒有受罪……
這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之前就算沒有在一起,最起碼她什麼狀況他大概還是清楚的,可現在,這種不确定,讓他如臨大敵。
心裡終歸還是怕的,什麼愛恨情仇在這個時候都已經是浮雲,他現在隻想她好好活着,不要出任何意外。
綁匪再次打來電話,是中午十二點。
綁匪指定何歡帶着錢去贖人,不準有陪同,并告訴何歡一個地址讓何歡帶着錢去了之後有人接。
給的地址在鬧市區,何歡帶着錢去了,傅子遇和傅承修還有路老爺子和幾個警員另外開了兩輛車,也不敢帶太多人引起大動靜,幾個人就這麼隔着一段距離,跟着何歡坐的那輛車子。
在指定地點,果然有一輛路虎出現,接走何歡。
傅子遇開車,傅承修坐在副駕駛,後座上是路老爺子和兩個警員,幾個人屏息凝神,遙遙看前方那輛路虎,中間隔了兩輛車,開出二環以後,那輛路虎突然開始加速。
傅子遇攥緊方向盤,踩下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