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内容開始-->齊工竹意外地站直身體,認認真真地盯着連夢露的雙眼:“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換氣功班主都很任性嗎?
”
吳瑞雪:“任性具體指的是什麼意思?
”
開獎不解:“難道是不想幹就不幹嘛?
”
齊工竹咧着嘴嘿嘿一笑,傻呵呵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當然也不是想不幹就不幹的,實際上隻要我們選好下一任班主之後,就可以出去潇灑了。
”
綠護綠難以置信地問:“所以你這一次過來就是為了坑我的?
”
齊工竹不好意思地說:“你不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啦。
”
南申在旁邊稱職地解說:“他的意思是你可以把話說得更加難聽一些。
”
齊工竹:“……”
白全書注意着周圍繼續努力的小朋友:“你有沒有想過等你把氣功班關了,這些小朋友的未來要怎麼辦?
”
齊工竹認真地說:“他們隻不過是周六周末跟我學習而已,其他時間都有好好上學,最大的一個也快考高中了……”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用難得嚴肅的口吻說:“如果我繼續開着氣功班,那肯定會對這些孩子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
”
呂葫蘆沒好氣地指出:“你不想開氣功班就直接說,完全沒有必要拉着這幫小朋友當你的墊背。
”
齊工竹委屈地說:“話說得好聽一點兒,興許他們以後會感激我。
”
白全書提醒:“他們想到本來可以充實自己的時間,都被你騙走了……”
齊工竹惶恐地問:“那你說他們會不會動用暴力,直接打死我呀?
”
連夢露好笑地開口:“你不是氣功大師嗎?
”
作為一代宗師,這麼怕死真的好嗎?
齊工竹攤手:“氣功大師……你們也都知道氣功大師是幹什麼的。
”
他的一生已經被氣功毀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希望這些孩子能把這次的經曆都當成個教訓。
開獎遲疑着說:“你是幹這個的還這麼掀這一行的老底真的好嗎?
”
呂葫蘆沒好氣地說:“要不然我們聯合着把你忽悠過去,跟着他們混?
”
白全書覺得這個提議非常的不錯,他不停地點着頭說:“這是個好主意!
”
南申白了他一眼:“怎麼,想用這種方式除掉你曾經的黑曆史?
”
以前白全書對開獎的态度,那叫一個好,頗有把衣缽都傳給開獎的表現,現在看來白全書似乎也認識到當年的自己錯的到底有多厲害了吧?
再怎麼說,開獎都是個潔癖男,指望潔癖男像是普通人那樣當醫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開獎這人損人補刀的能力跟那兩位女士比,也差的太遠。
白全書不懷好意地問:“你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還偏偏要說出來?
”
南申驕傲地說:“這樣别人才能夠清楚咱們兩個心有靈犀。
”
白全書慘敗。
開獎懵懵地望着那兩個人。
他是白全書的黑曆史?
開獎的心跳突然加速,猶豫着湊到連夢露和吳瑞雪的跟跟前,他小心翼翼地問:“他們說我是組長的黑曆史具體是什麼意思?
”
他不懂。
同時又非常的惶恐……
開獎緊張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連夢露小心翼翼地試探:“難不成說組長其實是你的親生父親?
”
開獎捂着嘴:“不可能吧?
”
吳瑞雪笑看兩個智障,但還是配合着問:“要不然你怎麼會是他的黑曆史呢?
”
開獎嫌棄地搖搖頭:“我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渣渣!
”
诶!
不對!
他是爸爸媽媽親生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爸爸媽媽的感情還很好……
齊工竹見弟子們都回來了,直接往地上一坐,拿出電視劇中幫派掌門人的架勢,冷靜卻不失威嚴地陳述道:“這些日子以來,你們在我們的氣功班裡都吃到不少的苦頭。
”
衆位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他在這種關鍵的時刻說這種話有什麼含義。
醫院的衆人都拿出看戲的架勢。
齊工竹繼續說:“從今天開始,咱們氣功班打算關門。
”
薛時迪猛地聽到這個消息,心裡非常的難過,睜大眼睛看着齊工竹說:“我們在氣功班裡都已經學了這麼長時間,現在你不想幹了,就想把我們趕走?
”
齊工竹額頭上的冷汗刷刷地往下落。
這些熊孩子怎麼知道他是因為不想幹才不幹的?
虧他還想在這些人的心中塑造一個積極樂觀的形象呢。
齊工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起來,他一定要想一個比較好的方法把這些事掩蓋過去……
小哥也不滿地控訴:“在說,我們這些學生能在你這兒呆多久呀?
”
其他小師弟們也連忙開始應和:“對呀,我們就是不想上補習班才會裝作被你騙了……”
齊工竹:“?
?
?
”
所以這些人從一開始就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好呀,我說你們天天回家怎麼總是說這個氣功班好呢!
”
“那會兒我還以為氣功真的很有用,打算把家裡老人也帶過去,誰知道他們竟然是聯合起來騙我們的!
”
“……”
浩浩蕩蕩的家長從四面八方湧來。
齊工竹一看情況不對勁,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快速地鑽進了醫院裡面。
醫院衆人也都非常默契地開始撤退。
他的學員們顫巍巍地扭頭,看到各自的家長,不禁悲從中來:“師父,你坑我們!
”
這些學生本來想利用練習氣功的時間休息一下,哪兒想到師父竟然用這種方式把他們給賣了!
孩子們頓時認識到了人心險惡,不過悲哀的是他們已然沒有後悔的機會。
家長領着孩子們離開。
醫院門口也恢複平靜。
齊工竹不舍地沖他們揮着手說:“孩子們,再見了,其實我也很舍不得你們……”
有孩子們在的時候,他可以指使着孩子們幫他做飯掃地洗衣服……
呂葫蘆抱臂擋住他的視線:“你要是不舍得他們,也不會把他們的家長請過來把他們帶走吧。
”
齊工竹擡頭挺兇,驕傲地說:“那我總不能說我早就不想跟這一群熊孩子在一塊兒了吧?
”
連夢露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所以你特意喊着他們過來,就是單純的為了讓他們回家?
”
吳瑞雪這才認真地端詳齊工竹。
開獎忙問:“這人長得很奇怪嗎?
”
齊工竹沒好氣地說:“我長得是好看,不是奇怪。
”
回答了這個問題,他才回答連夢露的提問,雙手對着手指頭,他嬌羞地說:“其實我比較想讓我的徒弟在精神病院裡面給我找個活兒幹啦,當然不給工資也可以。
”
白全書說:“我們醫院請人,從來不想着省這點兒錢。
”
南申也急忙點頭:“但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我們醫院是絕對不會掏錢請你的。
”
呂葫蘆看都沒看那兩個反對的人,笑眯眯地說:“不要錢的人,我們精神病科還是很需要的。
”
白全書故意說:“他有可能隻想在你們精神病科住幾天呢?
”
南申默契地補充:“對呀,就是不工作還占用你們病房的哪一種。
”
呂葫蘆看着身旁的齊工竹:“師父應該不至于這麼做吧?
”
連夢露淡定地說:“可是看你師父不像是喜歡幹重活兒……”
開獎盯着齊工竹的手說:“你看他的手都快比我的手嫩了。
”
呂葫蘆對齊工竹的想法在兩位的提醒下,變了許多。
她也認為,師父像是過來蹭吃的了。
吳瑞雪的手落下,随意地插在口袋裡:“我覺得讓他住院交錢,他應該也願意。
”
呂葫蘆奇怪地看看師父,在看看吳瑞雪:“可是師父不是說氣功班經營不善嗎?
”
齊工竹不好意思地說:“就算是在經營不善,住院的錢我也還是有的……”
白全書問:“那你為什麼不給你學員買冰棍?
”
“給那些熊孩子買?
”齊工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話鋒一轉:“他們現在正在長身體,要是讓他們吃那些涼涼的東西,萬一把肚子吃壞了,誰負責?
”
南申接着問:“既然你有錢,可以自己租房子請保姆。
”
齊工竹更害羞了:“保姆的氣場哪兒有精神病院的這些人強大?
”
衆人滿臉懵逼。
齊工竹雙手捂住臉:“人家沒有告訴你們,人家最喜歡的就是精神很不一般的精神病人嗎?
”
衆人:“……”
最後呂葫蘆幫齊工竹找了一個在醫院裡面掃地,但是不發工資的工作,齊工竹雖然很是不滿,不過還是答應了呂葫蘆的請求。
南申總覺得這其中有貓膩,可惜還沒有問清楚心中的疑惑就被喊出去做手術。
男科的衆人排着隊,齊刷刷地趕向屬于他們的科室。
迎面來了一位女性。
這個女人走路都跟帶着風似地,一下子把他身後的三個小跟班吹散了。
連夢露趴在牆上,裝作自己根本不存在。
吳瑞雪皺着眉頭問:“你這是在幹嘛?
”
開獎也跟着問:“難道是在cos蜘蛛俠?
”
連夢露緊張地說:“劉甜甜一直懷疑我會不會跟白全書有一腿……”
吳瑞雪十分瞧不起連夢露這種行為:“她懷疑你就讓她懷疑去呗,這麼慫!
”
連夢露哭喪着臉:“我也想灑脫,但關鍵是她能拿着标槍繞着學校跑好幾圈啊……”
要是劉甜甜用這種手段對待她,那她隻有死路一條了。
别說拿着标槍繞操場跑好幾圈,就算是讓她自己跑幾圈,她都會被累哭。
吳瑞雪頓時來了興趣:“她這麼強?
”
連夢露點頭如搗蒜:“不僅如此,她還是個人民警察。
”
開獎十分認真地問:“那你們說,警察會不會抓我這種潔癖患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