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顧媽媽再次對我提起我和顧行止現在屬于黃金生産階段。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一整天沒在這方面接過話的顧行止冷不丁的回過頭來:“等準備好了再說。
”
“準備好?
”顧媽媽抓着駕駛座的靠椅,表情憤憤,“結婚的那天你怎麼沒問我和你爸準備好沒有?
現在問你要個孩子你就說你沒準備好?
”
一邊的沈阿姨幫着搭腔:“順其自然。
”
看着顧行止完美的側臉,我恍然有些出神,不知道在顧媽媽這種猛烈炮火中,我和顧行止還能堅持多久,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發現我和顧行止之間,其實什麼都沒有。
而到那種時候,我是會擔心自己的處境多一點,還是會因為和顧行止之間徹底斷了關系的傷感多一點。
今天一天和顧行止相處的閑适像是陽光下彩虹色的泡沫,似乎從出了那座山之後,泡沫就噗嗤一聲,在空氣中破裂。
這種朦胧的情緒一直延續到晚飯時分。
顧爸忽的提起讓我們會顧行止在皖西别墅住,還斥責顧媽媽過分的幹涉我和顧行止的私人生活,顧媽媽頗有微詞,但也隻是小聲嘀咕了幾句。
心裡五味陳雜,我一方面為能夠免受顧媽媽的壓力感到解脫,一方面又擔心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夠好,一直推脫,所以惹惱了顧爸。
拿不定注意,我下意識的擡眼看顧行止。
他手肘撐着餐桌,正拿公筷撥弄着盤子裡的牛肉,一臉的漫不經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抿了抿唇,把到喉嚨的話咽了回去,既然顧行止不開口,我也不好多說。
吃完飯,顧爸攆人,顧媽媽把我拉到廚房,遞給我一個保溫盒。
“這是什麼?
”
“啊止不是身子不舒服?
今天又下了冷水,怕他感冒,我讓阿姨煮的藥膳,你回去睡覺之前讓他喝了。
”
顧行止今天早上精神确實不太好,雖然下午看起來好轉了些,可不知道情況會不會惡化,我接過來。
臨走前,顧媽媽又叮囑我,一定要看着顧行止喝完,因為他從小就不喜歡這些東西。
顧媽媽的眼神給我一種被委以重任的感覺,我鄭重其事的點頭答應下來。
回了皖西别墅,已經是深夜。
别墅快有半個月沒住人,但天天都有人打掃,纖塵不染,倒似主人不過離開半日。
這幾日在顧宅我一直和顧行止住一間房,回了别墅,我習慣性的跟在他後面走進房間,等一直腳跨了進去,我才意識到不對勁。
一擡眼,正好對上顧行止的眼睛。
他挑了下眉,身子往一側挪了幾分:“想睡這?
”
顧行止語氣裡滿是挑dou,我臉上一紅,連忙退了出去,提起手上的保溫壺:“媽讓我給你的,藥膳。
”
他掃了一眼,唇角不自覺勾了起來,繼而轉身繼續朝裡走。
“幫我那碗裝吧,待會兒送過來。
”
我微愣,不是可以直接叫張姐?
我問:“張姐呢?
”
顧行止頭也不回:“不知道,媽說放年假了。
”
“啊?
”離春節還有好長一段時間,這就放年假了?
我又思索了會,覺得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沒人住家裡,所以才把年假提前給放了。
處理好藥膳,我親自端到顧行止房間。
藥膳果真是藥膳,一股子中藥味。
顧行止正坐在電腦前處理公務,說等洗澡了再喝。
我渾身也難受的緊,渾身酸痛,索性也回去洗了澡。
泡了澡,我精神過來了幾分。
想着顧行止喝藥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我索性穿着睡衣過去。
推開門,我掃了一眼進去,浴室亮着燈,電腦被放在床上。
那碗藥膳已經涼了,我又用微波爐熱了下,坐在顧行止房間的靠椅上等顧行止洗完澡出來。
大概是他房間暖氣太足,大概是今天實在累的夠嗆,坐了沒一會兒,便有睡意襲來,迷迷糊糊間,我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我是被熱醒的。
朦胧間睜開眼,觸目是顧行止的半張臉,兇上一陣遊走的感覺。
睡意瞬間醒了大半,我這才發現,自己是坐在顧行止腿上的,而那股灼熱的感覺,是從顧行止身上傳來的。
顧行止渾身滾燙,像個火爐。
慢了兩拍,兇上忽的一疼,被人掐了把。
盯着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我心跳漏了半拍,下一秒猶如雷鳴。
先前并不明顯的觸覺更加明顯了些,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做夢,心裡一陣驚駭,嘴裡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我連滾帶爬的從顧行止身上起來。
“你……你幹什麼?
”氣勢十足的質問,可說出口來聲音卻是綿軟無力的。
我心裡一驚,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
腿一抖,我差點沒站穩,顧行止一把拉過我,不知是不是沒掌控好力度,我一下栽進了他的懷裡。
可這一下,他拉着我再沒松開。
我心裡猶如雷鳴,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靜默了半晌,正想掙開他,臀上忽的附上來一隻大掌。
還沒反應過來,那隻大掌在我臀上滑了一圈,我身子一陣酥麻,不過片刻,那隻大掌驟然收緊用力,我被托起來幾分,喉嚨裡控制不住發出來一聲悶哼。
這聲悶哼劃開寂靜的空氣,顧行止像是得到了什麼鼓勵動作越發大了起來。
不過片刻晃神,我就回過神來。
拿手抵着他的兇膛,想要掙脫出來。
可身子綿軟根本使不上勁,心裡瞬間閃過許多念頭。
難道今天晚上就這麼交代在這兒了?
如果真的和顧行止發生了什麼關系,我們之間的關系是會更進一步,還是會亂成一團遭?
如果他知道我曾經被強過,又會怎樣?
萬念不過瞬間。
許多假設得不到答案,又或者是答案太明顯,我隻是不願意睜開眼。
我不知道如果真的和顧行止發生關系之後會怎麼,但至少不會比現在好。
然而我手上沒有多使一分力氣,顧行止卻忽的松開了我。
他緊抿着唇,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眼裡是我看不太懂的隐忍。
明明這種時候,我應該轉身就走,可一雙腳似有千斤重,我喉嚨發緊,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嚣着離開。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戰栗:“你怎麼了?
”
“滾。
”
我有片刻回不過神,本來就擡不起的腳更加轉不動了。
“你怎麼了?
”
“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