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沈承說了自己做的夢和那個紙人的事,還有就是我一直沒想明白的一件事,我在跟徐銀對決的時候,被赫連霜攻擊暈倒之前,我看見有人穿着一雙黑色的鞋子走近我,當時的房間滿是黑霧,我隻看見了蠱人孩子的屍體跟赫連霜,現在回憶起來那雙鞋子應該是個女人。
沈承皺着眉頭思考了良久,我問他;“那個站在角落裡看的女人跟穿黑鞋子的是不是一個人啊?
”
沈承搖搖頭說:“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感覺不對沖進房間的時候隻有你跟赫連霜兩個人,并沒有看到其他人。
”
我哦了一聲,懶得再去想了,反正沈承回來以後再沒做過那個奇怪的夢,沈承歎了口氣問我:“夫人,那紙人身上是不是有跟赫連霜相同的紋身樣子?
”
我點了點頭,回答道:“好像有點區别,但是區别不大。
”
沈承看了看窗外,緩了很久方才說:“看來整件事情不隻有汶水徐家參與,這裡面牽涉的利益太多,夫人,你去叫赫連雲,咱們一起去謝謝雲池道長。
”
我以為沈承是要跟雲池道長辭行,叫上了赫連雲,我們三個一起去了雲池道長的禅房,之前那個黑臉道士守在了門口,這幾天一直沒看到雲池道長,黑臉道士見沈承來了,便說:“來找雲池道長的?
他說了,如果你們來了可以直接進去。
”
是不是高人都會算命,我有點詫異,沈承帶着我們進了禅房,雲池道長的房間很整潔,屋裡擺設很是簡單,雲池道長正在打坐,他的氣色恢複了一些,旁邊的香爐裡隐隐的冒出一股藥味,沈承進去聞了聞,皺起了眉頭,雲池道長見我們進去便睜開了眼睛,淡淡的說:“來了。
”
沈承點點頭,然後說:“多謝道長在我離開時,護我夫人周全。
”我愣了一下,沒明白怎麼回事。
雲池道長微微笑了一聲,說:“就知道瞞不過你,你們是我白雲觀的客人,自然不能讓你們受傷,老道也是盡力而為。
”我似乎有些懂了,那女人跟紙人應該是要對我做些什麼,被雲池道長發現了,所以他才受了傷。
沈承朝着道長鞠了一躬,雲池道長咳嗽了一聲,仍然有些虛弱的說:“沈先生的鞠躬老道可擔待不起。
”
沈承看了一眼赫連雲,繼續說:“沈承還有個不情之請,之前道長說赢者可以做你的外家弟子,不知道此話還是否做數?
”
雲池道長點點頭,說:“自然做數。
”
沈承恩了一聲,說:“這位是相師赫連家的女兒赫連雲,因為家裡突遭變故,我想請道長收她為徒。
”
雲池道長打量了一下赫連雲,赫連雲一聽立馬跪下,說:“請道長收我為徒。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想讓自己快點強大起來,一如當初的我。
雲池道長起身扶了赫連雲一把,說:“好好,赫連家的事我也聽說了,還請你節哀,我與赫連老先生也有幾面之緣,隻是可惜。
”雲池道長歎了一口氣。
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我跟沈承便走了,赫連雲留在了雲池道長那裡拜師,我問沈承:“是赫連雲姐姐自己想學道術嗎?
”
沈承淡淡的說:“既然無人依靠,那就隻能強大自己,不過夫人不用,你有我。
”
我笑了笑說:“雲池道長受傷是因為我吧。
”
沈承恩了一聲,說:“你差點中了奪魂蠱,那張紙人上附了天魂,你夢見的女人是來給你下蠱的,隻是因為被雲池道長發現,從中阻攔才沒有得逞。
”
人有三魂,天魂、地魂、人魂,其中天魂最易離體,人們常說吓掉了魂,指的便是天魂,一旦中的奪魂蠱,就是被人換去了天魂,整個人就會被人控制,渾渾噩噩。
我不禁抖了一下,問:“這次又是誰?
”有時候我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想害我呢,我又沒什麼了不起的,沈承上次說過是因為我們村子有個地脈,我到現在連地脈是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跟地脈有什麼關系,沈承并沒有回答我,估計他又不想讓我知道。
晚上的時候我想去禅房問問爺爺,可等我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禅房幹幹淨淨的,根本沒有住人的痕迹,我愣了一下,趕緊找西瓜姐問問情況,西瓜姐也是一臉迷茫說:“我也不知道,昨天還在。
”聽管禅房的小道士說爺爺昨天夜裡自己獨自下山去了,再沒回來,也沒跟我們打招呼。
西瓜姐拍拍我肩膀說:“你爺爺可能是怕給你招來麻煩,這次連我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
我歎了口氣,回了自己的房間,看見沈承還在畫符,他似乎在準備一場大戰,我有點不安,趕緊問他:“夫君這是要做什麼?
”
沈承停下來,說:“夫人,我這幾天要離開些日子,處理些事情,你照顧好自己。
”雖然好奇處理什麼事情,不過問他也不會說。
我恩了一聲,說:“早去早回,我跟西瓜姐先回老李醫館,你帶着我的手機方便聯系。
”
沈承莫名其妙的問我,“夫人,花有清香月有陰,你可知上句是什麼?
”我有點郁悶,本來自己就沒念過幾年書,見我額了半天,沈承壞笑着說:“那夫君來告訴你,上一句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我全身都疼,沈承已經走了,西瓜姐大早上就闖進我房間,一見我啧啧啧個不停,我無奈了,問她:“您老有話直說行嗎?
”
西瓜姐一邊搖頭一邊說:“以後晚上你能不能小點聲,整個白雲觀都能聽見了。
”我噗的差點沒噴出來,我正要解釋,門口那個黑臉的道士走了進來,說:“吳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
我愣了一下,我身邊認識的人就這麼幾個,誰會找我,我跟西瓜姐對視了一眼,她朝着我聳聳肩,示意不知道。
我好奇的跟黑臉道士出去一看,道觀門口站着一個看上去二十左右的女孩子,長的很漂亮,打扮的新潮時髦,不過我可以确定自己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