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疼的呲牙咧嘴,傷及魂魄是那種刻骨銘心的疼,但是魂魄可以長好,李大夫嘴裡開始念咒,“五星鎮彩,光照玄冥。
千神萬聖,護我真靈!
”這是補魂咒,我能看到他的胳膊正在一點一點回複知覺,慢慢的有力的了許多,李大夫捂着胳膊,疼的直跺腳,我在旁邊看着都覺得疼。
不大一會,他的胳膊就能揮動自如了,我這才放心。
沈承追到窗戶旁邊低頭看了一眼,我也跟着過去看了看,那小孩早就沒了蹤迹,我有點詫異,這孩子到底是何方神聖,速度這麼快,竟然能避過沈承,而且現在是深秋,他隻穿了一個小肚兜難道不冷嗎?
那孩子的心智絕對不可能隻有兩三歲。
沈承看了看西瓜姐,歎了口氣,在西瓜姐的頭上貼了一張鎮屍符,西瓜姐臉色慘白,四肢青紫,面色發黑,她的三魂全部都被人勾走了,這種情況必須在四十八小時内找到魂魄,否則就算找到了也沒用了,軀體已經被陰氣侵蝕,已經不能用了。
沈承拿起地上扔的紙片,看了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頭,李大夫罵了一句,然後說:“看來我在棺材裡呆着太久了,竟然這麼簡單的道法都上了當,那紙片上寫的什麼,讓我看看,我非得找那個小孩算賬不可。
”
沈承将紙片遞給李大夫,他頓時炸毛了,大叫一聲,“什麼?
”我也好奇的看過去,紙片上寫着:想救左雲德和那個女人,就來金陵吳家找我。
我頓時愣了,這怎麼跟金陵吳家扯上了,我爺爺曾經說過,金陵吳家也是三大玄門世家之一,本來我們是嫡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變成了旁支,我還跟爺爺說能不能脫離金陵吳家,爺爺當時還點頭稱可以。
我立馬問沈承,“金陵吳家讓我們去做什麼?
”
沈承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世家内部的争鬥何其殘忍,夫人在白雲觀一戰成名,也許是吳家感覺你威脅到了他們的地位,想看看你的實力吧。
”
我歎了口氣,無奈的說:“我又沒做什麼,都是夫君的功勞。
”
李大夫哈哈笑了兩聲,說:“徒弟你還不知道你老公多腹黑吧,他早就在玄門世家放風會說是你引來了陰兵,一切都是你的功勞。
”
我差點沒噴出來,這牛吹的有點大,不過我明白沈承的用意,他一直想隐藏自己的身份,昨天是因為救我才不得不亮出宋帝王的身份,沈承一直在追查什麼,這個身份應該是他最大的障礙。
正說着,毛先生那邊忽然打來電話,說小濤被人攻擊,現在已經奄奄一息,毛先生說有辦法救治,隻是自己忙不過來,希望李大夫回來幫忙。
李大夫愣住了,問:“他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
毛先生在電話那頭說:“攻擊小濤那個人說的,你趕緊回來吧,哪那麼多廢話?
”
我們三個人都面面相觑,這也太巧了,李大夫剛回來就出來這事,沈承冷笑了一聲,說:“安排的還真周密,讓我們一點準備的時間都沒有,李晨旭你先回去,小濤就拜托你倆了。
”李大夫恩了一聲,看了一眼床上的西瓜姐,歎了口氣再三囑咐我們一定竭盡全力救她回來,自己便走了。
沈承把左怡抱進了屋裡,說等左怡醒了再從長計議,我擔心西瓜姐撐不到那個時候,沈承安慰我說沒事,我困的實在不行了,就在屋子裡睡着了,沈承守在旁邊我很安心。
等我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左怡已經醒了,跟自己爺爺的天魂見了面,但是左雲德的天魂很不穩定,就一隻在我玉扳指裡休養,沈承跟左怡說:“我與夫人要去金陵吳家,你跟我們一起吧,畢竟這裡也牽扯到你爺爺。
”
左怡恩了一聲,我們吃過飯,收拾了一些法器,沈承背着西瓜姐的屍體開車去金陵吳家,據沈承說,金陵吳家就在南京,但是這些年一直很低調,很少有人知道他們住在此處,我對于世家一點好感沒有,況且不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麼算盤。
金陵吳家正好與汶水徐家在南京的兩個方向,我一直守着西瓜姐,好不容易李大夫出來了,她可千萬不能有事。
車開了大概兩個小時,停在了一個廣場上,我見周圍都是小巷子,就問沈承:“哪裡是金陵吳家啊?
”
沈承笑了一聲,說:“先不去他們那,咱們先打扮一下,需要做幾件成衣。
”我愣了,這怎麼去個玄門世家還要打扮一下,莫不是還得濃妝豔抹嗎?
而且還要做新衣服,這是什麼道理,我也沒敢多問。
貼了沈承的鎮屍符,西瓜姐面色紅潤了一些,那樣子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沈承背着西瓜姐來到一個小巷子裡,這巷子的名字很奇怪,叫殘疾巷。
我念了一遍,有點納悶,怎麼起了這麼個名字,左怡看了一眼,臉色有些微變,小聲跟我說:“我爺爺從小就不讓我來這,說這裡陰氣重。
”
沈承點點頭,說:“這條巷子裡都是做特殊死人買賣的,因為死人的活惹來禍事,所以多為殘疾人,而且沒有子孫,多半都是撿些命硬的孩子收養着。
”
我哦了一聲,左怡仍然有些害怕,雖然是白天,不過這條巷子确實讓人感覺陰氣森森,沈承背着西瓜姐的屍體來到一家成衣店,進去便問:“能寄存屍體嗎?
”
我差點沒噴出來,這也太吓人了,成衣店的老闆很是淡定,擡頭看了我們一眼,我吓得差點沒坐在地上,那老闆的眼睛隻有兩個黑洞,老闆聞了聞,用沙啞的聲音說:“被人拘魂還沒死透的屍體,可以,不過價錢要貴一些。
”
沈承點點頭,說:“行,幫我照顧好她,必須供奉一隻本命點燈。
”那老闆恩了一聲,沈承又在店裡賺了一圈,說:“要三件成衣,一男兩女。
”
成衣店的老闆用沙啞的聲音問:“主人家要死了多久的人穿的成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