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了,這個世界果然容不得那麼多的好心,我向沈承求救,沈承瞪了一眼吳雪莉,吓的吳雪莉連連後退,我能清晰的看見吳雪莉好像忽然窒息了一般,連着呼吸幾口氣都呼不上來,她捂着自己的脖子,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滾,臉已經變成了青紫色,吳家的其他人不知道吳雪莉怎麼了,都呆呆的看着,沒有一個人上前扶起她。
老太爺坐在上面冷冷的看着這一切,他到底是見面世面的人,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沈承的身上,沈承立馬收回了目光跟老太爺對視,他們兩個足足相互看了一分鐘,沈承并沒有用禁術,隻是平常的目光。
沈承不再看吳雪莉她才好了一些,捂着自己的脖子慢慢起來,剛想說話,老太爺說:“既然吳天有這片孝心,那我自當成全,那位曾孫女婿,你也留在此處吧。
”
沈承恩了一聲,吳雪莉用驚恐的眼神看着沈承,老太爺命人給吳雪莉吃了一株皿靈芝,她似乎很不想吃,但是被逼無奈隻好吞了下去,吃完了便捂着嘴去外面吐了,老太爺倒是沒逼着我吃,被沈承婉言謝絕了。
快到晚上的時候,那些賓客和孩子都散了,老太爺留下了沈承訓話,左怡說不舒服,要回去躺一會,我呆着無聊,就在吳家周圍轉了轉,忽然看見個小孩的身影閃過,好像是攻擊我們的那個人,他的速度很快,我立馬追了上去,那小孩跑出了吳家的大門,我跟了過去,發現已經沒了蹤迹。
我歎了口氣,準備在附近找找,卻發現這條街上的人很多,但是大家都靠着街的另一側走,刻意離吳家的大門遠遠的,本來街很寬,大家卻都擠在一側很是擁擠,但是沒有人往吳家這邊走,我有點納悶,想過去問問什麼情況,誰知道路上的行人見我是從吳家出來的都躲的遠遠的,還有的人直接小跑了,我心裡一驚,這是什麼情況?
隻有一個老大娘一直站在街對面,直勾勾的看着金陵吳家的院子,我上前打了個招呼問:“大娘,大家怎麼不去街對面走啊?
”
大娘看了我一眼,說:“新來的吧,去那邊走除非大家都不想活了。
”
我有點詫異,就問:“走個路就不想活了,這麼回事啊?
”
大娘四下看了看,說:“白天還好一些,聽說隻要太陽下山凡是經過金陵吳家門口的人都會被鬼盯上,第二天死在門口,這些年已經死了很多人了。
”大娘一邊歎氣一邊說。
我頓時愣了,怪不得大家怕成這樣,這也太邪乎了,我見那老大娘不斷往裡張望,就問:“您在看什麼呢?
”半天沒人回答我,等我在回頭一看,那老大娘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路人因為我過來,有的吓得都不敢走這條路了,我便轉頭回到了吳家的門口,等我再回頭,又看見了那個大娘直勾勾的看着我們這邊。
等我回去的時候,沈承正在到處找我,見我回來便問去了哪,我把剛才的事情跟沈承說了一下,沈承皺了眉頭一直沒說話。
這時候吳雪莉過來,說要準備守靈的事,安排我跟沈承被安排沐浴淨身,沈承說什麼要跟我一起洗,我都無奈了,這麼嚴肅的時候這小子腦子都在想什麼,沈承一邊壞笑着說:“夫君這是為了保護你。
”這時候進來幾個女孩說要幫我們更衣沐浴,我眼看着她們要脫沈承的衣服,我趕緊上前說:“那個……不用你們了,我自己老公我自己來。
”
那幾個女孩互相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我們進的這個浴池有點像泡溫泉的地方,屋裡是個見方的大池子,沈承站在旁邊,看了一眼池子,用手碰了一下水,立馬收了回來,他的手指迅速變紅,周圍起了水泡,我愣了,趕緊上前看看他的情況。
我跟沈承說:“這金陵吳家是準備燙死咱們倆嗎?
”
沈承冷笑了一聲,說:“這水并不燙,隻是有問題,這裡面摻了陰河的水,泡着泡着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陰河,不就是成衣店的瞎子老闆帶我們去撈衣服的那條河。
我忽然想起來之前說祖先選孝子的時候,我看見的那個小孩走到我面前,聞了聞我的衣服便走了,難道這是沈承買衣服的目的?
我立馬問沈承:“你早就料到了,才去買的這衣服?
”這個男人真的不是算命的嗎?
沈承點點頭,說:“我也隻是猜想,不能讓夫人有任何危險,我現在大緻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
我想起了西瓜姐魂魄不能離體太久,便問沈承:“西瓜姐的事你得盡早想辦法,我可不想我李大夫成孤家寡人。
”
沈承恩了一聲,說:“我盡力,金陵吳家勢力交雜,西瓜姐有我的符鎮着,還有瞎子老闆的照料,夫人可以放心。
”
我跟沈承誰都沒下水,聊了一會,便假裝洗完了,我還特意在頭上圍了個浴巾,那幾個姑娘進來看了看,然後帶着我們去了休息室,我仍然換上了那件屍衣,我看了一眼手機,頓時一驚,剛才在浴室裡沒帶着,王怡然在半個小時前給我發了張照片,是左怡躺在床上,地上有五個小孩的影子,但屋裡明明是空蕩蕩的。
我趕緊把手機遞給沈承,沈承看了一眼,說了句:“糟了――”我倆趕緊往左怡房間跑,已經半個多小時了,不知道她現在情況怎麼樣,左怡的房間半敞着門,屋裡很黑,沈承把我擋在身後,自己走在前面。
左怡的屋子本來就不大,一眼就能看見盡頭,屋裡除了櫃子就隻有一張床,櫃子開着門,空空如也,左怡躺在床上,蓋着被子,感覺不到任何氣息,一打眼看上去床上也隻有左怡一個人,我手裡拿着銅鏡,沈承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床裡面,我一看吓了一跳,從床裡面的被角處伸出來五隻手,還都是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