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先生?
”我呆呆的重複了幾遍,我知道毛爺爺,毛先生是誰?
看那隻肥八哥的反應估計不是什麼正常人。
肥八哥因為起來過猛,自稱閃到了腰,雖然我完全看不出他的腰在哪,肥八哥罵了句娘,然後說:“我說沈承你是不是瘋了,那人可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而且他那個人的規矩,萬一……”肥八哥說完還朝着我瞥了瞥。
我被他倆說的一頭霧水,就問:“肥八哥,這毛先生是誰啊,什麼意思?
”
肥八哥冷哼一聲,說:“我是八阿哥,你才肥八哥,那個毛先生顧名思義,長了一身毛,跟猴似得,不過你别看他那個長相,人家可是天下第一鬼醫,不醫人,隻醫鬼,你師父李大夫都師承于他,隻不過後來被毛先生踢出去了。
”
我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李大夫讓我拜師的時候,那畫像是空白的,還号稱我道行到了就看見了,原來完全就是蒙人的。
沈承歎了口氣,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小鬼的怨氣太重,除非讓他魂飛魄散我沒有其他辦法。
”我嘴上啧啧兩聲,還真是好父親啊。
肥八哥白了我一眼,說:“還不都是因為你……”他剛要繼續說,沈承立馬吹起一股子陰風,把肥八哥吹到了一邊,肥八哥捂着嘴沒再說話。
我眨巴眨巴眼睛,沒明白怎麼回事,便問:“要是毛先生能救回這個小鬼也是件好事,他人在哪?
”
肥八哥看了一眼沈承,馬上接過話茬說:“那毛先生最好色,我看你這姿色,啧啧啧……容易被他留下做壓寨夫人。
”說完沈承又是一陣陰風,那肥八哥被吹到了牆上,羽毛還掉了兩根,這就是傳說中的不作不死。
沈承壓根沒理會肥八哥,笑着我對說:“夫人,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像上次那樣陷入險境,至于這位毛先生,我自有辦法。
”我哦了一聲,其實陷入險境有時候未必是件壞事,起碼我成長了很多,而且在小天門經曆的一切,其實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不過我知道即使我問了沈承野不會回答。
晚上,不懷好意的在我周圍晃來晃去,我白了他一眼,覺着這個男鬼實在不正經,怎麼能跟王靜迷成這樣,肥八哥這時候飛進我們屋,站在窗台上不走了,“我說肥八哥,你怎麼還不睡覺?
”
肥八哥壞笑了兩聲,簡直跟烏鴉沒區别,說:“我睡之前喜歡看動作大片,不穿衣服的那種。
”
我拎着他的腳一把将肥八哥仍到了窗外,結果剛剛有點氣氛,我電話忽然響了,說實話知道我号碼的人不多,除了西瓜姐幾乎沒人了。
我一看來電顯示是陌生号碼,便不想接了,那電話打了四五遍。
我接起來沒好氣的說:“誰呀,大半夜的,打什麼電話?
”
那邊的人估計沒想到我會這麼說,半天才反應過,“我說吳天妹子,你火氣怎麼這麼大啊?
這是誰把你得罪了?
”
說話的聲音有點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聽過,而且他還叫我吳天妹子,難道是認識的?
我在自己腦子裡搜索了半天,也有沒這号人物,沈承懶洋洋的躺在我旁邊,忽然微微一笑,在我手心寫了幾個字,我瞬間想起來了。
“原來是您啊,有什麼事嗎?
”我禮貌的回了一句。
給我打電話的正是上次跟我一起從村子裡掏出來的年輕的警官,當時一共三位警察接到報警說我把全村殺了,後來隊長不醒去世,年輕的警官和那位滿臉青春痘的警官跟我一起走了出來。
我後來才知道,年輕的警官叫楊業,他似乎跟我爺爺認識,本來從村子裡出來要做筆錄的,但是我爺爺跟他說了一句話便免了,後來留過手機号便再沒聯系過。
楊業笑了兩聲,說:“吳天妹子,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聽說你現在接受了老李醫館了?
他可是我們鎮子老字号了,你行啊。
”其實我特别受不了這一套,說事之前總得先說點沒用的,浪費時間。
我冷冷的回了一句,“您有話直說吧。
”
楊業警官磕巴了兩下,可能沒想到我會這麼不給他面子,清了清嗓子說:“吳天,我們現在需要你幫忙,能不能來警局一趟?
”
我愣了,警察能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難道是村子被塗案有進展了?
我問他:“村子的案子?
”
楊業遲疑了一下,似乎在怕什麼,隻是小聲說:“你來吧,電話裡說不方便。
”楊業的語氣神神道道的。
我轉頭問沈承:“你看我去嗎?
”
沈承掐着手指算了算,忽然大笑了一起,“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夫人自然是要去的。
”沈承剛才那幾下應該是在算九宮命,這種相術我在李大夫那本書裡見過,其實就是易經的一個分支,必須熟背64卦象和128種命演算法,可以推演出很多事态的發展趨向。
我似乎明白怎麼回事了,難不成這次楊業警官的事跟毛先生有關?
這樣隻是我的猜測。
第二天,我跟沈承到了警局,自然沈承沒有露面,而那隻肥八哥卻站在我的肩膀上,凝視着衆人,還時不時的賣個萌,楊業一看我來了,趕緊上來握手:“好久不見了吳天妹子,你越來越好看了。
”
我懶得理會,直接了當的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
楊業把我帶到了會客室,這屋裡沒有窗戶,楊業四周看了看,将唯一的門關上了,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小聲說:“吳天妹子,上次你在村子裡的能力我們都看見了,現在有個棘手的案子,上面催的急,我真是沒有頭緒,想來想起隻能請你幫忙了。
”
我頓時哭笑不得,就我這兩把刷子,竟然有人相信我,“什麼案子,大緻說說。
”
楊業警官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然後說:“下面村子的事,全家人都被人變成了蟲子。
”我頓時覺得頭皮一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