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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叫什麼

冥夫惑衆 馨月丶君曦 2247 2024-01-31 01:09

  兩個警官中一個歲數較大的姓郭,他問我:“徐璐,你說你身份證在身上呢,拿出來我們看看。

  我哦了一聲,然後從兜裡一掏,頓時傻眼了,兜裡竟然空空如也,難道我放在随身的包裡了啦?
我去包裡摸了摸,發現自己錢包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難道是王靜拿走的?

  見我掏了半天沒拿出來,郭警官一臉嚴肅的說:“同學,看來我們要帶你回警局一趟了。

  我這才想起來,我從家裡過來的時候不是有火車票嗎?
現在火車票都是實名制的,我趕緊從包裡夾層翻出火車票,謝天謝地還在,我拿着車票對郭警官說:“您看,這是我從家過來的車票,我隻是從老家過來看王靜,我根本就不是徐璐,我叫吳天,車票上都寫着了。

  郭警官接過車票,仔細看了看,瞪了我一眼,說:“徐璐,你逗我呢?
這上面明明白白寫着徐璐,人民警察是你可以随便開玩笑的嗎?

  我隻覺得頭一陣眩暈,我湊過去一看,那張車票上的确明明白白寫着徐璐,“不對,這車票被人換過。
”我立馬說道。
我明明記得在車上的時候名字還是吳天呢,我心裡隐隐的覺得發毛,覺得自己似乎被拽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

  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便問導員:“之前王靜說徐璐死了,又有個男生叫何政的死了,是不是,我是徐璐我怎麼可能死而複活?

  導員詫異的眨巴眨巴眼睛,問我:“何政确有其事,可徐璐什麼時候死了,我怎麼不知道?
”兩個警官也是附和的點點頭,以證明導員的話,我是從西瓜姐口中得知徐璐的死訊,後來王靜又證實了這一點。

  西瓜姐,對了,西瓜姐可以證明我的身份,我剛要跟郭警官說,他陰沉着臉,嚴肅的說:“徐璐,有什麼話會局裡跟我說吧,這裡需要封鎖現場,我們法醫要采集證據。

  沈承小聲問我:“夫人,可需要我保你出去?

  我搖搖頭,忽然冷笑了一聲,說:“我倒要看看這陰謀到底是什麼。

  三個人都詫異我怎麼對着空氣說話,導員一臉慘白的後退了幾步,小聲跟兩個警官說:“徐璐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啊?
該不會是得了什麼精神分裂,人格分裂之類的病吧,不行找大夫做個鑒定吧。

  郭警官贊同的點點頭,我跟着他們一同回了警局,到了後,他們把我帶進了審訊室,郭警官把我的雙手分别拷在椅子上,我擡頭問:“這是什麼意思?
我又不是嫌疑犯。

  郭警官瞥了我一眼,問:“能不能記住你身份證号。
”我非常順溜的背了下來,郭警官皺着眉頭,然後打印出一張紙,啪的摔在我面前說:“你看看,這是全國聯網的,你還想蒙我?

  我朝着那紙湊過去一看,隻覺得腦袋嗡一下,上面确實是我的照片和身份證号,而名字變成了徐璐,不是吳天。

  我當時傻了,立馬說:“王靜寝室不是還有兩個人嗎?
雖然不在寝室長住,但也應該知道徐璐長什麼樣。

  郭警官打電話吩咐民警去把那兩個人請過來,然後問我,“還有誰能證明你叫吳天?

  我想了一圈,爺爺不知去向,父母一早就沒了,全村被屠,李大夫又在棺材裡,沈承要是露臉了估計能把他們吓死,隻有西瓜姐!
我趕緊跟郭警官說:“西瓜姐能證明,我有她電話。

  郭警官撥通了我給的電話,那邊傳來您撥打的電話為空号,郭警官狠狠瞪了我一眼,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郭警官調出了我的戶籍資料,問我:“你爸媽叫什麼?

  我沉默了很久,從小爺爺就沒告訴過我父親叫什麼,每次我問他,他都往死了打我一頓,告訴我以後不許問,“我母親叫李薇,父親不知道,應該姓吳,我爺爺也姓吳。

  郭警官跟旁邊的人對視了一眼,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說:“你有完沒完,這戶籍上面寫的明明白白,你母親确實叫李薇,你父親明明叫徐海,你為什麼姓吳?

  我當時隻覺得頭皮發麻,甚至有那麼一刻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叫徐璐,我隻覺得腦袋疼的不行了,我捂着頭大叫:“沈承――”

  沈承幫我揉了揉太陽穴,說:“夫人,既來之,則安之,我們隻需靜觀其變,看看這陰謀到底想做什麼,我可以确定,你叫吳天。
”我忽然覺得心情開朗了許多,人在最脆弱的時候總是希望最親近的人能肯定自己。

  我朝着郭警官微微一笑,這可把郭警官吓毛了,小聲對旁邊的人說:“這姑娘沒準真有精神分裂,我看咱們先送她去醫院鑒定一下吧。
”旁邊那人連連點頭。

  下午郭警官帶我去了醫院,那個醫生老頭上下打量我一番,跟我聊了将近半個小時,然後招呼郭警官說:“我可以确定這姑娘沒有任何精神疾病,很正常。

  郭警官愣了一下,似乎對醫生老頭的話有所懷疑,郭警官試探着問:“那個,用不用做個核磁或者CT啥的?

  醫生老頭擺擺手,說:“不用,這個姑娘的智商甚至高出了一般人。
”我頭一回聽見有人這麼誇我,心裡還有點美滋滋的。

  郭警官仍然不相信,沒理會那麼醫生老頭,給我交了核磁共振的錢,說:“你還是做一個我比較放心。

  我撇撇嘴,歎了口氣,看來從西瓜姐開始這場陰謀就是沖着我來的,隻是目的是什麼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王靜臨死前那個暗示又是什麼意思?
謎團太多。

  輪到我做檢查了,我躺在冰冷的機器上,正想閉眼睛睡一會,忽然感覺有水滴在了我的臉上,這水還是溫的,難道醫院漏水?
我睜開眼睛一看,一個滿臉是皿的小孩正在我頭上看着我,他根本沒有眼睛,臉上隻有兩個黑窟窿,那皿正是他嘴裡滴出來,我吓得從儀器上摔了下來,剛要跑,孩子張開滿嘴獠牙朝着我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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