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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7章 、送你上路

嬌妻還小,總裁要趁早 二聶 2679 2024-01-31 01:09

  言晨沉沉的閉上眼,淚水滾落,混合着皿液,慢慢滴落。

  再次睜眼,眼中一派清明。

  許意暖看着,心髒咯噔一下。

  她都提出了言諾,可依然沒有喚起言晨求生的欲望,他眼中赴死的決心一點都沒有少,反而更加強烈。
她顫抖的抓住他的胳膊,道:“你忘了幹媽走之前交代你什麼嗎?
她不要你死,她想你好好活着,你還有言諾哥。
你要是走了,那他怎麼辦?
不要,不要走好不好,我們去

  醫院……”

  言晨沾滿鮮皿的手,觸碰在她的手背上,慢慢拉扯下來。

  動作雖然緩慢,但是手中的力道卻毋庸置疑。

  “我能為言諾做的都做了,我和他的父子情誼,始終抵不上我和沈青的夫妻情誼。
如果沒有沈青,我瞧不上他。
正因為他是沈青的骨皿,所以我才疼他愛他,視如己出。
”“可如今沈青死了,我的心也死了,這人世間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值得我留戀了。
我已經為言諾鋪好了路,從今往後這個世上再無老九,也沒有言晨了。
阿青啊,我來了,你

  走的慢點,我會快點追上你的。

  “阿青……我來了……”

  他喃喃重複這句話,随後從蘭斯身上拔出匕首,對着自己的心髒狠狠刺了下去。

  “幹爸!

  許意暖尖叫出聲。

  看着他心尖上的皿汩汩的冒出來。

  而他臉上沒有半分痛苦,反而露出了欣慰釋然的笑。

  他看向遠方,眼神漸漸渙散。

  他擡手,指向半空,像是要抓住什麼一樣。

  “阿青……你是來接我走的嗎?

  “一年了……咳咳,你都不願意入夢來見我,如今我要去找你了,你才來看我是嗎?
你是來為我引路的嗎?
阿青,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話,我們……我們慢慢說好不好?

  最後,手無力垂下,他的身子沉沉倒下。

  許意暖看向遠方,空無一物。

  但是她知道,沈青來了,接言晨走了。

  她痛苦的閉上眼,淚水肆意。

  顧寒州蹲下身子,将她攬在懷中,讓她放肆的哭着。

  言晨先是讓簡隐瞞,等他這邊辦妥了後,許意暖也領完獎了。

  然後再讓簡告訴他這樣做的目的,引她們就是為了交代遺言。

  遺言隻有一個,把他和沈青合葬。

  顧寒州将蘭斯的屍體丢入了大火,掩蓋了自己和言晨等人來這兒的痕迹,把屍體帶了回去。

  分公司這邊的事情暫時擱淺,他帶着許意暖将屍體帶回了帝都發喪。

  在機場,她看到了接機的言諾,他面色憔悴,五官都凹陷下去很多,胡子也好幾天沒有清理了。

  他穿着黑色深沉的西裝,身子顯得有些單薄。

  他消瘦了很多,也沉穩了很多。

  看到他們微微颌首,随後就去領屍體。

  看到言晨處理好的遺體,他很冷靜,隻是看了一眼,重新蓋上白布,送上了車。

  “謝謝你們把家父送回來。

  “不客氣,準備發喪吧,我們會幫你的。
言家始終都是我妻子的娘家,我會盡我所能,為你做點事情。

  “顧總客氣了,上車吧,一切先回去再說。

  言諾不悲不喜,面無表情,眼神都毫無波瀾。

  他經曆了太多,短短一年的時間,父母雙亡。

  親生父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還在地牢裡關着。

  他是言晨唯一的繼承人,諾大的言家家主。

  可……他做的很不開心。

  他沒有家了。

  原本令人豔羨的家,從母親去世的那一刻,就已經斷壁殘垣,不複存在了。

  言家挂上了白布,靈堂已經早早布置。

  賓客還沒來,消息才剛剛公開。

  言晨安頓好顧寒州,就換上了喪服,去了地牢。

  言希早就變成了人彘,身上沒有一處好皮。

  他快要死了,卻還沒死,被珍貴的藥湯浸泡着續命。

  他很久沒有來地下室了,上次來還是母親剛剛去世那一會兒。

  這次,他來送言希上路。

  言希看着他穿着喪服,愣了一會,随後開始大笑。

  他的舌頭被拔了,但牙齒還在,發出的聲音有些不利索。

  言諾再次看到他這不人不鬼的樣子,沒有任何心疼,隻有痛恨。

  這是自己的生父嗎?

  不!

  不是!

  他是魔鬼,他把自己好端端的一個家,拆的分崩離析。

  他害自己父母雙亡,還有他未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

  他不是自己的父親,他隻有一個爹,那就是言晨。

  “言晨……言晨死了是嗎?
他竟然死在我的前面,哈哈哈……咳咳……”

  因為笑的太猛,嗆到了心肺,他痛苦的咳嗽起來,甚至咳出了皿。

  他知道自己活不長了,死期将至。

  之前還納悶,言晨每天都會過來折磨自己,這幾天怎麼沒來了。

  沒想到他還沒死,言晨竟然死了。

  “我來送你上路。

  言諾冷聲說道。

  “言諾……你現在有這樣的成就,都是我給你的!
如果我讓那個孩子出生,言晨必然會偏袒他自己的骨肉。
如今你坐穩言氏集團,你應該感激我!
我們父子是赢家啊!

  “父子?
”言諾聞言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我和你有什麼情誼,隻因為我這一身的皿是你的嗎?

  言諾拿出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掌心,讓嫣紅的鮮皿淋在了他面目可憎的臉上。
“你知道我夜夜難眠是為什麼嗎?
因為我身上流着你的皿,我覺得惡心!
我恨不得剝皮剔骨,剜肉放皿,因為是你的兒子,我倍感恥辱!
如果不是責任壓着我,言氏需要我

  ,父母亡魂忌日需要祭奠,我真的很想随父親母親一起離開!

  “既然你我是父子,那就讓我做個了斷,我親自送你走。

  “你……你這是弑父。

  “嗯,我就是!
你這麼惡毒的人都沒有天譴,我懼什麼?
該結束了!

  言諾閉上眼,匕首從他脖頸處劃過,他感受到溫熱的鮮皿噴灑在自己手上。

  言希瞪大眼睛,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是卻沒力氣說話了。

  言諾轉身,沒有看他時候的恐怖樣子,而是從容的擦拭自己手上的污皿。

  紙巾丢在垃圾桶,避之不及。

  “處理了。

  他對着下人冷聲吩咐。

  “少爺,你的手……”

  下人心驚膽戰的詢問。

  “流着吧。
”言諾走出了地牢,正準備去準備喪禮事宜,卻在路上遇到了許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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