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迷的時候,大腦并非毫無意識,反而很清醒。
他腦海裡滿是她哭泣的樣子。
如果自己昏迷不醒,她一個女孩子,怎麼撐得住,一定很害怕很害怕。
白歡歡聽到這話,心髒狠狠一顫,怔怔的看着他。
“讓女孩子哭……不好。
”
白歡歡聞言,趕緊轉開雲眸。
他一貫紳士,所以才會格外的照顧女生。
她竟然覺得剛剛那話動聽無比,讓她微微晃神。
“你聯系寒州哥了嗎……隻有他能夠想辦法……”
“你别急,我已經通知顧寒州了,他說這件事讓姜寒處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你好好休息吧,你現在的情況很糟糕。
”
溫言聽到已經通知顧寒州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叫來醫生,吃了止痛藥打了鎮定劑,他才睡過去。
知道他平安無事,她也能安心睡過去。
而此刻,在古鎮上――
許意暖和顧寒州寄住在一個人家裡,這兒是旅遊的地方,有一個公司組團過來,周圍的大小旅社都已經被承包了。
她們隻能暫住在别人家裡,這個家女主人和顧寒州的母親還是舊相識,從小一起長大。
按道理,顧寒州還要尊敬的喊一聲伯母。
顧寒州以前每年過來,也會帶點東西看望,聊表心意。
畢竟他母親這邊已經沒什麼人了,所以他對于這母親的童年舊友格外關照。
女主人家裡有一兒一女,聽說兒子的工作也是顧寒州幫忙找的。
這個女兒剛剛大學畢業,在家裡待業,沒有任何出去的打算。
聽說已經托關系,找了個導遊的活,過些日子就要上班了。
許意暖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顧寒州的女朋友,就說她也過來祭拜家裡的長輩,順道過來的。
帝都市區沒有下雨,她們當天過來,小鎮上就飄起了雨。
山上都是土路,一下雨遍地都是泥濘,山路濕滑,不好上山。
她們隻能等雨停了再過去,看天氣預報,明天就會天晴。
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許意暖口渴想要喝水就迷迷糊糊的爬起來。
她上完廁所,清醒了幾分,随後爬上了床。
上了床後,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床怎麼變小了,她一個人睡得時候,覺得單人床剛剛好,現在怎麼覺得擠得慌?
她一轉身,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瞬間清醒幾分,擡頭看清來人。
顧寒州?
她瞪大眼睛,震驚的看着他。
“你……你怎麼會在這?
”
她們沒有公開是男女朋友,自然不能睡在一個房間,女主人收拾了兩間,就在左右隔壁。
她在陌生的地方,習慣性的反鎖門,他是如何進來的?
來多久了?
“你剛剛起身,難道就沒看到我嗎?
”
顧寒州有些無奈的說道。
“沒……沒有啊,你是怎麼進來的?
”
“自然是拿了鑰匙進來的,我配了一把。
”
“額……”
“你是剛剛醒來,還是一宿沒睡啊?
你的精神怎麼這麼好?
”許意暖有些疑惑的說道。
顧寒州聞言陷入沉默。
他得知顧顧出事後,就難以入睡,即便知道顧顧不會出事,但還是忍不住提心吊膽。
直到剛剛言晨發來視頻,證明顧顧好好地,他才松口氣。
他準備睡下的時候,許意暖爬起來了。
這丫頭迷迷糊糊的,床上有個這麼大的活人,竟然愣是沒看見,等再次爬上來才注意到。
“想到一些事情,睡不着,想來抱着你。
”
“這要是被人看見了多不好?
你趕緊回你的房間去,快快快。
”
“許意暖……你為什麼不早出生兩年?
”
顧寒州聲音低沉郁悶,如果她早點合法,早點大學畢業,那該多好?
哪裡還要忍耐克制?
他早就把這小丫頭吃得幹幹淨淨,昭告天下,她是自己的,水也不能碰。
許意暖看着他陰沉的面色,暗暗發笑。
“這是上天對你的考驗!
趕緊回去,等我們回到市區就好了。
”
“走之前,不應該給我一個吻嗎?
”
許意暖為了讓他可以安心離去,就在他臉頰上啵了一下。
顧寒州這才勉為其難的離開。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主人家叫他們去樓上吃飯。
這兒的人家都是三層小樓,所以房間多。
有不少發展副業,開設旅館,接待遊客。
主人姓吳,她管中年夫妻叫吳叔吳嬸,兒子出門在外不在家,二女兒叫吳優。
吳叔吳嬸坐在一起,她和顧寒州相鄰坐着,而許意暖的對面坐着吳優。
“寒州哥哥,你嘗嘗這個雞蛋餅,是我一大清早起來給你做的,是最拿手的了。
”
吳優甜甜的叫着。
那一聲寒州哥哥,喊的她渾身汗毛都倒立起來,頭皮發麻。
她看了眼顧寒州,他淡淡的說道:“不用麻煩,我自己來就好。
”
吳優道:“那你随便吃,不夠我再去做。
我媽媽真會騙人,還說你是個醜八怪,哪有醜八怪長這樣的?
”
“優優,顧先生之前來的确是……”
吳嬸也覺得很神奇,之前每一次來,顧寒州半張臉吓人的要命。
每次他都會送東西過來,聊表心意,看到那半張臉,她能一宿睡不着。
沒想到今年變了。
他來的時候,吳嬸都不敢認眼前的人,就算是去整容了,這整容的效果也太好了,臉上看不出任何痕迹。
“沒關系,以前的确有些不好看,都過去了。
”
“早知道以前這個時候我就不去上學了,在家等着你多好?
”
吳優眨巴着眼睛,從頭到尾,視線都沒從顧寒州身上挪開。
她以前聽媽媽說過,說每年都有個大人物來看望自己,帶些名貴的補品,他哥哥的工作也是他幫忙的。
她那個時候上學,身邊都是形形色色的人,根本不在乎這個醜八怪。
她長得好看,在學校裡還被評為校花,追她的人多了去了,不乏有家裡有錢的公子哥。
她交往不少男朋友,出手闊綽,她日子過得也舒服。
根本對吳嬸說的這個人不上心,今年難得在家,看到了顧寒州,腸子都要悔青了。
這要是早勾搭幾年,這個帥哥不就是她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