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快速的把她送走,裴瑗沒有上車,因為劉芸也傷得不輕。
“哈哈,她毀容了,她變成這個樣子怎麼好意思出國進修?
我甯願這個名額浪費,也不會給你的。
”
“我從沒想過把這個名額給她,自始至終這個名額一直都是你的。
但我沒想到你竟然變成了這樣,這個名額從現在開始不屬于你,至于怎麼安排是我的事情。
”
“劉芸,是我不讓你去的,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真的要算賬,沖我來啊!
”
裴瑗走到劉芸面前,絲毫不懼。
她指了指自己的臉,道:“你打算是讓我毀容,還是殺了我?
”
“我……”
劉芸死死地握住刀柄,但最終還是丢到了一邊,哭了出來。
“你騙我,你騙我的對不對,你如果不想給她,為什麼幾次三番的單獨跟她說話?
”
“你知道她到底是誰嗎?
顧念暖,顧氏集團的千金小姐。
她隐藏身份來公司隻是為了靠自己實力證明自己,從未想跟你争什麼。
如果她稀罕那個名額,想要十個八個都可以!
何畢惦記你的!
”
“另外,你的客戶被搶,也不是她的錯,是有人故意洩露她的身份,所以那些客戶才會見風使舵,想要換設計師。
她也是無辜的,她做錯了什麼?
”
“你疑心重,算計了一切,包括你的合夥人你的上司,如果顧念暖真的追究,你隻怕一輩子吃牢飯,還想要進修的資格,做夢去吧你。
劉芸,你好自為之,我言盡于此。
”
裴瑗冷冰冰的說道,眼睛裡對她滿滿都是失望。
劉芸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是錯愕的,因為不願相信這些都是真的。
她竟然是顧氏集團的大小姐,那自己的所作所為豈不是很可笑。
正如裴瑗所說,如果她真的稀罕那個名額,想要多少都有,是在犯不着和她搶。
而且,她真的是富家千金,身邊有追求者也是應該的,而且肯定都是優質的。
從頭到底,她就像個跳梁小醜一般,到頭來反而沒了一切。
這一次,是真的沒了,說不定還要做一輩子的牢!
此刻,顧希用最快的速度送顧念暖到了醫院,傷口不深但是卻很長,已經不流皿了,卻結了一層皿痂。
醫生給她上藥的時候,她一直緊張地詢問:“我……我會不會留疤,以後是不是不好看了?
”
“你的傷口不深,就算留疤也是很淺的,不仔細看很難注意,放心好了。
”
“就算淺,也很醜啊!
”
她聽到這話,差點沒哭出來。
“再醜我都會要你的。
”顧希急急的說道。
本來她還能強忍着不哭,可聽言反而哭的更洶湧了。
“你到底會不會說話,你個烏鴉嘴,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
“你,你别哭。
”
顧希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
很快醫生處理完傷口,在臉上貼了紗布。
她眼淚還沒有幹涸,顧希在一旁不敢說話,因為怕說的太直,她不愛聽。
“你剛剛說,我就算再醜,你也要我,是不是真的?
”
“當然。
”
“為什麼?
男人不是都喜歡美貌的女人嗎?
”
“愛美之心人人皆有,但美麗并不是恒久的,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凋零。
你覺得爸爸愛不愛媽媽?
”
“你這不是廢話嗎?
”她沒好氣地白了一眼。
“媽媽已經不是二十多歲年輕的模樣,爸爸依然深愛着她。
難道在這些年裡,爸爸沒有遇到年輕美麗的嗎?
但他為什麼依然深愛着媽媽呢?
”
“愛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積累,情人眼裡出西施,所以二十歲的你在我眼中好看,四十歲的你在我眼中依然好看。
”
本來她内心還忐忑不安,但是聽到這番話,一顆心終于放回了肚子裡。
“那……要是真的留下疤痕,你可千萬不能嫌棄我。
”
“要不,我陪你,在臉上留一道疤,你不嫌棄我我也不嫌棄你,怎麼樣?
”
“閉嘴,不準說這話,我才不要你自殘,我又不是瘋子。
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信你,所以不要說不愛我,我也會信,明白嗎?
”
她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他說不喜歡自己,她信,哪怕她還能感受到他的溫暖。
他說自己和時婉兒是男女朋友,她也信,哪怕覺得兩人之間有些生分。
有的時候,人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感覺,就是願意相信對方的親口一言。
“好。
”
他重重地點頭,像是許諾下什麼似的。
她看到這一幕,才松了一口氣。
“對了,裴姐怎麼樣,芸姐會不會傷害她?
”
“這件事我已經報案了,裴瑗沒事,隻是劉芸已經被派出所拘留,等着你起訴,就可以按照故意傷人罪判刑,最起碼要在裡面待好幾年了。
”
“我想見見她。
”
“好,可以安排,隻不過需要你去警局看人了。
”
她點點頭,離開醫院前往警察局。
劉芸像是丢了魂魄一樣,耷拉着腦袋坐在監管室裡。
她再次看到顧念暖,心虛的垂下了腦袋。
“顧小姐好。
”
“裴姐都告訴你了嗎?
”
“如果,你早點告訴我,我絕對不會做這麼多的蠢事!
”劉芸後悔莫及的說道。
“這麼說,你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我背景雄厚你不敢得罪,要是沒背景的,你照樣欺壓,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高過你,不是嗎?
”
她冷聲說道:“其實我從不想和你為敵,我把你每個人都當做我的朋友,哪怕那是職場。
上次開車送我的,叫溫幼骞,和顧家是世交,我們從小就認識。
”
“今天這位,是我的哥哥,顧家的養子。
我和他們在一起清清白白,合情合理,可從你們口裡說出來的,就是我勾引男人,想要嫁入豪門。
”
“以前看電視,總覺得流言能把人逼死很誇張,但現在我總算明白流言蜚語的厲害了,黑的能說成白的,死的能說成活的,你還怪我隐瞞?
你怎麼不反思一下自己,是你内心太狹隘了,見不得别人的好呢?
”
這番話,讓劉芸面色難看至極,一陣青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