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嗎?
誰洗衣做飯?
”
溫言挑眉問道。
“額……”
“誰給你收拾屋子?
”
“額……”
白歡歡愣愣的看着溫言,她真的隻是來治病,怎麼感覺歪樓了?
老醫生在一旁聽着,不斷點頭,很是贊賞的看着溫言。
“小夥子不錯,小姑娘,你們現在還不結婚,不把這麼好的男人領回家,在想什麼呢?
”
“我……”白歡歡全程啞口無言,看老醫生和溫言一唱一和。
什麼鬼?
她有些崩潰了。
包紮好後,醫生仔細叮囑,讓他隔一天就來醫院複查一下,怕溫言亂來。
兩人出了醫院,白歡歡也幫他付了拳擊館的錢,畢竟把人家教練都打得很慘。
白歡歡本想打車回去,卻被他阻止了。
“想跟你一起走回去,你的腳可以嗎?
”
“應該可以吧?
”
畢竟從醫院到家裡足足要半個小時,她也不确定能不能撐回去。
她之前去拳擊館,下車一路跑上去的,腳踝有些隐隐作痛。
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沒想到溫言就彎腰蹲在了她的身前。
“你這是幹什麼?
”
“背你回去,你月經也來了,現在很虛弱。
”
“我……我自己走回去吧,其實也可以的。
”
“上來。
”
這回是命令的口吻。
白歡歡無奈,隻好乖乖地趴在他的背上。
他的後背很結實寬廣,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月色如水,長長的街道靜悄悄地。
這兒不是主街道,來往的人不多,路燈拉長兩人的影子。
周圍……一切都安靜下來,氣氛都顯得溫和幾分。
她一開始還有些别扭,不自然。
但最後,雙手忍不住勾住了他的脖子,怕自己掉下去。
“晚上回去給你用藥酒推拿一下吧,你打了那麼久,第二天肯定渾身都疼。
”
“好。
”
“那個……我們好像還沒吃晚餐,我們找個店吃飯吧,你的手不能碰水,就不要給我做飯了。
”
“好。
”
“那個……我和邵俊……也就是那個鄰居就是普通朋友,在樓下遇到就一起上來了。
我也有朋友,不可能都是女性對不對,我和顧寒州還算朋友關系呢。
你突然跑到人家裡鬧,我能不生氣嗎?
而且我連冰啤酒都沒喝,我很乖的……”
白歡歡說的有些結結巴巴,語無倫次。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解釋一下。
她感覺自己好像被捉奸了一半,心裡很是不痛快,不解釋清楚了,心裡會有個小疙瘩。
溫言聽到這番話,面色和緩了很多。
“白歡歡,我知道我們不會在一起,但是他不适合你。
”
“啊?
什麼意思?
”
适不适合,他都能看出來了?
“你會遇到那個合适的人,和他相濡以沫,哪怕……那個時候我已經看不到了。
”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她聽着有些不真切。
兩人明明靠的很近,可是她就是聽不清。
遇到合适的人?
會是誰,比溫言還要合适自己?
從未有誰,像他那樣包容自己,她在他面前,就像是被寵壞的孩子一般,可以無法無法,驕縱妄為。
也從未有人,讓她心甘情願的吃黃連,她不是啞巴,卻願意為他吃盡天下苦頭,然後笑着說自己不疼不苦不怨不悲……
她願意為他,墜入阿鼻地獄,願他前程似錦,兒孫滿堂。
她沒有接話,隻是安靜的趴在他的背上,聽着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白歡歡,如果我沒有結婚生子,我會不會打動你的心,和你在一起?
”
良久,他打破沉默。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時光不可以倒來……”
“一個假設,你何必那麼認真,就告訴我,你會不會被我打動,和我在一起?
”
溫言有些執着,堅持問着。
她張了張嘴巴,喉嚨裡像是卡了棉絮,幹澀疼痛,讓她難以發聲。
過了很久,她才艱難的找到自己的聲音。
“會。
”
其實,她早已被打動,何需等到現在?
溫言聽到這話,步伐都停了下來。
他微微側首,想要回頭看她,但最終忍住了。
他直視前方,背着她回家。
……
溫言這幾天手傷不便,也就沒有管家族生意。
而她也很光榮的帶薪請假了,是顧寒州批準的,讓她好好照顧溫言。
她的姨媽過去,身子清爽了很多,畢竟不疼了。
她每天都在為吃什麼而發愁,家裡唯一的戰鬥力倒下了,而她又被溫言嫌棄,不讓做飯,天天找健康美味的餐館訂餐。
可是吃多了也就膩了呀!
“吃什麼呢?
好煩呀,每天都在想這個!
”
“等會出去買菜,你下廚。
”
“我下廚?
”
“你不是說月經走了,要給我下廚,嘗嘗你的手藝嗎?
”
“等等?
不是你把我罵的狗皿淋頭,說我丢人現眼嗎?
那你吃我那丢人現眼的飯菜幹什麼?
”
“是你先答應我的,不可以言而無信。
另外,你不要再别人面前班門弄斧,但我不一樣,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我不會嫌棄你?
”
“大哥,你這雙标未免太嚴重了吧?
”
“樂意。
”
溫言丢下兩個字,氣得她面色漲紅。
她摸不準溫言的脾氣了,古怪的要命,典型的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她哪裡知道,溫言在意的是她做飯給别的男人吃,他心裡很不爽,怨念十足。
兩人收拾了下就出門。
這附近有個很大的菜市場,但她很少來,因為樓下就是超市,她圖方便省事。
可溫言事多啊,說菜市場的新鮮,很多都是農戶自己家裡的,有機美味。
“你不做廚子,可惜了。
”
白歡歡忍不住說道。
“我不想給别人做飯。
”
“那你想給誰做飯?
自己嗎?
”
“……”溫言抿了抿唇瓣,心底有一個聲音在說……
“給你做飯。
”
白歡歡正在挑菜,也沒注意到他的神色。
兩人買了菜回去的時候,在路上碰到了邵俊。
她熱情的打着招呼:“邵老師下課了?
”
“嗯,你這是要做飯?
”
“嗯嗯,要不來我家裡吃飯吧,天氣熱了,你一個人開火也麻煩。
”白歡歡想也沒想就開口邀請。
“可以嗎?
”
邵俊看向溫言。
白歡歡身後的溫言,一張臉快黑成鍋底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白歡歡才想到還有一個溫言。
這兩人在一起吃飯,會不會把他的飯桌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