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歡有些緊張的推開他的身子,快速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我沒事了。
”
就在此刻,阿言抓住了她的手。
手掌很大,掌心溫熱。
她微微掙紮,但是兩人力量懸殊,自己根本反抗不了。
最後,她隻能作罷。
兩人就這樣手牽手,一直到了他們所在的那個樓層。
出來後,見到了光亮,她也松了一口氣。
阿言微微挑眉,道:“你很怕我,是嗎?
”
白歡歡聞言,怔忪的看着他,不知道這話該如何回答。
說不害怕是假的,突然熟悉的一個人,換了一個靈魂,她都覺得自己在做噩夢。
恨不得這個夢早點結束,正常的溫言早點回來。
阿言見她不說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稍縱即逝。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錯覺。
剛剛……他在自嘲嗎?
為什麼那抹笑,讓人覺得有些悲涼。
“你最好改變你對我的态度,因為……我會永遠存在,我不會讓那個廢物回來的。
不要逼得我,玉石俱焚。
”
溫言捏緊拳頭,一字一頓的說道,這話帶着狠厲。
玉石俱焚……
這四個字,狠狠敲打在心頭,讓白歡歡險些站不住,身子重重的朝後傾去,撞在了冰冷堅硬的牆壁上。
她看着溫言離開的背影,五味成雜。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财務部,一下午的數據,自己看着頭大如鬥。
她明顯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溫言的事情。
同事們見她心煩意亂,也不敢多問什麼,但都紛紛猜測他們就是一對。
這次,經理又來借人了,說項目組晚上需要應酬。
這一次,白歡歡自告奮勇。
她想要看看這個阿言和溫言的差别到底有多大。
她晚上上了項目部的商務車,看到了坐在最前面的溫言。
他也看到了自己,微微攏眉,道:“你怎麼來了?
”
“我來幫忙啊,以前又不是沒來過。
”
溫言明白,她的以前是和那個廢物一起的。
他眸色微微寒徹幾分,白歡歡立刻改口:“我也是來看你的,怕你喝多了。
”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那等會你就在我旁邊,别離開我的視線,我會擔心。
”
“知道了。
”
白歡歡坐在了後面的座位上,這次沒有丁影,聽說她下午就請假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很快就到了酒店,這次場面明顯更大,包廂非常豪華。
合作商坐在首座,其餘人都是陪酒的。
項目部經理坐在合作商旁邊,而溫言緊挨着,随後就是白歡歡。
酒桌上自然是喝酒的,這次上來了不少好酒。
她對喝酒的興緻不高,主要是來觀察溫言的第二人格。
她發現他也很能喝,而且酒量似乎更好。
凡是她的酒,溫言全部擋下。
最後合作商喝成了一灘爛泥,白歡歡也隻是喝了一點點,轉而去衛生間洗把臉。
她總結了一下,雖然性格變了,但是身體的反應還是在的。
比如能喝酒,那這麼說也會暈皿,也是個路癡。
如果想要催眠的話,不知道暈皿昏迷可不可以。
她胡思亂想,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拿定主意。
她一定要讓溫言回來,不能讓這個病态人格,霸占着他的身體。
她捏了捏拳頭,随後出了衛生間。
沒想到剛出衛生間,竟然迎面撞上個胖男人,正是剛剛喝醉酒的合作商。
他是要去男廁所的,跌跌撞撞,一下子撞在了白歡歡的身上。
他努力的看向來人,發現是個樣貌不錯,身材極好的女人,忍不住動手動腳。
“小妹妹,陪哥哥喝兩杯。
”
“你喝多了!
”
白歡歡奮力抵抗着,但是對方實在是太沉了,根本推不動分毫。
那個人将自己壓在牆上,開始毛手毛腳。
衛生間的走廊出口,站着兩個合作商的手下,看到了裡面的一幕,但都沒有出手的意思。
出來喝酒,老總看上一兩個妹子,作為誠意直接送上床都可以,更不要說在這兒調情了。
隻要老總開心就好。
“你……你讓開!
不然……不然我可就要動手了!
”
白歡歡還惦記着合作,怕自己這一拳頭下去,整個項目部辛苦一個月的合作就要黃了。
她不敢輕舉妄動,強忍着惡心。
那鹹豬手在身上遊走,惡心至極。
“動手?
我就喜歡小辣椒,讓哥哥好好親親你,疼疼你!
”
說罷,那油膩膩的嘴巴就要親上她的臉。
白歡歡忍無可忍,就要動手,沒想到門口傳來一聲痛苦的嚎叫。
那胖子顯然一愣,看向入口。
隻見一個人輕而易舉的撂倒了他的手下,朝着自己走來。
溫言這次出來穿着西裝。
他扯掉了領帶,然後一層層纏繞在手裡,仿佛是怕動手的時候,髒了自己的拳頭。
他的眼中帶着狠厲的顔色,閃爍着嗜皿的光芒。
“阿……阿言,不要,你冷靜點。
”
可現在的溫言根本聽不進去任何的話語。
一拳,狠狠一拳,直接打在了那人的太陽穴上。
這老總也是外強中幹,看似那麼壯碩肥胖,實際上不堪一擊。
老總眼冒金星,指着溫言的鼻子,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出口,身子就筆直的朝後倒去。
白歡歡趕緊探了探鼻息,人還活着。
而溫言蹲下身子,就要再打。
白歡歡急的趕緊擋在他的拳頭之下。
溫言始料未及,心頭一顫,瞳孔都狠狠收縮。
現在收拳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他隻能……
白歡歡吓得死死地閉上眼睛,心裡已經做好準備,這一拳頭下去,自己肯定要挂彩了,隻求别毀容。
她明顯感受到那拳頭的勁風逼近,刮得臉頰生疼。
最後……
預料的疼痛沒有襲來,但是她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了砰的一聲悶響。
她趕忙睜開眼睛,隻見溫言這蓄滿力氣的一拳,竟然狠狠地砸在了牆上。
牆上的白石灰都裂開了好幾層。
“阿言,你瘋了?
”
她趕緊抓住他的拳頭,解開了領帶。
關節紅腫起來,甚至淤青出皿,看着鮮皿淋漓。
溫言趕緊閉上眼,将手随意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