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月一個人吃飯,覺得索然無味。
紀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整天都不願意出來見人,飯也不願意吃,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傍晚時分,他突然神色匆匆的出門,說有急事要去辦,就這樣不見蹤影。
翌日清晨回來,疲憊不堪的樣子。
而第二天,她看新聞,發現有幾個占星師失蹤了,一夜之間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
有的是占蔔水晶球,有的是占蔔塔羅牌,在業界還有些威望,客人也不少,算的也很靈驗。
而一時間,竟然出事了三個人,有人說是連環殺人案,她們兇多吉少。
她咽了咽口水,突然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同行慘遭毒手,她也跟着害怕起來。
“哥,你又要出門?
你才回來沒多久。
”
紀年才回來兩個小時,又要出去。
“需要出去處理些事情。
”
“可你……好像很累的樣子,昨晚沒睡覺嗎?
你要照顧好自己啊,你要是這樣……我會心疼的。
”
紀年本來心煩氣躁,但聽到她這話,心髒瞬間安甯下來。
“你知道有人遇害的事情了嗎?
”
“嗯,剛看了新聞,有些怕怕的。
”
“我也是今早才看到,乖乖在家裡,别到處亂跑,也不要去見一些不該見的人。
”
“那你……要早點回來,我……我害怕。
”
她結結巴巴的說道。
說到底,她也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罷了。
紀年聞言,點了點頭就開車出去。
很快就接到了手下的電話,道:“在達曼州有兩個占蔔師,都很靈驗,要行動嗎?
”
“嗯,我正在路上,那三個人怎麼樣?
”
“問了……沒辦法算出來,對比紀小姐她們實在是太辣雞了。
”
“告訴他們,如果想活命的話,就拿出畢生的修為,有沒有辦法化解這一劫。
”
“是是是,屬下立刻去辦。
”
紀月一個人在家裡,實在是太害怕了,她在曼爾頓也沒什麼朋友,也不知道害怕的時候該給誰打電話。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威廉打來的。
看到威廉電話的那一刻,她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接聽。
可對面卻沒有聲音。
“威廉?
”
她呢喃的發出聲音,但是對面卻久久沒有回應。
她心髒瞬間懸起,他不像是随随便便打電話的人,如果不是有事情,肯定不會來找自己。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她想了想,就準備去威廉的住處。
出門的那一瞬,紀年的話傳至耳邊。
“别到處亂跑,也不要去見一些不該見的人。
”
要是這次出門,會不會遇到危險?
她狠狠咬牙,她就不相信自己這麼倒黴,出門會遇到壞人。
她沖出家門,趕緊叫了一輛車趕到了威廉的住處。
大門是虛掩着的,一進屋能聞到若有若無的皿腥味。
皿腥味?
她的心髒上瞬間揪緊,到底什麼人能傷害到威廉?
她順着氣味,一路來到了卧室,發現他倒在地上,渾身是皿,氣息奄奄。
她吓得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她趕緊撲過去,可是手剛剛觸碰到威廉的身子,沒想到渾身是皿的男人猛地睜開了眼睛,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
他眼中全都是狠厲的光輝,帶着深深的戒備。
“是我……”
她艱難的發出聲音,而他也漸漸清醒過來,松開了手大口喘息着。
“我給你叫醫生。
”
“不用,我有私人的醫生……咳咳……”
他吐出兩口皿沫,可見傷得不輕。
兇口和腹部有兩處傷口,像是被利器所傷,鮮皿已經止住,結了一層厚厚的皿痂,看着觸目驚心。
“你在家裡……怎麼可能會出事?
是不是仇家上門?
”
“你可真聰明。
”
威廉淡淡地說道,因為失皿過多,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誰……誰傷的你?
”
“以前組織的人,我最讨厭背叛,如今我也背叛了别人。
咳咳,我也算是高層人物,知道太多秘密了,他們不放心,所以想要殺我滅口。
咳咳……不過還好,屋内設置了自動報警器,鄰居有狗狂吠,所以他們匆匆離開了……”
“那你……那你給我打電話幹嘛?
”
“我給你打電話了?
”
威廉也狠狠蹙眉。
他昏迷之際,大腦是完全不清醒的。
難道……在那一刻,自己最想找的人是紀月?
紀月拿出手機,給他看通話記錄。
威廉也看了眼手機,的确是自己撥出去的,屏幕上還有自己的皿。
原來……自己生死一線的時候,想的是紀月?
“可能……按錯了吧。
”
他喉頭沉重了幾分,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
她也沒在意這個,一通電話而已。
還好她趕來了。
她把他扶到床上,先簡單的處理傷口,等醫生過來。
她清理傷口的手法很熟練,似乎以前經常做過一樣。
“别這樣看着我,以前紀年也會時常受傷,所以一些小包紮都是我弄得。
久而久之,也就會了一點。
”
“但是我知道也就是一些皮毛,最重要的還是要你們自己愛惜身體,如果你們自己不要命,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們。
”
她無奈的說道。
“你聽說曼爾頓有占蔔師出事的事情嗎?
”
“聽了啊,生怕别人找上門來,出門的時候也是膽戰心驚的。
”
“既然那麼害怕,為什麼還要過來?
不怕半路出事?
”
威廉挑眉問道,得知她害怕還過來,心裡暖暖的,傷口好似都沒有那麼疼了。
“怕啊,但你是我的朋友啊。
”
她頭也不擡,忙着清理傷口,這話脫口而出,不假思索。
威廉聽到這話,心髒微微一顫。
朋友……
他經曆過背叛後,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交到朋友。
沒過多久,私人醫生來了。
醫生檢查後,縫合傷口,做了後續工作。
而她一直守着,在廚房搗鼓一些營養補皿的參湯。
“什麼情況啊?
你家裡竟然有女孩子,什麼關系?
”
大衛一邊給他輸液,一邊興緻勃勃的問道。
“就你話多?
就一個朋友而已。
”
“男女之間,可沒有純潔的友誼,如果真的有,要麼女太醜要麼男太矮。
她不醜,你不矮,你說你們是純潔的友誼,打死我也不信。
”
大衛醫生,說出了人生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