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暖帶她去了早餐店。
她點了兩碗豆漿,三根油條,一大碗白粥,還要兩份鹹豆花,再加一份水餃……
“你家還有小籠包啊,也要……”
“等等!
”紀月實在聽不下去了,阻止道:“我們就兩個人,點這麼多吃的完嗎?
”
“啊?
我沒幫你點啊,這是我一個人的分量啊。
你想吃什麼告訴老闆,我請客。
”
“……”
紀月呆若木雞。
最後搖頭道:“是在下輸了,難怪你要嫁入豪門啊,要是一般的小康人家,能給你吃破産啊!
”
許意暖還要了兩份小籠包,而紀月點了一碗面條都沒吃完,一半還是許意暖消滅的。
她明顯是在化怒意為食量。
“還在生顧寒州的氣呢?
你們為什麼吵架,都要結婚的人了,有什麼好吵的啊?
”
紀月忍不住八卦的問道。
“就是因為要結婚了,我才跟他吵架的,昨晚……昨晚……”
昨晚的事情讓她如何說得出口,沒羞沒臊的,好像急着要睡男人似的。
“幹了這一碗豆漿,相信自己可以的!
大家都是好姐妹,何必藏着掖着。
我雖然沒吃過豬肉,但是我看過豬跑啊,說出來我幫你排憂解難。
”
“我就怕你幫不了我……我昨天不是新買了個睡衣嗎?
顧寒州竟然拒絕我了,非要等婚禮後才肯要我。
他甚至還兇我,說我成天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
“搞得我好像很饑渴,眼巴巴的想睡他一樣。
我隻是不安……想要一件事,确定我們的關系,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擔心婚禮上有變故。
”
紀月聽到這些也了然無心,知道顧寒州為什麼會拒絕她,一切都是為了她着想。
“月月,喜歡一個人,難道不希望成為彼此最親密的人嗎?
為什麼到我這兒就行不通了?
”
“這……”
紀月自己喝了一口水壓壓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相信顧寒州嗎?
”
“當然相信啊!
”
她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你信他能保護你一輩子,不離不棄嗎?
”
“信!
”
“信他,就乖乖聽他的話,他怎麼說你怎麼做。
你今年才二十歲,他都三十歲,沒孩子,沒性生活,他能不着急嗎?
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講究,女孩子要儀式感,男孩子也要啊……咳咳,他也算老男人一個了。
況且明天就是結婚的大喜日子,等等就是了,何必這麼急呢。
”
“想想一下,洞房花燭,春宵一刻……啧啧啧,多麼美妙啊!
”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第一次留在新婚夜,的确充滿了儀式感。
可……可他都不哄我,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
“回去說不定有驚喜哦!
”
許意暖點點頭,甭管回去會不會道歉,她現吃飽再說,早上被氣得不輕。
而此刻,顧微來到了醫院,做了全身檢查,确定自己還是完璧之身。
她帶着口罩墨鏡,拿着化驗單,可是一路上被無數人認了出來。
看她走進婦科,檢查處女膜,都晦澀的笑了起來。
她知道醫院的小護士都怎麼議論自己,說她二十八歲了,還沒個對象,甚至還被人拒婚了。
現在查處女膜,消息更是鬧得沸沸揚揚,說她是老處女。
哎,想想也是,都二十八歲了,還沒嘗到男人是什麼滋味,也怪可憐的。
他們一家命苦啊,大哥早年成年,可兒子廢了,如今專注生二胎。
二哥早逝,留下孤女寡母。
這三哥更慘了,三十了,眼怕怕的盼着小妻子兩年。
不過現在好了,修成正果。
可她的果呢?
何時修的完?
今年就結婚,如今都快九月了,也就是說這短短四個月内,她要找個男人結婚。
是在跟她開玩笑嘛?
她敲了敲腦袋,自嘲的說道:“顧微,你神經病啊,你可是無神論者,怎麼能相信神婆的話呢?
”
“你去哪找人結婚,在家等天賜嗎?
”
她正在自言自語,低頭走路,根本沒意識到前面有人。
砰的一下,撞了個滿懷,她疼的龇牙咧嘴,捂着鼻子,覺得鼻皿都要被撞出來了。
她心情不悅,剛想罵人,可看到來人頓時吓得縮了縮脖子,灰溜溜的正準備離去,卻被季修提住了衣領,像是拎小雞一樣,把她夾在了腋下。
“喂,我好歹是這兒的主治醫生,你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
“你都能來這兒查處女摸了,還要面子?
”
“哎?
你怎麼知道?
”
顧微被塞進了車裡,空間突然狹窄,讓她有種不安。
季修那麼聰明,斷定她會來醫院檢查。
别的醫院她信不過,肯定來最好的,所以他在這兒守株待兔。
氣氛陡然尴尬起來。
她不敢看季修的臉,雖然自己還是清白的,但鬼知道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逾越的事情。
“昨晚,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你的衣服是服務員給你換的,你喝水嗆到,噴了我一身,我不得已才洗了澡。
我們,幹幹淨淨,互不相欠。
”
顧微聽到這話,頓時松了一口氣。
“兄弟,我就知道我沒信錯你,你果然正直啊!
”
顧微拍了拍他的肩膀,膽子也大了許多。
“知道我為什麼昨晚沒對你做什麼嗎?
”
“因為你正直啊!
”
“錯,我不想要那樣的你,稀裡糊塗,醉成爛泥。
”
說罷,他俯身過去,就要吻她。
她吓了一跳,下意識就是一巴掌。
應激反應,所以力氣有些大,季修的臉偏向一邊,巴掌印清晰可見。
她瞪大眼睛,慌亂的收回手:“你沒事耍什麼流氓?
有病啊!
”
“我的确有病,所以才會對你念念不忘。
你和厲訓的事情我知道了,現在我還要機會嗎?
”
提到厲訓,顧微的眼睛黯淡了一瞬。
她抿了抿唇瓣,半天沒發出聲音。
“顧微聽令,回答長官問題。
”
“你……你又不是我的直屬上司,命令不了……”
“你需要我向總部遞交申請,讓你成為我的專屬軍醫嗎?
”
“我不上戰場了……”
“這是命令,回答我。
”
季修闆着臉,拿出軍官的威嚴。
顧微洩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亂。
”
“不否定也不肯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