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就好了。
”
顧寒州直接把她抱了起來,逢人看到了,便解釋她腳崴了,走不動路,避免了尴尬。
謝珺看到這一幕,站在樓梯處,拳頭無聲無息的捏緊。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被拍了一下。
她的身子緊繃,戒備的轉身。
反擒拿——
她出手很快,一把扣住對方的手,直接反向旋轉。
“疼疼疼……”
愛德華吃痛,連忙出聲阻止。
謝珺快速松開,狠狠蹙眉:“怎麼是你?
”
“沒想到你一個小姑娘,力氣那麼大,身手還這麼敏捷,以前怎麼沒見你使過?
”
愛德華揉着手腕,要是再用點力氣,手腕就要脫臼了。
而且,她熟悉人的關節四肢,真好拿捏恰當的扣住了他的關節處。
再下去,可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愛德華有些吃驚,在他印象裡謝珺一直都是弱不禁風的。
“我看過書,學過幾招女子防身術,這是很簡單的。
我還會過肩摔,你要試一下嗎?
”
她臉不紅氣不喘,平靜地說道。
一個人撒謊多了,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真的一般。
她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裡面波瀾不驚,一派赤城。
任誰也不會相信她話裡的真假。
愛德華自然也深信不疑,一個女孩子的确要小心,學點防身術沒什麼。
“看得出,你很沒安全感。
”
“一個人習慣了,我媽走得早,我要快點強大,保護好自己,不是嗎?
”
她淡淡的說道。
“以後,會有人保護你的,一定會的。
”
愛德華急急的說道。
他想要表露心迹,卻又怕失敗了,連朋友都沒得做。
他明明很優秀,但他卻覺得自己還不夠,配不上她。
因為……她的眼神,從未在自己身上逗留過太久。
“你什麼時候離開?
還是要一直在這兒?
”
愛德華以前都是一個月來兩三次,做例行檢查。
可現在,竟然住下來。
雖然,她對自己的調香技術很信任。
但到底對方是醫生,常年和藥品打交道,萬一看穿了什麼,就比較麻煩。
她不想有任何人來打攪自己的計劃。
“你一個人照顧夫人太辛苦了,你都把自己弄受傷了。
我來協助你,你就不用太累了。
”
“不用,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人照顧的,現在多了個人,我反而束手束腳,不太方便。
你要住下也行,我負責近身照顧,而你做每天的常規檢查就好。
”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去,卻被他叫住。
“那個……謝醫生,我們也算是同事了吧?
”
“嗯,算。
”
“那……我可以請同事吃飯嗎?
晚上,可以嗎?
等夫人休息後,讓護工看着。
”
“你喜歡我?
”
謝珺轉身,直言不諱的說道。
這回輪到愛德華不好意思了,尴尬的抓了抓頭發,嗫嚅了半天,道:“是……我是喜歡你,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特别的女孩子。
你也很厲害,讓我佩服。
我覺得你一個人很孤獨,雖然已經是顧家的養女,可是你很拘謹,放不開手腳,仿佛和人不會親昵。
”
“所以……我想保護你,我想給你一個家。
我們一起研究病例,照顧病人,可以嗎?
”
他大着膽子說道,把自己心裡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謝珺聞言,一直平靜淡然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容。
良久,她才說道:“好啊,我們可以先試着交往,但……我不能确保能接受你。
我的确習慣一個人,不太喜歡和人親近。
所以,你追我可能很辛苦,會浪費時間,你願意嗎?
”
“不,不浪費!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有意義。
”
愛德華大聲說道。
“那晚上八點,去吃飯吧。
”
說完,謝珺轉身離去,留下愛德華在原地竊喜不止。
轉身後的謝珺,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顧寒州對自己起了疑心,和她拉開距離,許意暖也提防着自己。
顧雷霆和顧長甯好搞定,畢竟每日都在吸着熏香,潛意識慢慢被同化,沒什麼好擔心的。
但不在這兒的顧寒州和許意暖很難解決。
為了讓他們放下戒備,隻能如此了。
還好有個傻大個主動送上門來,正好逞心如意。
……
早上,許意暖還在猜忌謝珺對顧寒州是否别有用心。
可是晚上,她就看到謝珺和愛德華醫生同進同出。
不禁覺得腦殼子疼,懷疑自己會錯了意,誤會謝醫生了。
心裡的一顆大石也總算是落下了。
夫人的情況又漸漸穩定下倆,沒有尋死覓活了,但是看到許意暖還是會害怕,仿佛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一般。
許意暖也很無奈,在那兒沒有待多久就搬了回來。
這段時間,大家都在為夫人的事情,忙成一團,像是一根根繩子,最後擰成了一股。
而她,好像一下子變成了局外人,無法參與其中。
她都感覺,自己漸漸的和老爺子、二哥的關系漸漸身份了很多。
畢竟,她沒有忙前忙後,嘴上說擔心,沒有手上動作來的真誠。
她也很想幫忙,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渾身力氣,卻不知道該往哪裡使,有一種濃濃的無力感。
她把謝珺和愛德華在一起的事情說給了白歡歡,白歡歡很是驚訝。
她猜想的是,謝珺對顧寒州肯定有意思。
卻不想峰回路轉,出其不意的來了這麼一出。
就連白歡歡都忍不住疑惑,難道真的是自己弄錯了。
許意暖這邊家事不斷,曼哈頓的皇室也依然動蕩不安。
内閣大臣越來越不滿查理,查理心兇狹隘,猜忌太多人。
所有人都明哲保身,不得已推身邊人下水,人人自危。
這個節骨眼上,威廉親自現身說法,他如何從保家衛國的長官,淪落到恐怖分子頭目。
是因為皇室不仁不義,擔心忠誠危及皇權,竟然殘忍殺害。
他身邊有很多當年的舊部,都經曆了這場皇室陰暗。
一開始,群臣敢怒不敢言。
但怨氣太深,也就表現出來了。
而凱特林也借此扶持沒有離開曼爾頓的哈雷親王,大臣們便領會其中的意思,暗中于哈雷親王示好。
簡幾次出入親王府,表達的意思很明确,他适合做這個朝代的王者,而他适合做軍師。
他更喜歡幕後操作,決勝千裡。
外人以為他已經和哈雷聯手對付查理,隻有他自己知道,哈雷幾次三番的避他不見,事情并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