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怎麼這麼不小心?
”
顧寒州蹙眉責備道,又不忍心将話說的太嚴厲。
“沒……沒事……”
許意暖急急擺手,她又不是搪瓷娃娃,磕一下碰一下,又不會碎掉。
她擡頭看了一眼。
隻一眼,瞬間愣住。
為什麼顧寒州沒穿衣服!
他光溜溜的,身上還滴着水珠。
“啊――”
她尖叫一聲,趕緊捂住了眼睛。
她又羞又惱,聲音都結結巴巴的:“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啊,你到底要不要臉?
”
顧寒州看着她紅透的耳垂,忍不住打趣地說道:“這是我的房間,我為什麼不能裸着?
而且我剛剛在洗澡,你突然尖叫,我以為你出什麼事了,這才不管不顧的出來的。
”
“你……你就是變态!
”
“變态?
”
顧寒州反複念叨着,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步步緊逼。
她吓得不斷後退,最後跌坐在床上,可是他還是沒有停下。
最後,她被顧寒州壓在床上,鎖在了懷中。
“你……你要幹什麼?
”
她雙手用力抵在他的身上,阻止他的靠近。
顧寒州壞心一笑,道:“你摸我了。
”
許意暖聽到這話,吓得立刻撤回手,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生怕和他有什麼身體接觸。
“沒有,我沒有!
”
“你還在看我,你想看我哪裡?
想看我的兇肌、腹肌,還是……”
他的嗓音低沉悅耳,帶着魅惑,竟然勾引着她真的順着兇肌腹肌看了下去。
于是她看到……
嗚嗚,好吓人!
她死死地閉上眼,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嗚嗚……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能不能先穿衣服。
”
“傻丫頭,以後你總要看總要摸的。
好了,不逗你了,先換衣服等會醫生過來給你檢查。
”
他敲了敲她的腦袋,然後才離開。
浴室門關上,她才松了一口氣。
面紅耳赤,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
好羞恥好羞恥!
很快顧寒州下半身裹了浴巾出來,渾身的水珠都還沒有擦拭幹淨,一顆顆順着肌肉紋理滾落下來。
他洗了頭,黑色的短發幹練的往後攏去,顯得嚴謹肅穆。
也許是因為她看多了那張臉,也或許是她心裡認定了顧寒州,竟然覺得那火燒的半張臉并沒有那麼可怕。
她總覺得這半張臉是有故事的,他一定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才留下這不可磨滅的痕迹。
她看得入神,沒意識到人已經走到她的身邊。
“你要是再看我,我可就不客氣了!
”
他攀附在她的耳邊,呼吸的熱氣噴薄而來,席卷耳蝸。
她回過神來,連忙朝後退了退,像是驚弓之鳥一般。
眼神閃爍,都不敢對上。
很快家庭醫生趕來,後背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不要搬重物就好。
至于耳膜,可能會有一兩個月的聽力障礙。
好在她還有一個耳朵是好的,不然她都不敢想象自己應該怎麼辦。
她想到昨晚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是後怕的。
對了!
她還沒有解釋自己的清白。
她焦急的抓住顧寒州的手,道:“你相信我,昨晚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沒有勾引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