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看到這個樣子的白歡歡,就像是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不斷後退。
“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這事鬧到輔導員那兒,可都不好看!
”
“你先别動,讓我打一頓出個氣,咱們再去輔導員那兒鬧!
老娘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媽的……”
白歡歡爆了一句粗口,随後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拳頭招呼。
十分鐘後,蘇悅被打的鼻青臉腫,頭發淩亂。
而白歡歡也好不到哪裡去,沒想到蘇悅竟然練了九陰白骨爪,在她胳膊上抓了一條條皿痕。
兩人鬧到了教務處,甚至都驚動了院長。
院長二話不說,直接聯系兩人家長。
白歡歡有恃無恐,因為她知道那個人根本不在帝都,他永遠都不會回來的。
蘇悅的父親很快就趕了過來,蘇悅家底殷厚,父親是個翻譯官,被政府看中,在帝都也算是小有名氣。
他看到自己女兒被打成這樣,氣不打一處來。
“寶貝,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
“爹地,就是這個野蠻女人把我打成這樣的!
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
蘇父聞言,不禁怒目相視。
他一巴掌重重拍在院長桌子上,将院長吓了一跳,道:“你們學校怎麼幹事的,怎麼能縱容學生打架鬥毆,還把我女兒打成這個樣子,必須記過處分,而且要被勒令退學!
”
“伯父,話可不能這麼說。
是你女兒先帶頭打人的!
學校裡可都有監控的!
”
很快調來了監控,視頻裡蘇悅将許意暖推倒在地,證據确鑿。
但沒想到蘇父死不認賬,竟然說是同學間不小心的碰撞,是許意暖自己不小心跌落在地的。
蘇悅也反應過來,一口咬定是許意暖自己摔倒的。
白歡歡聞言不禁氣得面色漲紅,她真的很想把這個中年大叔胖揍一頓!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眼睛瞎了嗎?
你女兒帶頭造謠,傷害我朋友,你颠倒黑白啊?
”
“就算是我女兒滋事,那也是她和這位同學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系?
院長,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答案,否則别怪蘇某人你不客氣!
”
蘇父直接向院長施壓。
院長也頗為為難,關鍵白歡歡這邊的背景也不容小觑啊!
“白同學,你家長呢?
”
“死了!
”
白歡歡咬牙說道。
“這……”
院長沒想到她竟然這樣說,一時間面色漲紅。
“白同學,你怎麼和院長說話的呢,請端正你的态度!
”輔導員不悅的說道。
“我說的可是大實話,我的父母早就死了,我沒有家人,你讓我請誰?
告訴你,老娘早就不想在這個破學校待着了,要處分要遣退你們随意!
”
“白同學,請注意你的語氣!
你這是和院長該說的話嗎?
今日我做主,隻要你跟蘇同學道歉,保證以後不犯,記過處理,否則我可真的要将你遣退了!
”
“道歉,不可能!
蘇悅,你給我小心點,放學路上小心被人打!
”白歡歡是個犟脾氣,一點都不知道服軟。
她以前本來就是個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要不是答應那個人的要求,她也不會過來安分守己的上學!
蘇悅沒想到白歡歡還威脅自己,不禁瑟瑟發抖,害怕的看着蘇父。
“爹地,她威脅我!
”
“你竟然敢威脅我女兒,我看你家大人都不在了,沒人好好管教你,我替她們好好教育你!
”
蘇父也是怒火中燒,直接揚起巴掌,就要狠狠落下。
白歡歡躲閃不及,隻能閉着眼硬生生挨着。
卻不想預料的疼痛沒有襲來,耳畔還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清冽、寒徹,就像是冬日剛剛融化的雪水一般。
清泉入澗,珠玉落盤。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管教我的人?
”
白歡歡聞言,驚詫的睜開眼睛,怔怔的看着眼前出現的男人。
穿的很随意,休閑款,可難掩身上鐵骨铮铮的冷意。
厲訓是軍醫,手腳功夫了得,手勁很大,捏的蘇父疼的臉色蒼白。
“你……你是誰?
”
“白歡歡家長。
”
“家長?
怎麼可能,你這麼年輕……”蘇悅驚訝。
眼前的男人俊氣逼人,看着不過二十八九的模樣,氣質出衆,讓人過目不忘。
怎麼可能是二十一歲白歡歡的家長?
“長兄為父。
”
他冷冷說道,轉眸看向白歡歡。
白歡歡反應過來,懊惱的跺腳。
“狗屁兄長!
誰讓你把他叫來的?
”
她看向院長,語氣不善。
院長本來還挺有骨氣的,但現在厲訓來了,他可不敢教育白歡歡。
白歡歡的家底來頭不小,紅三代。
家人世代從軍,好幾個軍區司令。
雖然父母雙亡,但叔叔還健在,而且這個兄長更是厲害。
正團級軍醫,可是要授予軍銜的!
“這是你們家務事,你們私了私了!
”
院長表示來頭太大,自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辦公室都是你們的,你們聊得開心就好!
院長帶着輔導員灰溜溜的下去。
蘇父察覺到院長的态度,很忌諱眼前這個男人。
他不禁狠狠眯眸,道:“小子,你是哪條路上的?
”
“聽說閣下在給劉書記做翻譯官,不知道劉書記近來可好?
之前托人送了茶葉過來,說身體不适,現在好點了嗎?
”
蘇父聽到這話,驚訝的不得了。
劉書記備茶葉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說是送給一個大人物,那個大人物要來帝都,喜愛喝茶。
難道……就是這個人?
蘇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額頭冷汗直流。
“敢問先生是……”
“姓厲,家父白岩,可有聽過?
”
白岩……
蘇父常年給政府的人做翻譯,怎麼可能沒聽過白岩的稱号。
赫赫有名的上将,隻可惜年僅四十歲,和妻子執行任務中,不幸在國外去世。
白岩有一雙兒女,兒子随母親姓,女兒随父親姓,難道……
蘇父身子一顫,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想到是厲先生,我聽過你父親的風采……”
“記得我父親的風采,可聽過我的風采?
”
“聽……聽過……”蘇父開始哆嗦了。
“院長剛剛給我電話,我也了解了一下,聽說你女兒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