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道并不是傅西城一家獨大,現在分為兩派,我是夜狼族的人。
”
“夜狼族?
”許意暖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紀年看着她的眼神格外溫柔,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夜狼族雖然是黑道一派,但這些年已經轉型洗白了很多。
我們不為利益,隻為了守護自己的家人。
”
“傅卓父子狼狽為奸,不知道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惡事,我也不過是替黑道清理門戶罷了。
”
紀年看着溫文儒雅,可說出來的話卻字字铿锵有力,不容置喙。
傅西城是她姐夫,但她也知道傅西城的職業。
她無法偏頗任何一方,也沒辦法阻止,能力甚微。
她不知道紀年和傅西城之間有什麼過節,但……孩子是無辜的。
“我不管你和傅西城有什麼恩怨,我隻希望你不要傷害到孩子好不好?
也……别讓她看到皿腥的畫面,可不可以?
”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
紀年溫聲說道。
“好了好了,我餓了,有吃的嗎?
”
紀月岔開話題,嚷嚷着餓了。
大家一起吃飯,吃完飯許意暖就被紀月拉着逛街了。
“真沒想到,顧寒州化險為夷,不但救了自己,還救了顧氏,真是一舉兩得。
我果然沒看錯人,如果真的有人能夠改變命運,絕對非他莫屬!
”
“以前我一直信命,現在我相信人定勝天。
什麼天賜良緣,都是狗屁!
”
“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改變命運?
”
“就是你和簡是天生一對啊……”紀月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
随後,她趕緊捂住嘴巴,道:“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
“我和簡天生一對?
怎麼可能,你到底知道什麼?
”
許意暖威逼利誘,最後紀月不得不開口,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難怪顧寒州願意幫喬希,原來是誤以為喬希是她的良人。
“顧寒州為了你,可謂是用心良苦。
如果活着,就傾盡所有的去愛你。
如果不幸死去,那也要讓你沒有後顧之憂。
”
“他有捷徑,一直飽受病痛折磨,卻為了你苦苦支撐。
他不願意放手,也不願意為了活命違背自己的良心。
他從未想過要背叛你,他最壞的打算是……死。
”
“他死,你活着。
死之前也要給你安排好,所以才會和喬希結盟。
隻是我萬萬沒想到喬希命中和K糾纏不清,以前那姻緣線看不清,如今我再看兩人的星象,我去,紅鸾星動啊!
所以,算來算去,隻剩下簡了。
”
許意暖聽到這番話,心髒微微顫抖,鼻頭酸酸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寒州甯願死,也不願意背叛自己,和露西娅在一起。
他愛自己,竟然已經到了這等地步。
“暖暖,你相信命嗎?
”
紀月好奇的問道,不知道她聽到這番話會有什麼樣的感想。
她不論如何選擇,似乎都有退路。
“我相信顧寒州,他就是我的命。
他生我生,他死我死,不會獨自苟活。
或許你說的是真的,我和簡的确有緣,但我先遇到了顧老三,先愛上了他,就再也愛不了任何人了。
”
“既然你說我命中良人是簡,那為什麼命運又讓我遇到顧寒州呢?
”
“造化弄人啊。
”
紀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的磁場改變了命運,硬生生脫離了原本的軌道。
晚上逛完商場,卻不想天上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秋雨。
曼爾頓氣候濕潤,可已經入秋,還是能感受到涼意。
她穿的不多,上衣單薄,忍不住凍得瑟瑟發抖,抱了抱自己的胳膊取暖。
不少人被雨困在了商場門口,這雨越下越大,沒有停下的趨勢。
她們并不着急回去,想着要不要找家店喝點東西暖暖身子,等雨停了再走。
就在這時,人群躁動。
“好帥啊!
”
“那兩個東方男人可真好看!
”
“哪裡哪裡?
”
隻見,馬路對面停着一輛邁巴赫,兩邊車門打開,一左一右的下來兩個男人。
黑白西裝,就像是暗夜中的勾魂使者一般。
顧寒州習慣了冷色調,幹練沉穩,面容肅穆,不苟言笑。
他撐着傘,朝着商場大門走來,引來無數人的驚呼贊歎。
而紀年像是谪仙,翩翩公子。
白色西裝把他身上出塵的氣質勾勒無疑。
許意暖都不敢相信,他竟然是黑道的人,簡直就像是神仙一樣。
兩人并肩而來,在雨幕中像是亮麗的風景線,一下子勾住了無數人的眼睛。
兩人拾階而上,大家很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
顧寒州冰冷的視線在觸碰到許意暖的時候,瞬間柔軟溫暖起來。
“你怎麼來了。
”
她有些驚訝。
“出門辦點事情,看到下雨了,你又沒帶傘,就過來了。
”
他立刻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道:“别凍着了,我會心疼的。
”
許意暖聞言面頰一紅,感受到身邊人豔羨的目光。
他摟着她的蠻腰,看向紀年道:“要跟我車一起回去嗎?
”
“不了,我和她直接回家,打車就好。
”
“那我們先走了。
”
顧寒州微微颔首,帶她離開。
紀年站在紀月面前,伸手彈走她肩頭的雨滴。
她也抱了抱胳膊,凍得瑟瑟發抖,明亮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期待。
“入秋了,晚上格外的冷。
”
紀年手搭在了衣服上,紀月心裡感動得一塌糊塗。
卻不想下一秒,紀年把西裝紐扣系的嚴嚴實實,道:“還好我出門帶外套了,去叫車吧,我想回家休息了。
”
紀月聞言,目瞪口呆,道:“紀年,你有沒有搞錯,你讓我這個弱女子去叫車?
那你呢?
”
“泡妞,沒看到這些人虎視眈眈的看着我嗎?
我發展一下副業,你趕緊的。
”
紀年沒臉沒皮的說道。
紀月聽了想殺人。
“帥哥沒車嗎?
我送你回家啊!
”
“我有車我有車,要不……去我家坐坐?
”
“我家吧,我有上好的藏酒,喝了可以暖暖身子的!
”
她們七嘴八舌的說着,把紀月擠開。
她無處可躲,都站在雨幕中了。
冰冷的雨水落在她的肩頭,凍得她打了個噴嚏。
就在這時,一個細高跟還踩在了她的鞋面上。
甚至……還推了她一把。
她站在台階上,一個不支朝後栽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