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看出我是故意的,還不快離開?
不要在這兒自讨沒趣!
”
“你……我好心好意跟你告白,你不領情,你還說我自讨沒趣?
要不是看你長得漂亮,又和言家關系匪淺,你以為我能看上你嗎?
果然,就算披上言家的外衣,依然改變不了你骨子裡的低賤!
”
肖楠徹底撕破臉皮,惡狠狠的說道。
周圍人開始指指點點。
沒想到肖楠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确實這樣的人。
許意暖看到有人拿出手機在拍攝,故意添油加醋的說道。
“告白不成,你就罵人是吧?
你罵我骨子裡低賤?
大家可都聽到了!
大家可要好好看清楚眼前的這個人,他找對象的标準一看美貌,而看家世,這麼膚淺的男人各位女生一定要避雷!
”
許意暖聲音很大,周圍人都聽見了,所有的單身女性都狠狠點頭。
這樣的男人根本碰不得,太虛僞了。
肖楠注意到有人在拍照,立刻沖上前把她的手機打落。
“你們誰敢拍,老子找人打死你們,别拍了!
”
“你還敢恐吓人?
你們誰要是拍了視頻,發出去被人打了,隻管來找我,我告訴我幹爸幹媽,讓他們處理。
再不行,我去找顧老爺子,他也挺喜歡我的,我去找他主持公道。
”
“好樣的!
”
人群中有人鼓掌。
她搬出了言晨夫婦,也搬出了顧雷霆,肖楠面色漲紅,成了豬肝色。
他指着許意暖的鼻子,氣的要命,最後面子挂不住,轉身離去。
許意暖路過那一地玫瑰花瓣的時候,還狠狠踢了兩腳。
哼,她才不稀罕這種人渣的花呢。
她來到路口,看到了顧寒州坐在駕駛座上。
果然是他。
她趕緊上車,坐在了他的旁邊。
顧寒州面色很難看,陰沉沉的,一言不發。
車廂内的氣氛很詭異。
她看了眼後面的姜寒,他正瑟瑟發抖,眼睛撇了撇顧寒州,意思十分明顯。
他還在生氣,在氣頭上,還沒緩過來呢。
許意暖也怕觸黴頭,一路都不敢說話。
顧寒州開車的速度很快,吓得她趕緊系上安全帶。
最後車子穩穩地停在别墅門口。
顧寒州下車,車門關上的時候發出砰地一聲。
許意暖趕緊跟上。
她看向姜寒:“顧寒州開車技術這麼好?
”
“簡直就是秋名山老司機好不好?
剛剛那驚心動魄的那一下,要是給我來開,我肯定會撞到人的,沒想到先生拿捏得當,一寸不多一寸不少,真是厲害了。
”
“他怎麼還在生氣?
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
“估計……受到刺激了吧?
”
“你在外面嘀嘀咕咕的什麼,還不快進來。
”
顧寒州低沉的聲音傳來,她忍不住縮了縮腦袋,趕緊換鞋進去。
他竟然沒找自己“談心”,而是把姜寒叫到了書房。
書房的門一關上,姜寒就開始顫抖了。
為啥……為啥把他單獨叫進來啊,難道是要給自己兩拳,出出氣嗎?
他不等顧寒州開腔,先一步說道:“先生,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覺得心裡不痛快,你告訴我,我立刻找人把那不識好歹的小子揍一頓!
”
“你說的不錯,給我狠狠打一頓,順便去肖家警告一聲,不要以我的名義,随便派個人,以言家的名義。
”
顧寒州雖然生氣,但還不足以失去理智,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姜寒聞言松了一口氣,隻要不打自己,一切好說。
“那我現在就去辦……”
他說完,剛要轉身離開,但是卻被顧寒州叫住。
“等一下。
”
“怎麼了,先生。
”
姜寒費解,看着顧寒州那陰沉的面容,眉心緊簇,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冷線,渾身上下都彌漫着駭人的戾氣。
他似乎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樣子。
良久,他沉沉開腔:“女孩子都喜歡這種把戲嗎?
”
“哪種?
送玫瑰花嗎?
”
“算是。
”
“那當然了,女人如花,送花自然是應該的。
女人喜歡衣服、包包、鞋子、珠寶首飾、毛茸茸的玩具、貓、狗、還有荷蘭豬、小龍貓,喜歡花花草草、喜歡各種好吃的……”
“女人這種生物,她喜歡的點實在是太多了,大到星星月亮,小到一個口紅、護膚品……”
“我雖然沒有談戀愛,但是我卻看明白了。
這天底下的女人,就是要各種買買買,都是用錢砸出來的!
”
“怎麼說?
”
顧寒州追問道。
“今天送送花,改天突然來一次燭光晚餐,再過一些日子去遊樂園。
高端奢侈品,限量發行的,買買買。
口紅?
出多少色号,買多少色号。
玫瑰?
紅的藍的白的,隻要你想要,種一畝田都沒問題。
你瞧瞧,這女人多難哄?
”
“那為何許意暖隻喜歡吃吃的?
”
“女孩子是精神享受的動物,除了吃以外,喜歡各種美好有趣的東西,不論大小,不論活物還是死物,明白了嗎?
”
姜寒說的口幹舌燥,看到他桌上有杯水,問道:“先生,我能喝口水嗎?
你喝過了嗎?
”
“沒有。
”
姜寒上前咕咚咕咚的喝下,随後顧寒州不疾不徐的來了一句:“昨晚剩下的。
”
“額……”
“那我要如何哄許意暖?
”顧寒州繼續問道。
“這……對症下藥。
”
“比如。
”
“她喜歡吃的,不僅從吃的上滿足,還要看她熱衷于别的什麼,喜歡什麼就送什麼呗。
”
“喜歡什麼送什麼?
”
顧寒州聞言陷入了深思,腦中靈光一閃,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今年假期雙倍。
”
“真的?
”
姜寒喜出望外。
“出去吧,晚上留下吃飯,人多熱鬧。
”
“得嘞!
”
姜寒不僅大難不死,還能獲得雙倍假期,真開森。
“先教訓一下那小子,我女人的注意也敢打,真是活膩了。
”
顧寒州一想到之前的事情,寒眸深邃,沁出幽光。
姜寒表示明白,出了門就打電話交代下去了。
不到半個小時就傳回了消息,那小子已經打得重傷住院,不會緻命,隻是一兩個月不會蹦跶了。
姜寒也派人走了一趟肖家,警醒了幾句,聽聞肖楠的父親又沖到醫院,對着病床上的兒子狠狠扇了兩個巴掌,讓他再敢招惹言家,就打斷他的狗腿。
顧寒州聞言,才覺得心頭的那股氣平息了很多。
姜寒說完,見他臉色好看很多,也忍不住打趣說道。
“先生,沒想到你醋勁還挺大的,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醋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