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了眼幹淨整潔的環境,不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
他所以的換了鞋,四處看看,然後走到了卧室,看着衣櫃裡泛濫成災的白襯衫、西裝、皮鞋,不禁覺得無可救藥。
“廢物就是廢物,連自己都不會收拾,每天穿的這麼死闆,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
”
“從今往後,我會代替你,享受你的大好時光。
”
他直接将裡面的東西丢掉,随後出門挑選衣服和日常用品。
第二天,白歡歡照常來到公司,沒想到顧寒州把她叫到了辦公室,希望她能照看一下溫言。
這個人格雖然沒有害人的意向,但是他也擔心溫言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無法和溫以晴交代。
白歡歡點頭,其實顧寒州不說,自己也會暗中查看的。
畢竟……溫言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和自己脫不了幹系。
她腦海深處還徘徊着他的話,如果不是開車的時候,分神想到了自己那些話,他可以躲掉車禍的。
她也很自責,自然有這個義務。
她從總裁辦離開,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的。
回到了财務部,發現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
她走到自己的工位,沒想到桌面上放着豐盛的早餐,和一大束紅玫瑰。
“這是誰幹的?
”
“隔壁項目部的溫言啊!
今天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打扮的可帥氣了,特别韓範。
”
“白歡歡,你不是說和他沒關系嗎?
沒關系人家特地給你買早餐,還給你送玫瑰花?
”
“紅玫瑰哎,可是象征愛情的啊!
”
同事們七嘴八舌的說道。
白歡歡瞬間頭大如鬥,她以為溫言隻是随便開玩笑的,沒想到他竟然動真格的。
這東西自己要收下了,那和他豈不是牽扯不清呢?
他不是當初的那個溫言,也不可能和她産生交集?
她抱着玫瑰,直接來到了隔壁項目組。
溫言坐在工位上,旋轉着鋼筆,正在看文件。
雙腿疊起,顯得很修長。
袖口挽起,露出那白皙骨節分明的手腕,上面帶着一塊氣質不錯的腕表。
鋼筆輕輕旋轉,那修長的手指都襯得那鋼筆金貴幾分。
頭發打理過了,顯得幹淨爽朗。
穿的很休閑,顯得整個人挺拔恣意。
他就坐在那兒,就像是一個閃閃發光的太陽,吸引了其餘人的目光。
整個項目部,不論男女都被他深深吸引。
尤其是丁影,雙眼充滿了愛慕。
她敲了敲門,發出聲音,他們才注意到項目部來人了。
“歡歡?
”
項目部緊挨着财務部,兩邊人來往頻繁,所以很多人認識她。
有人喊着她的名字。
溫言擡眸,沖她俏皮的眨了眨眼,随後起身朝她走來。
“怎麼,想我了嗎?
迫不及待的來見我?
”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白歡歡面色微紅,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惱怒。
這個人是瘋了嗎?
“溫言,麻煩你說話注意點。
”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叫我阿溫或者阿言,别人可以把我混淆,但是你不可以。
因為你對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特殊的存在。
”
他壞笑着說道。
“你……”
白歡歡氣得說不出話來,以前都是溫言吃癟的份,自從換了個人格後,反而是她嘗嘗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來是把這個還給你的。
”
“這東西已經給你了,你随便處置,若是不喜歡,丢進垃圾桶即可。
我明天再給你換别的花,遲早有一天,會有一束讓你滿意,你說是不是?
”
“溫……”她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溫言強勢打斷:“不許叫我溫言,再不改口,信不信我當場吻你?
”
這話,有絕對的威脅性。
以前的他做不出來,但現在……
白歡歡認慫了。
她緊緊咬着下唇,有些别扭的說道:“阿……阿言……”
“真乖。
”
溫言開心的說道。
他看着她的唇瓣,貝齒輕輕咬着,是那樣的誘人。
他還記得那個廢物,自從那一晚後,對這個唇瓣戀戀不忘。
他能依稀知道那感覺,但畢竟不是自己掌控這幅軀體去經曆的,所以對于這滋味還是很陌生。
他突然也很想品嘗一下她的唇瓣,是何等的誘人。
他湊近,吓得白歡歡身子一顫,趕緊後退。
但沒想到溫言快人一步,大手緊緊扣住了她的蠻腰,将她鎖在臂彎,根本無處可逃。
她吓得雙手死死抵在他的兇口,阻止她的靠近。
“你……你幹什麼?
”
她聲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你剛剛咬着唇瓣,這是在勾引我嗎?
”
“你放屁!
”
白歡歡氣得要命,心中默默祈禱。
什麼時候溫言才能回來,将這家夥徹底替換掉?
現在的溫言,活脫脫就是個妖孽,說話撩人、動作撩人,她實在有些招架不住啊!
“好了好了,乖乖回去,記得吃早餐。
我手上還有工作,不能陪你玩了,快回去吧。
”
“這……折玫瑰花……”
“你不喜歡啊?
那就丢掉吧。
”
溫言也不二話,直接撿起來丢進了垃圾桶。
“明天換别的。
”
白歡歡看到這一切,目瞪口呆,就……這麼簡單?
“回去好好工作,别太想我。
”
他俏皮的眨了眨眼,摸了摸她的腦袋。
這……這算是抛媚眼嗎?
以前怎麼沒覺得溫言的雙眼如此電力十足呢?
白歡歡僵硬的轉身,發出了人生三問。
我是誰?
我在哪?
發生了什麼?
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看到了那還溫熱的早餐,才确定這一切都是真的。
溫言是雙重人格,因為一場車禍,主人格陷入沉睡。
現在的阿言根本就是溫言的反向人格。
溫言腼腆害羞,幹淨斯文。
現在的阿言輕佻纨绔,活脫脫的風流子弟。
天,她該如何應對?
她恨不得刨個坑,把自己活埋算了。
白歡歡一上午都精神不濟。
中午吃飯的時候,其餘人都去食堂了,而她在茶水間泡咖啡,順便給許意暖打電話,說出自己的迷茫。
她不知道如何面對阿言,和溫言一模一樣的臉,但是性格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