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都在這兒?
”
她發現戚韻也在其中,吓得往後退了一下。
戚韻無比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我誤會是你害死了程盛,所以才……才想為程盛報仇的。
”
“我怎麼可能會殺程盛,我跟他無冤無仇,都不怎麼熟悉,怎麼會害他?
”
盧少雲無比驚訝的說道。
戚俊坐在床邊,将她輕柔的摟在懷裡,撫摸着她的秀發。
“是有人故意引導,想要離間我們兄妹的感情,戚韻也是被人欺騙了。
”
“是誰,怎麼會這麼卑鄙?
”
“一些商場見不得光的手段而已,這個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幹淨的。
”
“那就好。
”
盧少雲也松了一口氣,也願意相信戚韻是無辜的,雖然這些年互不待見,但到底是一家人,她如果不是被人迷惑,也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她發現雲川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眼眶也是紅的,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樣。
大家的眼神也都充滿着關切,仿佛生怕她出事。
可能因為自己受傷的緣故吧。
“虛驚一場,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你們别這麼看着我,就是被刀子劃傷了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
”
“雲川,你别哭啊,這是怎麼了?
這孩子?
”
戚雲川看着看着,輕輕眨眼,淚水就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
她立刻撫摸他的臉,而下一秒他就紮入自己懷中。
“媽。
”
這一聲,撕心裂肺,讓衆人動容。
盧少雲的心狠狠顫抖着,這些年一直忙着事業,很少照顧孩子,她甚至都忘了一個孩子是需要母親的。
她撫摸着戚雲川的腦袋,也跟着落淚:“乖,别哭了,我知道你擔心我,我沒事。
”
“好了,你媽沒事,别緊張。
”
戚韻拍了拍戚雲川的後背,怕他情緒激動讓盧少雲看出端倪。
戚雲川抹了抹眼淚,道:“媽,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
“媽,還有我。
”
周婷上前一步。
盧少雲聽到她改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叫我什麼?
”她聲音顫抖的響起。
“媽,以前有很多我不對的地方,希望媽不要跟我一般見識,以後我會跟雲川一起好好孝敬你和爸爸的。
”
盧少雲聽到這番話,喜出望外。
她缺席家庭多年,還以為自己不能回歸相夫教子的生活,可現在來看,也許是一個新的開始。
對自己,是另一種重生。
“我也保證,我會努力做個好母親,好妻子。
”
盧少雲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着兩個孩子,而是深深的看着戚俊。
戚俊一把把戚雲川推開,然後将盧少雲緊緊地摟在懷裡。
其餘人也很默契的離開,将空間留給他們。
也許這次對盧少雲來說,什麼都沒發生,但是對于其餘人,雖然外表看起來沒有改變什麼,但是内心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戚俊也算是打開了多年的心結,總算和盧少雲重修舊好,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傅影帶着周婷出去吃飯,周婷才車上想了很久,道:“程盛的死,和你有關,你和爸爸做了交易,對不對?
”
“現在才反應過來嗎?
”
傅影抿唇,面色瞬間深沉起來,他最怕的事情還是來了。
“你竟然幫我爸去幹壞事?
為什麼?
”這才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因為……他允諾我娶你,說服你母親。
”
他聲音低沉沙啞的響起,異常的沉重,每一個字眼都狠狠地敲打在心頭,讓她瞬間喘不過氣。
“你為了娶我……你什麼條件都敢答應?
”
“是,任何條件,不惜任何代價,隻要能娶你。
”
他停下車子,轉眸一瞬不是的看着她。
隻要能夠和她走到一起,結婚生子,付出這點代價違背自己的良心又如何。
說他本性難移也好,說他劣根性難除也好,他都不在乎。
本來是因為和她在一起,才将那些壞毛病,一一改正的,如果這輩子不能和她在一起,那他下十八層地獄又如何?
周婷對上他的視線,瞬間覺得心髒沉重無比。
傅影對自己的愛實在是太過深沉,以至于她都有些不敢接受。
最後,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沖過去緊緊地抱住他。
“對不起……本來是兩個人共同努力的事情,但是到最後壓力卻全都堆積在你一個人身上。
還好,程盛是個壞蛋,你也沒有真正的動手。
”
“你不能用結果推過程,周婷,我……表面雖然全都改了,但有時候我的骨子裡還是有獸性的。
就像是狼被圈養起來,也不是百分百的寵物,我還是會咬人的。
”
“我知道你有獸性,獸性在我這兒發些就好了,以後我會陪着你,你如果失去理智,我會叫醒你的。
”
她用力的抱着他,聲音柔軟的在他耳邊響起,濕漉漉的呼吸也鑽入耳蝸,引得男人身子微微一顫,有一股原始*沖了出來。
獸性……
她的話怎麼聽着那麼*呢?
周婷突然想到這點,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她松開了傅影的身子,便對上那一雙深不見底的鳳眸,就像是一汪幽潭,自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她吞咽口水,心髒也跟着咯噔一下,這眼神實在是太熟悉了。
她心髒狠狠顫抖着,道:“開車……開車去吃飯吧。
”
“先回家。
”
“回家做什麼?
”
“吃你。
”
男人立刻發動引擎,加速油門,車子快速行駛着。
很快到家,她剛打開車門,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将她直接打橫抱起,随後一腳踹開門。
她鑰匙都已經拿到手上了,眼睜睜的看着門闆報廢了。
“你也太粗暴了吧?
”
“我等不及了,很久沒開葷了。
”
“至于嗎?
”
“至于,我們現在是夫妻了,我算是有證開車,你逃不掉了。
”
他照樣是一腳踹開卧室的門,直接将她放在床上,雖然之前的動作很粗暴,可是将她放下的動作卻異常的溫柔。
那感覺就像是小心翼翼的放下了名貴的珍寶,不敢磕一下碰一下。
她剛剛心理安慰點,他便開始撕裂衣服。
野獸就是野獸,哪怕僞裝的再怎麼像是寵物犬,也改變不了骨子裡的野性。
他呀……是吃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