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金龍想要跟趙永初攤牌,好延續自己在紅島碼頭的勢力時候,忽然聽見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原來正是錢林宇的電話。
當王金龍一聽說紅島碼頭被趙永初拍下的時候,心裡就已經對錢林宇有了一種愧疚之感,不管怎麼樣,錢林宇競标失敗,自己難辭其咎。
他本不想接,但想了一下,江湖人士,若是這樣的做派,恐怕叫人恥笑,就硬着頭皮按下了接聽鍵。
“王老闆,你在哪裡?
”錢林宇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在家,錢老闆,競标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若不是我的手下太過大意,今天的事情就不會這樣糟糕了。
”王金龍略帶歉意地說道。
“王老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還糾結它幹什麼,如今,我們還要齊心合力,将對手扳倒才行。
”錢林宇淡淡地說道。
王金龍一愣,他沒想到,錢林宇還要與趙永初鬥,但是,又要從何下手呢?
總要師出有名吧。
“錢老闆,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畢竟,這個紅島碼頭的項目,本來就應該是你的,讓趙永初攪了局,換做我,我也不會幹的。
”王金龍顧左右而言他,不想接錢林宇的話頭。
“那就是了,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而且,他的女兒還聯合幾個臭小子,将我兒子的胳膊打折了,王老闆,你說,我能就這樣算了嗎?
”錢林宇說到這裡,怒火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
“啊,竟然是這樣,他趙永初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對你家公子動手。
”王金龍故作驚訝地說道。
其實,他對錢逸很是知道,二剛在閑談的時候說過,錢逸和東北幫的那幫人走的很近,這讓王金龍很是鄙夷,錢逸好歹也算是紅島有頭有臉家的子女,和東北幫那樣下三濫的幫派走的那麼近,也不怕丢臉。
王金龍雖然也是個大混混,但是,他自我感覺還很良好,尤其是對與東北幫這樣外地人占多數的團體,他的優越感更濃了。
還有一條很大的原因就是,東北幫最近幾年和王金龍的争鬥中,一直處于下風,幫派中的人嘛,都是信奉弱肉強食成王敗寇的那一套。
“是的,趙永初逼我太甚,王老闆,你要和我聯手,将這人擊敗,你出人,我出錢,如果實在不行……說到這裡,錢林宇放低了聲音,狠狠地說道:“實在不行,我們就身體上消滅他,他也沒有兒子,一死之後,新達集團就很快會被被人控制,我們備不住也能趁機分一杯羹呢。
”
王金龍聽到錢林宇的話,心裡一激靈,這個人還真是狠毒,若是一個普通人,王金龍說要他性命,也不算什麼難事,但是,這個趙永初是紅島的首富,還是一個人大代表,在警局裡最近還搭上了方長衛這根線,要下手,他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錢老闆,既然你有這個心,我一定會全力幫忙,但是,趙永初從這次出事以後,一定會加強防備,尤其是,他最近和警局的方局長搭上了關系,我們真是不好找機會動手。
”
“王老闆,這件事情,你不能用手底下的人,他們都是在警局挂号的人,一出事,很快就會找到他們頭上,你要找那些剛出道的,或者外面的殺手進來才行。
”錢林宇說道。
王金龍聽到錢林宇這話,心裡有了主意,便對錢林宇說道:“錢老闆,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從外面找個殺手這個主意,還真是不錯。
”
“呵呵,王老闆,你就盡力去辦,我保證,若是趙永初死了,紅島碼頭立即就會被我搶回來,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到時候,你的百分之十的股份,還是照樣不少,你盡管找人來,找到了人,安家費什麼的,都由我來出。
”
“這是哪裡話,區區幾十萬安家費,我還是能出得起的,錢老闆,你就等我消息,這兩天,我立即會将人找到紅島來。
”
挂了電話,王金龍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然後就打電話将曹斧子叫來了。
曹斧子一來,瑩瑩的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他從天京回來後,瑩瑩還沒見到呢。
如今一見,瑩瑩的心裡就向開了花一般,怒放起來。
曹斧子一進屋,連看都沒看瑩瑩,徑直對王金龍行了個禮,說道:“大哥,你找我什麼事?
”
他自從昨天趙晴被李葉白救走之後,就沒大睡好覺。
趕回到小區房間以後,他看見泥鳅躺在門外,老刀躺在屋裡,心裡就是一驚,這是遇見什麼樣的高手了,這兩人全部被打倒了。
等進了屋裡将老刀扶了起來,這才知道,竟然又是上次的那個小子,曹斧子心裡一驚。
他上次在碼頭和李葉白交過手,知道李葉白的根底,雖然招數很強,打自己是沒問題,但是,他的内力可不行,在老刀這樣的内力高手面前,根本就沒什麼優勢。
才過幾天,這小子竟然好像有了内力功夫一般,這是何等的讓人驚訝。
曹斧子簡單的詢問了兩句,就急忙将老刀和泥鳅扶起,送到了樓下的車裡面。
此時,要趕快離開這個地方,那小子回去,肯定是會報警的,這裡不能待了。
果然,曹斧子剛将車駛出去不遠,就聽見後面的警笛聲響,他從後視鏡一看,隻見一輛警車已經拐進了小區裡。
隻差兩分鐘,就被警察堵在了小區裡,曹斧子不禁有些慶幸。
老刀的胳膊已經擡不起來了,他對曹斧子說道:“斧子,你把我送出紅島去,老大說我已經暴露了,不要讓我在紅島待着了。
”
“那你要去哪裡?
”曹斧子聽到老刀的話,雖然是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
“我要去莫洛山去,要在我師父那裡避避風頭。
”老刀說道。
曹斧子心裡有些黯然,老刀這一去,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那泥鳅怎麼辦?
”
“泥鳅也已經被那小子看見了,也要出去,你把它送出紅島,自己找地方避一避吧,你雖然被趙永初的那個女兒也看見了面目,但是她過後就會回天京上學,一般沒有問題,再說了,我們也不能全走,必須有人留下來,幫着大哥處理事情,隻不過,斧子,你要小心謹慎一些。
”
曹斧子點點頭,他開車将老刀和泥鳅送到了紅島市外面,二人就找車奔往機場,要各自找地方躲避一陣去了。
等曹斧子返回紅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左思右想,折騰到天亮才睡着。
剛一醒,就接到了王金龍的電話。
王金龍看見曹斧子來了,臉上的表情很平靜,該埋怨的已經埋怨了,多說無益,還是談談下面的事情吧。
“斧子,你坐下。
”王金龍說道。
瑩瑩等曹斧子坐下了,就給他端來茶水,然後坐到了王金龍身旁。
王金龍習慣性的将瑩瑩摟到了懷裡,但瑩瑩好像有些不自然似的,身子動了一下。
“斧子,這件事情搞砸了,錢林宇沒能将紅島碼頭拿下來,如今,趙永初得到了紅島碼頭的歸屬權,我們的情況不太好啊。
”王金龍淡淡地說。
“大哥,趙永初難道還敢将我們攆出紅島碼頭嗎?
”曹斧子問道。
“既然紅島碼頭成為了他的私人财産,而且,那小子必然要告訴趙永初是我們綁架了她的女兒,你猜,他會不會還讓我們在紅島碼頭坐着收錢?
”王金龍摩挲着瑩瑩光滑的手臂,對曹斧子說道。
曹斧子皺了皺眉頭,然後對王金龍說道:“是的,大哥,我們要防備趙永初對我們動手。
”
“動手他是不敢的,可是,他會和警局的那個方長衛聯系,遏制我們,總而言之,我們的日子不會很好過,還是要早做打算為好。
”
“我們要怎麼辦,大哥,你說吧,無論怎樣,我也要将紅島碼頭的控制權保留住,那可是我們和東北幫皿戰才奪來的勝利果實。
”曹斧子凝重地說道。
“我們要釜底抽薪,将趙永初幹掉。
”王金龍直截了當的你說道,然後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眼睛露出了兇光。
瑩瑩在一旁,看見王金龍的這個手勢,不禁吓了一跳,她以前當然見過王金龍兇狠的樣子,不過今天,她見王金龍,忽然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所以,一見到他這兇狠的樣子,不由得有些膽戰心驚起來。
可能,現在她的眼睛裡隻有曹斧子吧,所以,對王金龍的觀感才這樣差了起來。
曹斧子則一點也沒在意,幫派嘛,關鍵時刻出兩條人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好的,大哥,我馬上就準備準備動手。
”曹斧子說道。
“不,斧子,這件事情不用你做,你隻負責将趙永初家周圍情況摸透就行了,我從外面找人,現在,警方一定在盯着我們,不可輕舉妄動。
”王金龍說道。
“那要找什麼人?
大哥。
”
“我已經聯系老刀了,等他回到莫洛山,就讓他找兩個古武高手下山來。
”王金龍兇有成竹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