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标大會開了一頭午,盡管錢林宇使出渾身解數,但是趙永初勢在必得,報價節節攀升,最終,錢林宇看見主席台上的龍鳴先向自己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自己不要再和趙永初撕拼了。
錢林宇這才将手中的競标牌扔在了地上,站起身來,狠狠看了趙永初一眼,然後走出了會場。
趙永初含笑看着錢林宇的背影,這一次,他不但得到了紅島碼頭,更重要的是,自己挫敗了陰險的對手。
這種快意,簡直是人生中的一大樂趣。
最後,龍鳴先宣布,紅島碼頭私有化競标的結果是趙永初的新達漁業集團取得勝利。
會場中的大老闆們一點都不感到奇怪,這結果一定是紅島政府沒有抗住省農漁廳的壓力,而且,趙永初得到紅島碼頭的歸屬權,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新達集團當得起這個重任。
龍鳴先宣布完結果,就厭倦的站起身來,退出了會場,這次競标的結果,也讓他十分不滿。
等龍鳴先一退出,衆位老闆便一起起身,向趙永初來道賀,紅島碼頭既然已經花落在趙永初手裡,那麼和他搞好關系,也有可能分一杯羹。
況且,趙永初拍的紅島碼頭後,必然要大張旗鼓的投資建設,這可是塊大蛋糕。
趙永初向這些老闆一一道謝之後,便退出了會場,然後和幾位要好的朋友去開了個慶功宴。
等吃完飯回家,已經是下午了。
趙永初一進家門口,就看見趙晴,李葉白和蕭子豪三人正圍着魚缸,看一條小魚。
趙永初由于将紅島碼頭攬入囊中,心情大好,就湊到了三人跟前,也跟着觀察這條小紅魚。
趙晴對這條小紅魚簡直已經入迷了,隻見它在水裡上下穿行,一會吐泡泡,一會眨眼睛,好像對新環境十分的惬意。
三人正在有說有笑的看着小紅魚,忽然發現了趙永初也湊了過來,都是一驚。
“爸爸,你回來了?
”趙晴回頭笑着問道。
“這條魚是從海上帶回來的?
”趙永初問向李葉白。
“是的,趙叔叔,這條魚曾經救過我一命呢。
”
“好了,你們來坐到沙發上,跟我講講。
”趙永初笑着對三個人說道,他心裡從昨天晚上就有一個打算,如今,這三個孩子都在這裡,他要和他們談談。
趙晴等三人随着趙永初坐到了沙發上,然後,李葉白就将小紅魚的事情講了一遍。
“嗯,這條魚倒是奇怪,可能是條神魚也未可知。
”趙永初點點頭,笑着對三人說道。
但是,他無意在這個話題上逗留太久,轉而對三人說道:“今天,我去參加紅島碼頭的競标,結果是如願以償,終于将紅島碼頭拍下了。
”
李葉白一聽,急忙道賀:“趙叔叔,這是大喜事啊,紅島碼頭一拍下來,你的公司就會更上一層樓的。
”
趙永初對李葉白的話十分受用,笑着說道:“是的,這個紅島碼頭一歸于我們新達集團,我們就會如虎添翼,這和我們公司的另一大戰略是平行的,那就是我們遠洋漁隊,從此以後,華夏國第一漁業集團的座椅,一定就是我們的了。
“
李葉白聽見趙永初這豪言壯語,心裡也非常高興,他覺得,身為新達集團的一員,是件十分榮光的事情,盡管自己隻不過是在小漁船上出海。
頓了一頓,趙永初又對李葉白說道:“葉白,我還沒有正式的謝謝你,你将趙晴從那狼穴裡救出來,是趙晴的救命恩人,為了表示感謝,你提什麼要求,我也會答應你。
”
趙晴聽到自己父親的話,瞪大了眼睛,看向李葉白,她想道,這是一個大好機會,如果李葉白聰明的話,一定會從此踏入一條非常有前途的路,至少,不用冒着風險去出海打漁了,如果他能在父親的手底下曆練曆練,一定會大有前途。
她還是有些私心的,如果李葉白從此路途順暢,自己和他的交往也會容易起來,畢竟,再有三年,自己就要大學畢業了,要踏入社會,毋庸置疑,一定有個較高的起點,如果李葉白老是在漁船上幹,中間一定會不很方便的。
女孩的心思非常的細膩,考慮的也非常的周全。
但是,她這麼想,就是要想和李葉白長遠的交往下去。
李葉白聽見趙永初的話,想了想,說道:“趙叔叔,我和趙晴是朋友,她有危險,就是我自己有危險,我盡力去救她,是一個朋友應該做的,我并沒有什麼要求,隻要趙晴沒事,就是我最大的要求了。
”
李葉白這話說的非常誠懇,也是他的肺腑之言,他真的從來沒有想從這件事情裡得到什麼好處,找趙晴之前是這麼想的,找到趙晴之後,也是這麼想的。
趙永初看了看李葉白,臉上還是那副笑意,他知道李葉白此言不虛,這個少年還沒有沾染上社會上那種利益交換的習氣,辦起事情來,絕無私心。
他也從少年時代過來的,當然知道這種品質的可貴。
如果自己真要借此機會提拔李葉白,這個少年也不會接受的。
想了想,趙永初小心地說道:“葉白,你既然拿趙晴當朋友,那麼,報答感謝什麼的話,我也不說了,但是,我還有一件事要求助與你。
”
李葉白一聽趙永初說還有事情要求助自己,急忙說道:“趙叔叔,你這就客氣了,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但隻要我能辦到的,就一定會答應你。
”
“好,葉白,你既然這樣說了,我就客氣了。
小晴這次被綁架,表面看,是綁匪要錢,但是實際上,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這件事情是我的競争對手和仇家的陰謀,他們的目标是要我退出紅島碼頭的競争,如今,我取得了紅島碼頭的歸屬權,這幫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在紅島,是不敢動我的,畢竟,這裡的警察和道上的人都跟我有關系,隻要他們一有風吹草動,我這裡很快就會得到消息。
但是……”
說到這裡,趙永初看了趙晴一眼,然後繼續對李葉白說道:“但是,小晴在天京上學,她在那裡無依無靠,那些歹徒必定還會跟着窺觑于她,我必須派人保護她的安全。
若是派别人,我還是不能夠放心,你既然是小晴的朋友,還會武功,我請求你前去天京,保護小晴的安全,你看可好?
”
李葉白聽到這裡,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件事情也算是工作,也算是幫朋友,這是件兩全其美的事情,況且,他還是很眷戀趙晴的。
但是,他不能忘記老胡和呂二在臨走前對他說的話,要他學好航海技術。
李葉白知道,老胡和呂二一定還會回來找自己的,一定會有大事情要交給自己辦。
“趙叔叔,你說的這件事情,本來是我應該做的,但是,我心裡十分想學航海,如果我去了天京,就不能在漁船上曆練了。
”李葉白猶豫地說道。
趙永初看見李葉白的為難的樣子,不禁笑了。
他對李葉白有這樣的志向,十分的滿意,這個少年,果然不是那種兇無大志的人。
“葉白,你說的這個,根本不算什麼問題,想要學航海是吧,我可以直接将你安排到趙晴的那所海洋大學裡,在那裡,你可以系統的學習,可比在漁船上學到的東西要多得多,等三四年後,你和趙晴就都畢業了,然後,到我的遠洋漁隊裡來工作,或者,到我的貨輪船上幹,這都是可以的。
”
李葉白聽到趙永初的話,登時大喜,這太超出自己的意料了,真是兩全其美的事情,既能保護了趙晴的安全,又不耽誤老胡和呂二的托付。
可是,自己不經過考試,能順利進入那樣高等的海洋大學嗎?
李葉白的疑慮一說出來,趙永初就又笑了,這個少年真是太天真了,這個世界上,錢擺不平的事情是有,但很少。
“這個你不用擔心,一切都交給趙叔叔來辦。
”趙永初笑着說道。
趙晴在一旁,聽到父親的話,心裡十分的高興,如果李葉白能到天京城陪自己,那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尤其是當她聽到自己的父親答應将李葉白送進海洋大學,心裡更加的高興了。
這樣一來,李葉白竟然能成為了自己校友和室友,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嗎?
李葉白聽見趙永初兇有成竹的話,心裡大喜過望,站起了身,對趙永初說道:“那我就謝謝趙叔叔了。
”
“你不用謝我,應該是我謝你才對,你肯去天京城陪伴小晴,讓我心裡終于放下了心,以後,小晴的安全,就要多靠你了。
”
“你放心吧,趙叔叔,隻要我在小晴身邊一天,我向你保證,小晴就絕對不會有一點危險。
”李葉白莊重地說道。
趙晴臉上帶着笑意,緊緊地看着李葉白莊重的臉,她心裡一陣欣喜,以後就要與李葉白朝夕相處了,那該是多麼快樂的事情啊。
趙永初聽了李葉白的話,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轉向了蕭子豪。
蕭子豪聽見趙永初要将李葉白調往天京城,心裡一陣失落,以後就不會和李葉白在一條船上幹活了。
但是,他心裡又為李葉白高興,畢竟,他要進入海洋大學了,這一下,可比在漁船上學到的東西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