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你别哭了。
”曹斧子輕聲說,他還不能翻身,肩膀上的傷口,十分的疼痛,似火燒,又似刀割。
瑩瑩不停聽曹斧子這溫柔的話還好,一聽,更加傷心,索性“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曹斧子躺在那裡,聽見瑩瑩哭的越來越兇,毫無辦法,不禁歎息了一聲。
瑩瑩哭了一陣,然後站起了身,幫着曹斧子坐了起來,等曹斧子站起身後,她将床單換好了,又讓曹斧子趴在床上。
曹斧子的肩上有傷,無法躺着。
瑩瑩将這一切都收拾好了以後,擦幹了眼淚,紅腫着眼睛,就開始脫衣服,隻見她臉上神情平靜下來,好像在做着一件壯舉一般。
裙子,兇罩,内衣,瑩瑩一件件的脫下,然後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
曹斧子趴在那裡,剛才疼痛難忍,這一陣,止疼藥的藥勁上來了,這才緩解了些,他根本沒察覺到身後的瑩瑩在幹什麼。
瑩瑩脫下了衣服,然後就側身躺在了曹斧子身邊,用手将曹斧子抱住。
曹斧子驚覺瑩瑩那溫暖的身體,渾身一激,正想推開她,卻覺得瑩瑩的身體仿佛有吸力一般,緊緊貼着自己的光着的上半身。
曹斧子歎息一聲,說道:“瑩瑩,你這是何苦呢?
”
瑩瑩的身體感覺到了和曹斧子貼在一塊,不但身體溫暖,心裡也溫暖起來。
“斧子哥,你喜歡這樣嗎?
”瑩瑩輕聲在曹斧子耳邊問道。
“瑩瑩,這樣不好,畢竟你是大哥的女人,你這樣做,我怎麼樣出去見那幫兄弟。
”曹斧子說道,他不敢調過臉來,瑩瑩的眼睛不是讓人心痛,就是熱情似火,哪一點,他都無法面對。
“斧子哥,别人的看法就是那麼重要嗎?
”瑩瑩問道。
“人活在世上,就是要活給别人看的,既然我是混社會的人,第一點就是要講義氣,你這樣做,就是讓我不義啊。
”曹斧子聲音雖輕,但是話卻很重。
瑩瑩聽到曹斧子這話,一下子又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道:“斧子哥,你太狠心了,我對你什麼情義,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時時刻刻都在惦念着你,心裡全是你,你卻這樣對我,你不覺得不公平嗎?
”
瑩瑩這一哭,形勢急轉直下,曹斧子登時又手足無措了,他這一輩子,第一,見不得不義的事情,第二,見不得女人的眼淚,如今,兩樣事情在一塊,讓他無法選擇。
他還有一些詫異,瑩瑩如今已經将心扉完全打開了,他還在路上,和瑩瑩有着時差,瑩瑩很真心的話,讓他有些無法接受,還有些茫然。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曹斧子不顧肩上的疼痛,轉過身來,想給瑩瑩擦幹眼淚,卻一下看見了瑩瑩那哀傷的眼睛,他一下子就難以自持,将瑩瑩摟在了懷裡。
瑩瑩一接觸曹斧子那溫暖的兇膛,哭的更加難以自持,曹斧子就覺得自己的兇膛都被眼淚浸濕了。
“好了,瑩瑩,别哭了。
”曹斧子也說不出别的話來。
說完這一句,他歎息了一聲,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脫離自己的掌控,從碼頭上的戰鬥,到瑩瑩的床上,自己都是敗軍之将。
瑩瑩在曹斧子懷裡,一邊哭着,一邊向上看去,看到曹斧子那英俊的臉龐,因為痛苦和猶豫而蒼白起來。
她将頭向上伸,然後将嘴唇湊到了曹斧子嘴唇上,這一下,兩人的嘴唇立馬就沾住了,瑩瑩的舌頭碰到了曹斧子冰涼的牙齒,身體一下子就變得火熱起來。
曹斧子的手,此時也搭在了瑩瑩的腰上,然後不由自主的向下摸去。
瑩瑩的身體一陣顫抖。
兩人的身體火熱,急不可耐的探索對方的身體,瑩瑩用手将曹斧子的腰帶就解開了。
……
于如水一坐上車,佛哥就急忙将車上的手巾拿起來,然後給于如水的臉上的皿迹擦拭幹淨,問道:“大哥,咱們就這麼算了?
”
于如水的臉色陰沉,狠狠地說道:“不行,姓李的那小子有趙永初撐腰,現在不能動,等咱們先把紅島碼頭的事情辦下來,然後在慢慢找機會整他,現在,咱們乘勝追擊,将曹斧子辦了。
”
說到這裡,于如水繼續問道:“剛才開車将曹斧子接走的那個女子是誰?
”
“那個女的,曾經在樂迪歌廳陪酒,現在好像和王金龍搞在了一起。
”佛哥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于如水聽到這裡,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眉頭皺了起來,說道:“今天王金龍怎麼沒出現?
”
車裡的衆人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聽到于如水這話,都沉默不語。
“可能他不在紅島吧?
”劉維這時候說道。
于如水點點頭,然後對開車的餘忠林說道:“忠林,将車開向樂迪,今天将曹斧子找出來,幹掉他,這個人是王金龍手底下的第一猛将。
”
佛哥點點頭,知道于如水這是要去樂迪歌廳找瑩瑩的住處,一腳将油門踩到底,然後車子就風馳電掣般向樂迪歌廳駛去。
此時剛中午,樂迪歌廳剛開門,程敏也剛從家裡到歌廳,她今天比平時來的早一些,因為昨天晚上二剛被王金龍叫走做大事情,她心裡好奇,今天中午要起來看一看瑩瑩來沒來,能不能打聽到一點消息。
她依舊穿着套裙,裡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衫,上面鼓鼓的,下面小腹的地方卻平坦的收了進去,下身是A字裙和絲襪,腳上一雙高跟鞋,襯得身材前凸後翹。
一進了歌廳,程敏就直接走到了二樓,來到王金龍長期包的那個大房間,推門一看,發現裡面沒人,她就到陪酒女孩們的化妝間去了。
化妝間裡一片嘈雜,女孩們剛從家裡出來,都在精心打扮。
程敏囑咐了她們幾句,然後就來到了前台。
前台的那位女孩剛坐在那裡,預備打開電腦,看見程敏來了,就笑着問道:“敏姐,你今天來的真早啊。
”
“在家也沒什麼事了,就提前過來了。
”程敏淡淡地說道。
兩個人正說着,忽然看見外面兩輛車疾駛過來,然後急停在門口。
程敏一看,心裡很驚訝,這是哪個老闆,今天這麼早就來玩了,若是往常,都是到下午一兩點鐘才能有人來。
兩輛車子一停,第一輛車子先下來一個人,程敏一看,原來是佛哥,她并沒有驚訝,佛哥經常到這裡來,也算是熟客了。
但是,佛哥将後面車門一開,一個中年男子走了下來,卻讓程敏心裡一驚,這個男子,臉上腫脹,好像還有皿迹,但程敏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人就是東北幫的老大于如水。
于如水從來沒有來過樂迪,他知道王金龍時常出入這裡,所以,一直都不願意來這裡,以避免和于如水打照面。
随着于如水下來的,還有劉維,餘忠林也從副駕駛位置下來了,這樣一來,東北幫的重要人物,就全部聚集在此了。
第二輛車上的人,此時也都下來了,都是于如水的小弟。
程敏看見于如水臉上有傷,臉色很陰沉,身後還跟着東北幫的精銳人物,不禁大驚,知道他們來,肯定沒有好事。
程敏一念至此,急忙就從吧台後走了出來,向前迎去。
于如水臉色陰沉,已經率先進了門,看見程敏迎上來,就皮笑肉不笑地問道:“敏老闆,你很勤勉啊,這麼早就來上班了。
”
程敏臉上帶着笑容,不卑不亢地說道:“于老闆,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說今天早上喜鵲在我窗前叫,我知道有大人物來,所以,一早就等候在這裡,沒想到是于老闆,你這一來,我的這個小店,整個檔次都上去了。
”
程敏說完,又對于如水後面的佛哥說道:“佛哥,好幾天也不見你到我們小店來玩了,又來了好多嫩的能掐出水的妹子,等找來跟你喝酒啊。
”
佛哥尴尬地笑了笑,他今天知道于如水要不客氣,所以,對程敏這番熱情感到有些不安,這是自己的熟人,不知道一會自己能不能翻臉。
程敏看見佛哥不想和自己說話的樣子,知道今天果然不是好事情,佛哥這是要避嫌的樣子。
于如水聽到程敏的這番話,便說道:“紅島人人都說咱們的敏老闆是個厲害角色,誰見到,都要給三分薄面,今天一見,就沖你說的這幾句話,就讓人佩服。
”
“于老闆,你過獎了,我這點面子都是各位老大賞的,你們今天既然屈尊來到我的小店,自然要好好招待,最好的妹子,最好的酒,最好的房間,都會給你們預備上。
”
說完,程敏對旁邊你的一個男服務員說道:“小王,你将403房間收拾好,讓于老闆們去那裡坐。
”
小王在一邊,看見這一幕,早就有點打怵,這來的,可是紅島的大混混,不敢怠慢,連忙就要跑去。
卻見于如水一揮手,對程敏說道:“敏老闆,我們今天不是來喝酒的,是來向你打聽一件事情。
”
程敏一愣,然後笑着說:“于老闆,有什麼事情,你打個電話來就行了,何必這麼興師動衆,有什麼事情,你請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