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葉白此時剛要走,一看見有人來獻花,數量還很驚人,就停住了腳步,然後,向溫靜雅看去,這樣一個女子,有追求者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這追求者也太高調了。
隻見溫靜雅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臉若寒霜,向門口看去。
前台小妹也有些緊張,同樣是看着門外。
李葉白順着她倆的目光向外面看去,隻見一輛蘭博基尼停在了大樓門口,一個衣着光鮮的年輕人斜倚在車門上,臉上帶着笑容,就向這邊看來。
這肯定是有錢人家的子弟。
溫靜雅看了門外的那個年輕男子一眼,然後,對仍站在那裡的大漢冷冷地說道:“請你将鮮花拿走,告訴你們家的楚公子,請他不要來騷擾我。
”
李葉白站在了旁邊,聽到了溫靜雅這話,一下子就明白了,溫靜雅是對這個所謂的楚公子十分的厭惡。
大漢聽見了溫靜雅的話,有些猶豫,不知要怎麼做,就向門外的那個年輕人看去,要等待他的命令。
楚公子倚在車身上,看見大漢向自己看來,就知道事情不順利,臉上挂着笑容,就向大樓裡走來。
他走到了溫靜雅的面前,柔聲說道:“靜雅,你不是喜歡玫瑰嗎,我特意買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送給你,代表着我的心意,這片心,隻為你。
”
别看他剛才倚在車上顯得有些不羁的樣子,但是,一說這話,卻顯得深情款款,讓李葉白有些刮目相看。
但是,溫靜雅卻不吃這一套,依舊臉色很冰冷:“楚雲儀,請你不要騷擾我,我和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你的這些玫瑰花,請你收回去吧。
”
李葉白在旁邊一聽,這個年輕人的名字也很文雅,看樣,是不同于那些平常的富二代的。
楚雲儀聽了溫靜雅的話,并不以為意,看樣,他是已經被溫靜雅拒絕過很多回了,已經習慣了一般。
“靜雅,有什麼不可能的,我未娶,你未嫁,你要是嫌我沒有事業,我父親分分鐘就會拆分一家公司給我,我和你,是多麼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楚雲儀繼續柔情地說道。
溫靜雅眉頭皺的更深了,很顯然,這個追求者很讓她頭疼。
忽然間,溫靜雅仿佛有了主意一般,一把就将李葉白的胳膊抱住了,向楚雲儀說道:“楚雲儀,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就請你不要再來騷擾我了。
”
溫靜雅的這個舉動,讓衆人都是一驚,李葉白吃驚地看向了抱住自己胳膊,斜倚在自己臂膀上的溫靜雅,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忽然使出了這麼一招,難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他感覺到溫靜雅将自己的胳膊抱在了兇前,軟綿綿的,一股幽香,直沖自己的鼻子而來。
但是,最吸引李葉白的,還不是身邊的溫靜雅,是面前的那個楚雲儀,隻見楚雲儀的臉色,從剛才的文雅,慢慢變成了豬肝的顔色,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冰火兩重。
“靜雅,你竟然喜歡這種小男人。
”良久,楚雲儀才說出了話來。
李葉白一聽楚雲儀這慌不擇言的話,哭笑不得,在女強人身邊,就是小男人了?
自己除了年齡小,還有哪裡小?
“哥們,你這是說什麼話呢,什麼叫小男人?
”李葉白問向楚雲儀。
楚雲儀一聽李葉白搭話了,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向李葉白喊道:“你跟誰叫哥們,你算什麼東西,竟然喊我哥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也配和靜雅在一起?
”
李葉白聽了楚雲儀這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位就是剛才文雅的向溫靜雅示愛的那個年輕人嗎?
轉換的也太快了,現在就像個潑婦一般,要罵大街了。
溫靜雅聽見了楚雲儀的話,氣的臉都紅了,大聲說道:“楚雲儀,你有沒有點家教,竟然這樣對人說話,真是丢死人了。
”
盡管楚雲儀情緒那麼的激動,但是,一聽見溫靜雅的話,還是軟了下來:“靜雅,你不要和這個小男人在一起,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
李葉白聽見楚雲儀這哭叽賴尿的樣子,心裡就有些火大,就冷冷地對楚雲儀說道:”你先别忙着示愛,來解釋一下,什麼叫小男人,你這一口一個小男人是什麼意思?
”
楚雲儀一聽李葉白說話,立馬又激動起來,轉過了頭,對李葉白怒聲說道:“什麼叫小男人?
你就叫小男人,你要不是小男人,靜雅為什麼會喜歡你這樣一個家夥?
”
李葉白聽了楚雲儀心裡這番話,心裡直歎氣,這人的邏輯也太奇葩了,根本和他糾纏不清,就冷下臉來,對楚雲儀說道:“你是叫楚公子嗎?
真是太名不符其實了,就沖你這樣磨磨唧唧,毫無邏輯,一點教養也沒有的樣子,誰會喜歡?
據說你家很有錢,可我見過的有錢人,沒有一個像你這個樣子。
”
楚雲儀聽到李葉白的這番奚落,再也忍不住了,沖着那個大漢叫了一聲:“白起,你給我打這小子。
”由于太激動,他的聲音都有些發尖了。
那個叫白起的大漢,一聽見楚雲儀的吩咐,就有些不知所措:“楚公子,這,溫小姐……”
他是怕溫靜雅怪罪,畢竟,自己家公子對溫靜雅是多麼用情,他是知道的,楚雲儀這是在火頭上,一會平靜了下來,他還會死乞白賴纏着溫靜雅,現在這一動手,可就不太好看了。
溫靜雅一聽楚雲儀要讓白起動手,她雖然知道李葉白的身手不凡,可是,也不願意給他添麻煩,就挺身而出,怒聲對楚雲儀說道:“楚雲儀,你真是太無恥了,竟然想用暴力解決問題,好,你要想打,就來先打我。
”
楚雲儀一看溫靜雅這樣,立馬就氣餒下去了,臉上露出了痛苦和糾結的神色,喃喃說道:“靜雅,你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會這樣呢。
”
白起一看自己家少爺怒氣被溫靜雅壓下去了,急忙就上前說道:“少爺,今天溫小姐有客人,我們改天再來吧。
”
他這話是打個圓場,給楚雲儀找個台階下。
楚雲儀聽了白起的話,狠狠看了一眼李葉白,又怨恨地看了一眼溫靜雅,心情難以平複,空氣中的緊張的氣氛還沒消除。
良久,楚雲儀這才一跺腳,然後,轉身就走向門外,白起一看,也急忙要跟上去,卻被溫靜雅叫住了:“白起,你将玫瑰花帶走。
”
白起看了一眼溫靜雅,隻見她臉色還是通紅,很顯然,氣還沒消,他不敢耽擱,将那一大堆玫瑰花抱了起來,急忙就走了。
等楚雲儀和白起走了,溫靜雅才向李葉白抱歉地說道:“葉白,剛才麻煩你了。
”
李葉白的臂膀上還有溫靜雅的體溫,但他心思不在這裡,卻在楚雲儀身上,他剛才看見楚雲儀對溫靜雅那樣子,好像整個世界都被溫靜雅支撐起來的,一失去溫靜雅,整個世界就崩塌了一般,整個人已經沒有了主心骨,就知道,楚雲儀不單單是個追求者,他和溫靜雅肯定是有不一般的關系。
“溫總裁,這個楚公子和你一起共過事吧?
”李葉白試探地問道。
溫靜雅聽見了李葉白的問話,沉吟了一下,然後,一揚頭,好像是要豁出去一般。
看樣,這話,她很少跟人說。
“葉白,你就叫我靜雅就行了,來,我送你回去吧。
”溫靜雅說道。
李葉白點點頭,他知道,溫靜雅這是要單獨和他說話。
二人就走了出去,隻剩下了那個前台小妹,站在那裡,若有所思。
上了車,溫靜雅先不忙着開動,坐在駕駛座上,對旁邊的李葉白說道:“葉白,你剛才問的很對,的确,我和楚雲儀是有一些接觸,那兩年前,我的公司的資金鍊斷裂了,就在天京四處找融資,于是,就在一位朋友的介紹下,認識了這個楚雲儀,他雖然是不務正業,但是,他的父親,可是天京城最大的資本财團的董事會主席,隻要他随便動一下手指,我們公司就能解決困境。
”
李葉白聽到了這裡,心裡不禁一動,問道:“溫小姐,這個楚雲儀的父親是不是叫楚天和?
”
“你怎麼知道的?
”溫靜雅有些詫異。
李葉白點點頭,不錯,以楚天和的實力,幫溫靜雅擺脫困境,那是易如反掌的。
“這人的名氣很大,我聽人說過。
”李葉白随口一答。
“我和這個楚雲儀吃過幾次飯之後,對他的印象還不錯,就像你剛開始見到他的那個樣子,而且,他也求自己的父親真的幫我們公司度過了難關,所以,我覺得這個人還可以,做朋友沒問題,可是,他并不這麼想,你剛才也看見了,這個人的骨子裡,就是個小心眼,娘們唧唧的人,自以為幫過我,就有了一些非分之想,我都給他講清楚了,我們是不可能的,可是,他這個人就是精神有問題一般,死纏爛打,真是讓人不勝其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