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葉白和趙晴,葉眉三人回到了公寓裡,葉眉就先去洗澡,趙晴在客廳裡,對坐在沙發上看書的李葉白說道:“葉白,你這位華同學,真是有些華而不實啊,看他的樣子,事事争先,也不考慮自己的力量,這樣的人,不但自己很容易吃虧,就是他的朋友,也很容易被連累進去。
”
“可能是他頭一次和我們在一起,要增加好印象吧,這也不怪他,人多數是這個毛病,也不用責怪他,管怎麼也是一片好意。
”李葉白合上了書,對趙晴說道。
趙晴點點頭,她對李葉白做什麼事都很放心,隻是提醒他一下而已。
此時,葉眉已經洗完澡出來了,隻裹着一條浴巾,和李葉白一起住了這麼些天,她有些随便了。
但是,趙晴卻不放過這個打趣的機會,笑着說道:“葉眉,我發現你越來也豐滿了,這條浴巾差點都裹不住你了。
”
葉眉聽見趙晴的話,本來是想上前制服她,可是,顧忌李葉白在眼前,自己身上隻有一條浴巾,要是一不小心,再次走光,那可就是在李葉白面前梅開二度了,上一次被李葉白看光的場景立馬浮現在了眼前。
想到了這裡,葉眉臉色绯紅,嗔怒地對趙晴說道:“死丫頭,等一會你洗澡的時候,看我怎麼收拾去。
”說完,腰肢一扭,就走進了房間裡。
随後,趙晴也去洗澡,隻留下李葉白一個人在客廳裡,又打開了書,開始用心急着那些書上的海獸的名字。
老白給他挑的這幾本書,都是一些關于古代傳說和海獸的書,李葉白心裡也是猶疑,他在海裡看見的那個九鳍鲀魚和爆裂章魚,都是讓人驚駭的東西,由此,他對這些書上的記載有些相信,可是,那些記載有的也太不可思議了,比如說,竟然還有能吐水成冰的魚,還有能噴火的魚,要說前一種,還有可能,但後一種就有些太讓人驚奇了,在海水裡噴火,那是什麼畫面?
他思考了一陣,覺得無法做出判斷,索性也不去想了,隻是将這些海獸的名字都記下來,即使是不存在的,也可以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夜十二點多,李葉白這才困意襲來,走回了房間,要睡覺。
可是,躺在了床上,他老覺得不踏實,翻來覆去了一陣,這才想起來,今天晚上還沒有研究那本内裡秘籍呢,他每天晚上都要研究一陣,今天晚上忘了,後果立馬救出來了,心不安生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三人一起到了學校,趙晴先跑去圖書館,要找資料,李葉白和葉眉也分别去上課。
頭午的第一節課就是專業必修課,李葉白一走進教室,就看見華易偉在後面向自己招手。
李葉白笑了一下,然後走了過去,一坐下,就聽見華易偉小聲地問道:“昨天晚上,兩位師姐沒事吧?
”
“沒事,她倆已經見慣了。
”李葉白擺擺手說道。
“那就好。
”華易偉說道,然後,又繼續問道:“李葉白,你這功夫從哪裡學的,為什麼竟然能發出激光來?
”
李葉白聽了華易偉的話,有些哭笑不得,正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呢,就看見教授已經走進了教師,這才擺脫了華易偉的追問。
就在李葉白在教室裡上課的時候,海洋大學的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車子,而且還有更多的車子正在趕來,将整條街道都堵住了。
大學門崗的兩個保衛人員,一看這個架勢,心裡不禁大為着急,其中的一個拿起了手機,就要撥打保衛處幹部的電話,可是,他剛一拿起手機,隻見一個衣着華麗的中年人早已經走進了門崗,淡淡地說道:“你不用打電話了,我們一會就進去找你們的領導。
”
這個中年人話還沒說完,一個大漢從他後面擠了進來,彎下腰來,就開始給他擦皮鞋。
擦完了皮鞋,那個大漢也不管兩名保衛人員的反應如何,直接就把椅子搬了過來,用衣服仔細擦拭了一遍,然後對中年人低頭哈腰地說道:“東豪哥,您坐。
”
兩個保衛人員看着這一幕,不禁有些發呆,他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講究的男人。
“你們是什麼人?
”保衛人員看着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的東豪哥,有些驚慌地問道。
“我們是三合會的人,今天要來拜訪一下貴校,你們不用驚慌,老實待着,要不然,可能會有危險。
”東豪哥慢條斯理的說道。
兩個保衛人員一聽是三合會的人,立馬就呆住了,這個華夏國第一大幫派來海洋大學幹什麼,他們和學校是素無瓜葛的,這裡也沒錢,也不和他們争地盤。
“這位先生,不知道你們三合會來我們學校幹什麼,有什麼事,我替你去報告一下校長可好?
”一個保衛小心翼翼地問道。
“哦,我們來找個人,你們就老實待在這裡,什麼也不用幹,這是我的忠告。
”
東豪哥撣撣上衣,看也沒看這兩名保衛,淡淡地說道。
這兩名保衛聽到東豪哥這話,心裡更加的驚訝了,三合會到學校找什麼人,而且還是這麼興師動衆。
雖然這樣想,可是,這兩位保衛可不敢再說話了,他倆已經看出來了,坐着的這位,雖然說話文雅,可是不代表他辦事也文雅,要是惹得他不耐煩,備不住有後果呢。
就在東豪哥在門崗裡一坐下的時候,天哥,萬全哥,好友被人攙扶着的蛟龍哥,都已經走下了車,他們後面,幾百名三合會會衆,都已經下了車,黑壓壓一片,人和車輛,立即将這條二級馬路塞滿了。
海洋大學附近的商店,複印店,小吃店的老闆們,一見這個情況,立馬都将門窗關上了。
那些要從這裡走的輛,一見這個架勢,也立馬都要調頭往回走,可是,後面的車不知道情況,還是一個勁的向前,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混亂是混亂,可是沒有一個司機敢鳴笛,都怕惹惱了這些黑幫分子。
萬全哥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眼見已經八點多了,就對天哥說道:“梅先生說是八點到,怎麼現在還沒來。
”
“他太忙了。
”天哥說道,然後,對旁邊的蛟龍哥說道:“蛟龍哥,梅先生還沒有到,你有傷在身,還是先上車坐着去吧。
”
蛟龍哥并不領天哥這個情,輕揮了一下手,然後說道:“我沒事,不過,現在這個樣子,即使梅先生來了,他也未必能開車進來。
”
天哥笑了,這個莽人有時候還挺細心,笑完,天哥叫來一個手下說道:“你們領幾個人把路清一清。
”
這個手下立即就答應去了,隻見他從車裡抄出了兩把斧子,就向那些正如蝸速移動的車子走去,來到一輛車子面前,一斧子就向車前蓋砸去,然後兇神惡煞般喊道:“都給我趕快滾,這裡要清場。
”
司機們一看這個情景,更是着急了,場面愈加的混亂了。
萬全哥扭頭看着這一切,對天哥搖搖頭,說道:“天哥,你的這些手下,腦袋也真是一根筋,這樣吓唬司機,也隻能越吓唬越混亂罷了,他們又不能擡起車子走。
”
天個也無奈地笑了一下,說道:“就是這樣了,有什麼辦法,我總不能給他們換個大腦吧。
”
馬路上混亂了一陣,車子這才漸漸的散開了,那個大漢,一臉砸了十多輛車子,志得意滿,回來向天哥報告:“大哥,我把那些車子都砸跑了。
”
天哥看了一眼這個大漢,沒有說話,他也是說不出别的來。
就在這時,隻見衣領黑色的奔馳已經疾駛了過來,天哥等三人一看,正是梅先生的車子,就急忙從三合會衆分開的通道中走了過去迎接,就連坐在門崗裡的東豪哥,也站起了身,疾步走了下去。
黑色奔馳一停下,一個大漢立馬從後面下來,來到前面,将車門恭敬地拉開,一個穿着中式對襟褂子,腳上穿着布鞋的中年人就已經走了下來。
這個中年人,雖然穿着很随便的樣子,但是,臉上的神色卻很嚴厲,和身上的衣服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梅先生,你來了。
”天哥等四人禮貌地問候道。
梅先生一下車,看見黑壓壓的三合會會衆,不禁眉頭緊皺,對天哥說道:“天哥,你們這是幹什麼?
不過是來會會一個學生,用這麼興師動衆的嗎,這麼些人,将這個海洋大學拆了都可以了。
”
“梅先生,你好多年沒出手了,今天,我們哥四個帶這些人來,就是要搞得隆重一些,也趁機顯示一下我們三合會的威風。
”天哥笑着說道。
梅先生聽見了天哥的這個解釋,十分的滿意,點點頭,說道:“天哥,天京城的地盤,是你們四個負責的,一直以來,也不用我和平老怪還有會長費心,不過,這一次,你們真的是讓我有些失望,一個學生,你們就奈何不了了,我們三合會的面子往哪裡擺,這是會長不知道,要是會長知道了,可就不是我這樣發點脾氣就算了的。
”